季臨川說“回來再說。”
掛斷電話。
季臨川按住她的手,而蘇蘿抖了一下,沒有躲開。
男人的聲音溫和“蘿蘿,你忘了也不要緊,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是怎么開始的。”
蘇海華和林雪蕊在外面等了好久,終于等到門開。
季臨川牽著蘇蘿的手走出。
小公主的神色倒是沒什么異樣,只是耳根通紅。
“我改主意了,”蘇蘿說,“我繼續(xù)在這里住著,嗯季臨川說,他過兩天休假就帶我回苑城看你們。”
林雪蕊松了口氣,撫著胸口“好。”
她擔心自己女兒和季臨川之間感情出現(xiàn)什么問題,現(xiàn)在情況特殊,裂痕割舍容易,修復難。
蘇海華十分嚴肅“有什么需要直接給我打電話,蘿蘿,好好配合治療,知道嗎當然,如果覺著不開心也不要緊,記不記得都差不多。”
看到蘇蘿點頭,蘇海華才開始叮囑季臨川“好好地守著蘿蘿,麻煩你了。”
送走父母,蘇蘿才開始覺著不自在起來。她四處瞧了瞧,問季臨川“我平時都做些什么啊”
“吃飯,看書,看番,玩游戲,睡覺。”
蘇蘿“聽上去好像有點點墮落哦。”
不,簡直是神仙日子
“那我的工作呢”
“公司股票分紅足夠你用,偶爾需要審批簽字;無聊的時候去拍拍劇,接接綜藝”視線自她身上劃過,季臨川多加了一句,“現(xiàn)在不行,太危險了。”
蘇蘿沒理他,抱著平板,準確無誤地搜索出來自己近幾年的影視作品,還有鋪天蓋地的“蘇蘿季臨川”相關(guān)的報道和各類同人文
好羞恥,但莫名想看啊啊啊
蘇蘿克制住自己的那股沖動“其實我認為自己還是回家比較好”
蘇蘿余光瞥見一個滾滾的影子,躡手躡腳探個頭。
她驚住“季臨川這里怎么會有熊貓”
季臨川還沒回答,熊貓就跑過來,抱住蘇蘿的小腿“媽媽”
蘇蘿“啊”
熊貓圓圓的眼睛看她“媽媽這是和爸爸吵架了嗎我剛剛聽到你說要回家嗚嗚嗚,媽媽你好狠的心啊。”
觸到毛絨絨,溫暖的毛球幾乎治愈了她。
但這也沒辦法抵消毛絨絨叫她媽媽還會說話的震驚啊啊啊
東北仙女喵也蹭過來“喵喵喵”
還有小倉鼠,可憐巴巴“媽媽你不要我了嗎”
蘇蘿僵硬扭頭,看季臨川“這都是我生出來的”
季臨川沒說話。
小公主清奇的腦回路讓他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是應(yīng)該物種隔離么,”蘇蘿喃喃,甚至開始懷疑人生,“我怎么會生出這么多毛的東西這是返祖不對啊,我們祖先不是猴子么這難道是核輻射基因變異”
眼看著小公主的腦洞要突破天際了,季臨川及時糾正“這些是我送你的禮物。”
重新解釋一遍這些小寵物的來歷,蘇蘿一臉的“臥槽”轉(zhuǎn)變?yōu)椤疤靺取薄?
