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辰,你在干嘛”秦予槐喊他。
誰知道江逸辰直起身,沖他比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然后自己放大了嗓門,“我捉一只小豬崽子給你玩”
秦予槐“”
他不要玩豬崽子啊
然而江逸辰已經(jīng)一頭扎進(jìn)了豬圈里,義無反顧的背影看起來是拔都拔不出來。
秦予槐默默剝著手頭的板栗,替小豬崽子默哀。
江逸辰瞄準(zhǔn)了一只正在安靜吃著飯的小豬仔,這個小豬仔和其他不一樣,其他都是黑乎乎的,只有這一只長得雪白雪白,背上有一個黑色的花紋,像小奶牛一樣,看著就很可愛。
槐槐肯定會喜歡的
江大少爺弓著腰伸手一抓,小豬相當(dāng)警覺地躲開了,還害得他差點摔了一跤。
毫不氣餒再接再厲是江大少爺追槐奉行的準(zhǔn)則,摸豬也是一樣,他屏氣凝神,哧溜往前一探,無情鐵手迅速出擊,靠著單身22年的手速,終于摸到了小豬滑溜溜,帶著絨毛,還有點濕潤的屁股。
感覺到掌上明豬又要跑,江逸辰手忙腳亂地揪住了小豬卷卷的尾巴,一把把它提溜了起來。
“別拽尾巴,拎腿。”站在外邊的莫桑連忙提醒他。
然而江逸辰還沒來得及動作,小花豬凄厲的叫聲就響了起來,其他所有的小豬如同小學(xué)生放學(xué)一般從他身邊拔腿就跑。
“不許叫”江逸辰一只手揪著小豬蹄子,一只手去捂它的嘴,板著臉,超級兇狠,“安靜懂”
“快跑”
他還整自顧自和小豬對話呢,莫桑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跑什么跑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句話還沒說完,江逸辰自顧自的裝逼就變成了支離破碎驚恐的喊叫。
因為一只有他半條腿那么高的老母豬正氣勢洶洶地朝他沖了過來。
“丟了小豬”莫桑在外面提醒他。
“我不丟我要拿給槐槐玩”
江逸辰死活不肯放,母豬又飛又壯,氣勢洶洶,跟在他后面跑起來速度特別快,一沖直接把他撞了個踉蹌,差點沒一頭栽進(jìn)一旁的食槽里。
剝著板栗的秦予槐“”
他雖然不想玩豬,但是看到江逸辰被豬玩還蠻有意思的。
這時候不止莫桑,連陸以棠、肖暢、聞嵐他們都出來看熱鬧了。
“喂被母豬追的感覺怎么樣啊”陸以棠抱著手臂靠著門,樂呵呵地喊話。
“你來試試”江逸辰雖然在豬圈里被攆得到處跑,中氣倒還是很足。
“我才不試呢,母豬也看不上我啊。它看起來對你感興趣,我說你要不留在這里算了,嗯”
“你特么欠揍是不是”
對罵間,江逸辰忽然靈光乍現(xiàn)。只見他長腿一跨,讓撲過來的母豬撲了個空,然后就勢騎在母豬身上。
好家伙,原本母豬拱他的速度都已經(jīng)變慢了,這被他一騎,直接像裝了電動馬達(dá)一樣呼嚕嚕就往外沖。
江逸辰本來以為他這一騎上去就能讓豬不動呢,誰能想到豬直接發(fā)了瘋直接把他帶了出去了啊喂
“啊啊啊啊啊啊啊操啊啊啊啊啊啊”
他騎在豬背上沖出了豬圈,兩條跟著豬蹄的頻率飛快動起來,還不能停下來,呼啦啦直接在偌大的院子里帶出一大片喧囂煙塵。
其他幾個人已經(jīng)徹底笑傻了,肖暢和安越倆恨不得跪在地上捶地。
秦予槐忍了又忍,還是很沒良心地把臉埋進(jìn)了身后的陸以棠懷里,蹭掉了笑出來的眼淚。
這人怎么這么傻啊哈哈哈哈哈哈。
