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人,涵妃的臉紅的滴血,有瞬間想鉆地洞的想法。
眼前的男人一身寶藍色素面湖杭夾常服,領(lǐng)口和袖口都用金線簡簡單單繡了祥云,腰間更是只系了一簡單的同色玉佩。
腳下踩了一雙同色的短靴,只是短靴上也有金線在緞紋上勾勒一些龍爪子,即便這個線條,繡的再淡,涵妃還是看的出來眼前的男人非富即貴,必是皇家之人無疑。
“抬起頭來。”
一聲冷聲傳來,涵妃更想將頭低下去,恨不得一把鉆進地洞去。腳步挪啊挪,想偷偷溜掉,卻發(fā)現(xiàn)男人的存在感太強了,直接將她堵在醉仙樓拐角后面,這往右靠河流,她不能往后退跳河流吧。
這往左轉(zhuǎn)個彎就到醉仙樓正門,當(dāng)然正門外不遠就是她停放馬車的街道。
涵妃數(shù)了數(shù),從醉仙樓正門到她停放馬車,前后也不過一百五十步的路程,她只要能逃過男人的包圍,就能很快跳出去。可奈何男人死死堵住了她不說,還要讓她抬起頭來。
涵妃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努力想象著脫身的法子。
不論今天這個男人是皇家的皇子,皇上還是親王貝勒,她都不能真的跟別的男人在外面相處,不然太子妃與人私通這個罪名,原書女主,一定樂意給她傳播開。
“妾身乃秀女身份,還望這位爺不要見的好。”
涵妃想來想去,還是用秀女身份,讓這男人知難而退的好。若說她是太子妃,那太子妃私自外出在醉仙樓,她估摸明日萬歲爺就該知道,然后關(guān)小黑屋抄寫經(jīng)書什么的不要太容易。
“噢秀女身份。”秀女身份,可就這么好用么。可是為什么秀女身份不該是臣女或者奴婢么,怎么是妾身
妾身不是出嫁婦人的稱呼么。
涵妃說完,也意識到自己的稱呼出了問題,趕緊死死咬住舌頭,裝著剛剛妾身不是自己說的一般呢。
“噢,臣女是石都統(tǒng)石文柄家的格格。”
涵妃說著,腳步又往外挪了兩步,心底一直思索,快了快了,結(jié)果腳步?jīng)]移動出去兩步,就又被男人攔住,聲音帶著沙啞,“石文柄家的格格啊,卻沒想到,這么沒禮貌的,不單貪吃將別人衣服弄臟不算,還打算偷偷逃走躲避的。”
一聽到這個,涵妃想死的心都用,都怪她一時貪念醉仙樓的燒雞,將自己給坑了。
她讓兩個丫頭還有小李子給多搬點在馬車上,她則偷偷躲在醉仙樓后面先吃一只雞腿再說,哪里知道她不過剛剛撕碎燒雞的一腿,就感覺迎面撞來一個硬石頭一般。
隱約聽到對方的怒氣,她本著不得罪人,又是低頭又是鞠躬的不斷道著不好意思,對不起。恕罪恕罪的。
好吧,對方倒是生生將罪給恕了,但是卻要求她將頭抬起來。這還能抬起來么,涵妃生怕撞到皇家的人,此時跑都來不及,又怎么會將頭抬上去的。
“都是臣女的錯,臣女的錯,若是爺您不介意的話,等下將衣服脫下,送到石府去,臣女找人給爺洗好,再讓奴才們給爺送到府上,還請爺?shù)烂魇悄囊患腋稀H羰菭敳幌驳脑挘瑺數(shù)綍r候也可以派人到石府去取銀子,臣女愿意賠償爺這件袍子的銀子。”
涵妃將頭低的越發(fā)低了,又是說阿瑪石文柄的身份,又是說愿意親自找奴才給洗干凈送到府里去,再不濟都愿意賠償了,這但凡是皇子親王貝勒,斷斷沒有必要為此為難一個待選秀女不是。
“可若是爺偏生不要銀子,也不愿意讓你奴才洗,要讓你洗,你待如何。”
男人的聲音像云霧一般,讓人聽不真切。但是這話說出來,可就讓人恨的牙癢癢了。若是一般人,弄臟了衣服,親自去洗好后送回去后,這也是常理,還能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可她是一般人嗎
于是涵妃這次可就沒有心情繼續(xù)周旋了,忙呵斥一聲,“大膽,本宮,哦本、本格格是待選秀女,如何要為你洗衣服。”
“待選秀女,如何洗不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