科技發(fā)展太過迅猛,記憶斷片的小公主需要好好地消化。
哄著小公主吃飽喝足,才請了心理醫(yī)生過來;面對季臨川,心理醫(yī)生才坦白近況“這種事例,我只見過兩例。”
礙于科技發(fā)展水平,記憶方面一直是個醫(yī)學難題。他曾經(jīng)診治過的兩例病人,一個在一周后便恢復了,而另一個,至今無法找回失去的那些記憶,平靜而自在地生活了下去。
送走心理醫(yī)生,蘇蘿坐在沙發(fā)上,摸著自己隆起的小腹,眼巴巴地看著季臨川。
季臨川問“晚飯想吃些什么”
蘇蘿說“其實剛剛我聽到了你和他的聊天,他說我可能會永遠都想不起來哎。”
季臨川“嗯。”
這個男人淡然的態(tài)度愈發(fā)使得蘇蘿好奇,她想要站起來,腳下一滑,季臨川扶住她,搖頭“怎么還這樣冒冒失失。”
蘇蘿的手搭在他胳膊上“你不在意嗎”
“在意什么”
這句話噎住了蘇蘿,她想了想,重新組織語言“可能我永遠都想不起來呀,想不起來和你做過的一些事情,也想不起來你對我好你難道不會難受嗎”
蘇蘿不敢想象。
如果有一天,親密愛人突然忘記自己,只剩自己孤孤單單守著回憶,那該有多難過呀。
“難受也沒有用啊,”季臨川說,“最應(yīng)該做的難道不是好好地相處嗎記得也好,記不得也好,我們彼此相愛,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蘇蘿“哎”
季臨川自茶幾上拿出一顆糖,修長的手指剝?nèi)ヌ且拢f到她口中。
他理智而溫柔“正如你所說,你忘記了我對你的好,丟掉記憶中的糖,但我仍舊可以給你新的糖果,記不記得舊糖的甜,都不會損害現(xiàn)在這顆糖的滋味。”
濃醇的甜一點點在舌尖化開,柔軟。
他微笑:“晚上想吃些什么今天我親自下廚,給小公主做飯。”
“想吃沙姜雞。”
季臨川走了好久,蘇蘿劇烈的心跳仍舊無法平息。
她咬著手指,怔怔發(fā)呆,重新把手機打開,編輯備注。
把“驚天地絕世狗男人”幾個字一點點刪除,她重新打上新的備注
“未婚夫”
雖然現(xiàn)在的她暫時想不起來和季臨川相處過的事情,但是見到他的時候,心跳好快。
仿佛不受思想控制。
眼睛控制不住地看他,想要靠近他,想要觸摸他,擁抱他。
看到他面對心理醫(yī)生時候的沉默安靜,偷看的蘇蘿心臟刺痛,難受,悶的喘不過氣來,想要去抱抱他,親親他的臉頰。
清晨剛醒過來的蘇蘿并不知道自己的這些奇怪反應(yīng)是怎么回事,可現(xiàn)在她明白了。
那和對男神的憧憬還不一樣,這是喜歡呀。
她如此地喜歡這個男人,哪怕記憶暫時喪失,可本能和潛意識仍舊在愛著他。
悄咪咪地回到臥室,蘇蘿找到了那個早晨被拿來丟季臨川的小本本,攤開看。
那是自己曾經(jīng)寫下的一筆一劃。
幾乎要溢出來的愛意,滿滿到遮都遮不住。
那、季臨川,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蘇蘿合上了本子。
剛準備吃飯,家中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季扶風穿的齊整,容光煥發(fā),還沒和蘇蘿見面呢,嗓門就亮了起來“小蘿蘿啊,聽說你失憶了怎么回事啊是撞到后腦勺還是磕著額頭了”
季臨川說“這就是你備注里那個和他說話會降低智商的人。”
話音剛落,季扶風就沖了過來,站在蘇蘿面前,不顧旁邊季臨川的冷臉,笑的不懷好意“小蘿蘿,還記得哥哥我是誰么”
嘿嘿,讓你毒舌
季扶風心里面樂開了花。
聽說現(xiàn)在蘇蘿記憶停留在十七歲的那個階段,高中生少女他最了解了,溫柔羞澀且純潔,說句臟話都不好意思。現(xiàn)在看她還怎么懟人哈哈哈,現(xiàn)在他季扶風總算可以扳回一局占領(lǐng)嘴炮高地了
蘇蘿純潔且無辜地看他“印第安老斑鳩”
季扶風“”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季臨川“她不是已經(jīng)忘了么”
季臨川亦是看著蘇蘿。
手里的筷子也落在地上。
“啊,那個,”蘇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沒想起來什么,只是看到你的瞬間就想到了印第安老斑鳩這個詞,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直覺還是潛在記憶中的意識啊,還有酸菜魚,傻x,生活在史前時代還沒進化完全的猴子,垃圾箱中被人踩了好幾腳被環(huán)衛(wèi)工人嫌棄刮起來的口香糖,還有過期打折后被流浪狗舔了一口就惡心地吐出來的干脆面”
“夠了,”季扶風捂著胸口,他脆弱的小心臟已經(jīng)被插的流血都流不動了,“別說了,求你。”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wǎng)址,新網(wǎng)址新電腦版網(wǎng)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wǎng)址打開,老網(wǎng)址最近已經(jīng)老打不開,以后老網(wǎng)址會打不開的,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