接著他就看到了騎豬大將沖他這邊飛奔了過來。
秦予槐頓時瞪大了眼睛。
“靠靠靠靠靠吁吁吁停下來”
江逸辰雖然再怎么上不去下不來,那也不能讓豬撞到秦予槐啊,他急忙剎了車,掙扎著并攏腿讓豬停下,然后他就被狠狠撞飛了。
撞飛了
幾個踉蹌,他直接摔在了秦予槐面前。
所有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江逸辰的臉沒砸在地上,因為秦予槐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臉。
但是
他的上半身,完完全全地摔在了那攤剛剛被剝下來的板栗殼上。
毛刺全部扎在了他身上。
江逸辰頓時臉色一片慘白。
“疼嗎”秦予槐吸氣,屏著呼吸問他。
“不,不怎么疼。”江逸辰故作鎮(zhèn)定,強忍著擠出一個體面的笑。
“噢。”秦予槐撒開了手,江逸辰一時間沒來得及反應(yīng),用手一撐地,手掌就那么按在了一個板栗殼上。
江逸辰“”
最后小豬還是被秦予槐抱在了懷里摸了兩把,畢竟即便江逸辰騎著豬也沒有把小豬丟下。不過秦予槐玩了一會兒就還回去了,否則他懷疑豬媽媽也會來拱他。
江逸辰穿著衣服的部分沒有大礙,但手臂上和手心里被扎得全是紅色的血點子,看著就很疼。
秦予槐借來碘酒,把他的手拉過來消毒。江逸辰起初還各種裝逼說自己沒事,后來也默默垂下了頭。
“怎么了江大少爺心情不好”秦予槐打趣他。
江逸辰搖了搖頭,沉默了會把秦予槐的手?jǐn)R在了自己的腦袋上,蹭蹭他的掌心。
這明顯是在求擼呢。
秦予槐順手呼嚕了幾下,“好了好了,別犯傻就行了,吃飯吧。”
他覺得江逸辰就像個二哈藏獒和金毛的結(jié)合體,撒嬌賣萌、作死撕家、忠心護(hù)主,樣樣都行。
雖然有時候真的蠢得荒,但是看著又讓人不由得心情愉悅。
晚飯聞嵐拿莫桑捉到的魚燉了魚湯,魚先炸再燉,肉質(zhì)緊實,燉出來的湯也奶白奶白的,鮮美醇香。
累了一天坐在小板凳上吹著晚風(fēng)喝魚湯,暖暖的熱流從胃里一路捂熱到心里。
“我吃不下了。”秦予槐摸摸滾圓的肚皮,看向一旁的陸以棠。
聞嵐偏心,給了他兩條最肥最大的魚,他又是山上啃野果子啃得最歡的一個,這會兒可真是撐得慌。
陸以棠也笑著摸摸他的肚子,確認(rèn)他飽了,接過他的碗把剩下的吃了個干凈。
晚上幾個人睡的是一個大房間,有一條長長的炕,足夠讓七個人一排排躺上去。
平時這個時候搶秦予槐身邊位置搶的最勤的江逸辰,竟然一句話也沒說,一個人默默躺到了最邊上。
秦予槐也困了,懶得和他們鬧騰,直接在江逸辰邊上躺了下來。
至于另一邊最終被莫桑占據(jù)。
江逸辰似乎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呼吸平穩(wěn),一動不動,秦予槐偏過頭和莫桑說了幾句話,眼皮也逐漸開始打架。
“晚安。”莫桑湊過來,親了親他的嘴角。
“晚安。”
秦予槐睡著的很早,半夜里卻被窗外各種蟲子的聲音吵醒了,有些煩躁地打了一個滾,他想要把頭往身邊人懷里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轉(zhuǎn)向的這一邊沒有人。
咦
清醒了一點,他揉了揉眼睛。
這邊是誰來著
哦,江逸辰。
他出去干嘛上廁所嗎總不會是迷上了那只母豬要和母豬過夜吧
清醒了就很難再睡著,他開始睜著眼睛等江逸辰“偷腥”回來。
他沒有等太久,江逸辰就回來了,還真的帶著一絲腥味。
