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揚笙的推斷錯誤,但也是從他的這一番話里,趙父得了“靈感”,想到了一些之前被自己忽略掉的事情“蘇家沒有跟銀行借錢的話,只怕西南項目這件事”
說到這里,趙父停頓了片刻,而趙揚笙就在這時候,接上了趙父的話“蘇家沒有參與。”
這也是在認(rèn)可了趙父否定自己的想法之后,趙揚笙迅速想到的問題所在。
蘇家沒有借那么大筆錢,而西南項目依舊還是那么大的一個爛攤子這兩個信息匯總在一起,唯一得出來的結(jié)論,便就是蘇家極有可能壓根就沒參與到西南項目里面去。
否則的話,那么大的坑,蘇家不借錢,根本填不平。
趙揚笙將自己心中的推斷說出來之后,就看到了趙父神色沉沉地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推斷。
兩個人的推斷一樣,那幾乎就是可以肯定這就是事實了。
而按照這個“事實”推斷下去,父子兩個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
如果蘇家并沒有陷到西南項目上面去,那就根本不存在賬面上的資金流問題;不存在資金流問題,那蘇家其他方面大概率也是沒有問題的;沒有問題的蘇家,卻借著著一股東風(fēng),不但將趙家手里的那些合作項目全部要了回去,甚至也把跟其他好些人的合作項目,都趁機收攏了回去
“可惡”趙父忍不住罵出了聲,“被這老東西給算計了”
趙家蘇家合作的那些項目,那都是很不錯的,如果換了其他時間,便是云裳與趙揚笙依舊離婚,趙家卻是說什么都不會放棄那些項目的。可正是因為以為蘇家陷到了西南項目里面去,擔(dān)心破產(chǎn)連累到了自家,趙家這才痛快地放棄了所有項目。
原本,他們還在信心十足地等著蘇家破產(chǎn)的時候,將那些項目低價地重新接回來,可現(xiàn)在呢只怕是再也沒有任何可能了。
“到底怎么了”趙父跟趙揚笙的話,都說得不太直白,趙母自己知道的消息也是有限,沒有辦法從兩人寥寥幾句話的對話里,猜出因果關(guān)系來,只聽到趙父說被算計了的時候,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什么被算計了被誰算計了”
“被誰算計了”趙父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是被誰算計了是被蘇家那老東西給算計了。”
“他算計什么了”趙母又問題,“不是蘇家要破產(chǎn)了嗎他還能算計什么”
“假的,都是假的”趙父怒道,“這就是那老東西算計的,蘇家根本沒問題,他們就是做出樣子,騙了我們手里的項目。”
“什么”趙母雖然有些不太明白這事情怎么突然就轉(zhuǎn)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但自己被蘇家騙了這件事,她還是理解到了,當(dāng)下就氣道,“他敢騙我們報警,馬上報警”
趙母氣憤的話音剛落下,就換來了趙父跟趙揚笙詫異的注視。
“你們看我干什么”趙母猶自不知問題出現(xiàn)在哪里,略微不解地發(fā)望著兩個人,問道,“難道不應(yīng)該報警嗎我們”
趙母的話還沒說完,趙父猛地一甩衣袖,扭頭就走了。
雖然結(jié)婚這么多年來,他也是知道自己的這個老婆,腦子向來是不靈光的,但這種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多少還是有些讓他無語。但他沒有跟她吵架辯解的習(xí)慣,更沒有要跟趙母解釋一下的意思,索性就選擇了眼不見為凈。
對于趙父的這種反應(yīng),尤其是自己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他就走開了,很多的人可能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上千去把人攔住。
可趙母不一樣。
她雖然在某些方向反應(yīng)確實不靈光,但能夠跟趙父在一起這么多年,她在另外一些方面,卻也是有自己的優(yōu)點的。
比如現(xiàn)在,她雖然是不明所以,但也是大概知道自己可能是說錯話了。所以當(dāng)下,她并沒有去攔著要離開的趙父,而是安靜了下來,看著趙父離開,然后才將不解的目光看向趙揚笙。
趙揚笙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作為趙母的兒子,他不可能像是趙父那樣說走就走,只能“任勞任怨”地給趙母解釋起了為什么不能報警。
趙家這邊的情況,被云裳盡收耳里。
而在聽到趙父跟趙揚笙那般篤定地確定蘇家不可能投資西南項目的時候,她只露出了會心一笑西南項目的幾次失敗,讓所有的人都不再看好這個項目,但作為一個擁有原來那一世記憶的人,云裳卻是知道這一次的西南項目,會非常成功。
趙家故意在蘇家安插眼線,也有另外一些商業(yè)競爭對手的臥底們一起配合,故意欺瞞蘇家,將其實潛力一般、甚至可以說是中低下的新區(qū)開發(fā),考察成了高潛力項目,讓蘇家在這個項目上投入到了大量的金錢人力,最終項目的失敗,也導(dǎo)致了蘇家的失敗。
而在這個時候,趙家卻是借機從政府的手里拿到了另外一塊地的開發(fā)權(quán),那個地靠近現(xiàn)在a市的市中心,對承接工程方的公司是有一定的要求的。原本按照最初的條件來看,蘇家比趙家更有資格,但蘇家在新區(qū)開發(fā)之中,元氣大傷,連招標(biāo)的資格都沒了。
趙家就在這樣的前提下,順利地拿到了那個項目開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