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脆聲響回蕩耳邊,許天安眸底怒火翻騰,咬牙切齒的道“我只同意了第一局的賭注是手指,后四局的賭注我可沒說是什么,誰允許你擅做主張的”
這個身患重病的小賤人身手很不錯,他不能再與她硬碰硬,但她砍了他五根手指,他也要砍她四根,讓她付出代價。
慕容雪瞟他一眼“第一條狗死后,你一言不發(fā)的又放出了四條,不就是以第一局的賭注繼續(xù)比試,如果準(zhǔn)備換賭注,你當(dāng)時怎么不說,現(xiàn)在五局都比試完了,你才叫囂著不公平,不覺得自己太無恥了”
“你”許天安氣噎,他當(dāng)時只想著殺掉那只瘦弱小狗,保住自己的一根手指,哪想得到那么多。
“愿賭就要服輸,斗獸場里這么多人看著,你、我之間的賭約絕對公平,就算將事情鬧到大理寺,我也問心無愧,如果你不甘心,準(zhǔn)備找人教訓(xùn)我,也無所謂,我會在鎮(zhèn)國侯府,隨時恭候你的大駕”慕容雪冷冷說著,轉(zhuǎn)身牽起瘦弱小狗,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斗獸場的狗僅供客人娛樂,客人花錢買下后,就是客人的私有物,無論生死,客人都可以帶走。
丫鬟紅袖緊跟在慕容雪身后,施施前行。
慕容燁挑挑眉,瞟一眼半身鮮血,滿眼憤怒不甘的許天安,也急步追了上去“妹妹,等等我”
斗獸場二樓雅間坐著兩名男子,將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隨便挑只狗,就把京城紈绔許天安整的這么慘,這慕容大小姐真真厲害。”檀衣男子嘖嘖稱贊著,滿目驚嘆,瞟一眼旁邊的白衣男子,笑瞇瞇的道“世子覺得呢”
白衣男子如玉手指輕輕摩挲著白玉酒杯,眼瞼輕垂著,一言不發(fā)。
檀衣男子也不介意,自顧自的道“還有她奪匕首,砍手指的動作,干脆利落又快的不可思議,應(yīng)該是得了原鎮(zhèn)國侯的親傳,京城竟然傳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能病弱千金,真是可笑”
白衣男子抬起頭,望著慕容雪漸漸走遠(yuǎn)的窈窕身影,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閃著別人看不懂的神色。
斗獸場距離鎮(zhèn)國侯府并不遠(yuǎn),慕容雪出了大門后沒再坐馬車,牽著小狗緩緩前行,悠閑自在的觀賞著古色古香的街道,房屋。
慕容燁緊跟在她身后,笑瞇瞇的討好“妹妹,你怎么知道這只瘦弱小狗厲害”
斗狗多年,他也算練就了一雙審狗的火眼金晴,可這只小狗,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沒看出它是一只這么厲害的狗。
“因為這不是一只普通的狗,而是一只藏獒”慕容雪淡淡解釋藏獒性格剛毅,擅攻擊,普通狗完全不是它們的對手。
藏獒那是什么狗
慕容燁經(jīng)常斗狗,對狗的種類也算了解,但這藏獒,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絞盡腦汁也沒想到有關(guān)它的只言片語,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對這狗的喜愛“妹妹,你能不能把這條藏獒讓給我我拿五千兩,不,一萬兩銀子和你交換。”
慕容雪轉(zhuǎn)頭看向慕容燁,只見他身穿繡竹紋的墨藍(lán)色錦袍,烏發(fā)用玉冠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俊美的容顏帶著點點稚氣,皮膚很白,嘴唇紅潤,墨玉般的眼瞳熠熠生輝,真真是翩翩美少年。
可誰能想到,這般俊逸的少年竟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绔,跑馬遛鳥,不學(xué)無術(shù)“我不喜歡銀子。”
呃,妹妹久居侯府,吃,穿,住,用都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又輕易不出門,沒多少用銀子的地方,他用銀子換藏獒確實不太合適。
“那我送你幾套稀有的衣服,首飾。”慕容燁笑瞇瞇的道,女孩子都喜歡漂亮的衣服,首飾,妹妹肯定也喜歡。
慕容雪毫不留情的拆臺“你能買到的衣服,首飾,我也能買到。”
好吧,衣香閣的衣服,多寶閣的首飾是京城之最,無論是他去,還是妹妹去,都能買到差不多的東西。
“那你究竟怎樣才肯把藏獒讓給我”慕容燁郁悶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垂頭喪氣。
“斗獸場里那么多狗,你再去買一只不就行了,干嘛非要我的藏獒”藏獒忠義勇猛,數(shù)量稀少,慕容雪準(zhǔn)備將它帶回鎮(zhèn)國侯府看護(hù)宅院,不想再讓它去斗場過那種與狗廝殺的生活。
“你這條藏獒是最厲害的啊,我看上的那些狗,都被它給咬死了”慕容燁看著藏獒,滿眼狂熱“如果你把它讓給我,我就可以帶它去向那些紈绔子們挑戰(zhàn),把以前輸?shù)舻你y子全部贏回來”
慕容雪突然停下了腳步,慕容燁猝不及防,險些撞到她身上,踉蹌幾下,險險站穩(wěn),不解的道“妹妹,你怎么了”
慕容雪沒有說話,冷冷直視正前方。
慕容燁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幾十名下人抬著數(shù)十只箱子站在鎮(zhèn)國侯府門前,箱子是檀木打造,上面鑲嵌著一顆顆圓形金扣,莊重又不失華麗,一看便知價值不菲,里面的東西自然更加金貴。
一名身穿暗藍(lán)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緩步走出人群,走向鎮(zhèn)國侯府。
“王管家”慕容燁驚訝的低呼一聲。
中年男子聞言,停下腳步望了過來,看到慕容燁,慕容雪拱手行禮“小侯爺,慕容姑娘”
慕容雪的父親慕容越原是三軍統(tǒng)帥,十年前在邊關(guān)征戰(zhàn)時身受重傷,不治身亡,她的母親聽聞噩耗傷心過度,香消玉殞,留下他們這對年僅四歲的龍鳳胎,所以,現(xiàn)在的鎮(zhèn)國侯就是年僅十四歲的慕容燁。
慕容燁淡淡嗯了一聲,指指長長的抬箱隊伍,不解的道“王管家,你這是做什么”
王管家微微笑笑“回侯爺,卑職奉王爺之命,前來下聘,擇日迎娶慕容姑娘”
慕容燁眼睛一亮,妹妹要嫁人了,好事啊,不過“我妹妹是靖王正妃,夜逸塵應(yīng)該親自來下聘才是,怎么只讓你這管家?guī)е付Y過來了還有,按照王妃之制,聘禮最少也應(yīng)該是一百二十抬,你怎么才抬來六十四抬靖王府是王府,靖王又剛剛立下赫赫戰(zhàn)功,應(yīng)該不缺銀子吧”
{} 清脆聲響回蕩耳邊,許天安眸底怒火翻騰,咬牙切齒的道“我只同意了第一局的賭注是手指,后四局的賭注我可沒說是什么,誰允許你擅做主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