江逸辰首先蹲在炕邊上輕輕親了一口秦予槐的額頭,然后躡手躡腳地開始脫衣服。
等換好衣服以后,他不知道又從哪拿出來了一個東西放在了他的枕頭旁邊。
一陣清香頓時撲鼻而來,秦予槐的睫毛顫了顫。
等身邊人完全躺好之后,他翻身,睜開了眼睛。
江逸辰本來整癡漢臉看著他呢,結(jié)果猛地和他對視,嚇得差點沒叫出來。
“噓。”秦予槐對他比手勢。
江逸辰緩了緩,聲音很低很柔,“我吵醒你了”
秦予槐搖頭,指了指枕頭旁邊的東西,“這是什么”
“花。”他說,“很香吧。”
秦予槐當(dāng)然知道這是花,還知道這是金銀花,但是他想知道是江逸辰為什么要大晚上出去摘花。
“你跑出去,就是為了采花”秦予槐小聲問。
“不是。”
兩人靠得很近,鼻息間還縈繞著淡淡的花香。
“那你去干嘛了”
“不告訴你。”
“你敢不告訴我”
“喊聲哥哥我就說。”
“噢,那你睡覺吧。”秦予槐翻了個身。
結(jié)果那人竟然沒有很快地貼上來。
許久才感受到了耳朵上的輕微觸碰,“明天你就知道了。”
其實秦予槐猜也能猜出來他去干嘛了,大晚上的,還摘了金銀花,下午他可是記得這花長在哪的,不就是魚池邊上嘛。
這貨肯定大晚上練習(xí)摸魚去了。
想想又有點好笑,秦予槐又把身子翻過去。
“你是不是傻”
“我才不傻呢。”江逸辰笑了,眼底被窗外撒進(jìn)來的斑斕月光點亮,整張輪廓分明的臉顯得分外溫柔。
“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想給你最好的。”
所以即便是在農(nóng)村這種對于他來說和外星沒區(qū)別的鬼地方,他也不想輕易認(rèn)輸。
忍不住伸手摸向秦予槐的臉蛋,剛觸碰到著溫軟的肌膚他就又縮了回去,“對不起啊,我手有點冰。”
然后他就看到眼前的人望著他抿了抿嘴唇,眸子忽閃忽閃的,就這么一頭滾進(jìn)了他懷里。
江逸辰的心臟瞬間爆開了,柔軟又溫暖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像一縷清風(fēng)輕輕環(huán)繞,又像是明月入懷,他恍惚著,連抱住他的手都不敢用力。
“不是冷嗎我給你暖暖。”
秦予槐閉著眼,軟乎乎地嘟囔。
江逸辰抱住他,整個人從頭頂興奮到了腳趾,他是真的暖了,最熾熱的溫度從胸口的皮膚滲透下去,滾燙著整顆心都在隨著他的呼吸振奮收縮。
“槐槐”他啞了嗓子,忍不住開口。
“嗯”
“你會一直在我我們身邊嗎”
江逸辰問出了口,空氣就這么安靜了下來,蟬蟲在窗外低低地唱著,夾雜著一兩聲蛙聲。
秦予槐緩緩睜開了眼,江逸辰過于卑微的口吻讓他心頭顫了顫,指尖仿佛涌上了一陣酥麻。
這可真不像囂張跋扈的江大少爺該說的話啊。
秦予槐笑了笑,聲音很輕很輕,“我能去哪睡吧。”
“晚安。”一個吻落在了他的發(fā)頂,江逸辰抱著他,長長地喟嘆一聲。
夜深了,窗外的蟲子不知道是累了還是不愿意吵著人睡覺,竟也逐漸安靜下來。
秦予槐趴在江逸辰懷里睡得很香,但總有些人,默默睜開了眼睛到天亮。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我真的好喜歡團(tuán)寵槐啊
也好喜歡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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