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輯雖然還沒正式開售, 就已經(jīng)在樂壇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次甚至都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宣傳, 只靠梁驍一個人的名氣就足以讓這張專輯獲得前所未有的熱度。
梁驍確實把他想要的加倍給了他, 以一個非常慘烈的代價。
雖然是自愿的。
槐花蜜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也不再有任何意見,他們雖然怨恨梁驍把自家愛豆卷入風波, 也為他用如此決絕的姿態(tài)成就秦予槐而感動。
粉絲的想法很簡單。
對愛豆好的就是好人, 連累他的就是壞人, 僅此而已。
很多音樂節(jié)目已經(jīng)開始籌劃做一期有關(guān)梁驍?shù)膶n}來贊頌一下這位在國際上都享有盛名的天才音樂人,只等他的最終作品新鮮出爐。
一時間秦予槐專輯的發(fā)售時間成為了業(yè)界都在密切關(guān)注的話題。
大師的封山之作啊, 還有比這個更好乘的東風嗎
不扶搖直上大放異彩簡直都對不起梁驍?shù)臓奚?
然而事情是得到了圓滿的解決,秦予槐本人卻沒想象之中那么興奮。
看著網(wǎng)上那些關(guān)于他專輯的熱火朝天的討論,他興致缺缺地關(guān)掉了圍脖。
梁驍
秦予槐剛開始的時候確實很反感他, 現(xiàn)在也談不上喜歡, 但是梁驍對他的好他也不是不知道。
人心都是肉做的,他又不是捂不熱的石頭。在危機面前的冷酷決絕,也會在事件平息之后侵蝕他的內(nèi)心。
雖然重來一次,他依舊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在事情徹底結(jié)束之后,秦予槐離開了學校宿舍, 重新回到了別墅居住, 專輯則是交給了團隊去做最后的接洽。
幾個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太好,也沒有和他多提這件事, 只是想著法逗他開心。
但是,其他人能不理,肖暢卻不行。
想一想這事發(fā)生的契機,再聯(lián)系李牧博前段時間忽然搬出宿舍, 他不費什么勁就明白了原因。
二話不說,肖暢去到學校直接沖進了李牧博現(xiàn)在的宿舍,揪著人的領(lǐng)子就把他拖了出來。
“肖暢你干嘛”
李牧博被拖拽著下樓梯,一路跌跌撞撞,又根本掙脫不開,眼鏡掉落在地上,被喀喇一聲踩得稀巴爛。
把人拖到地下車庫,肖暢甩手把他扔在了地上,隨后一腳就踩在了他胸口。
“說,是不是你偷拍的”
“放屁”李牧博被他踩得喘不過氣,揪住他的褲腳想要扯開,“你沒有證據(jù)就賴在我身上”
“要個屁的證據(jù)”肖暢腳下用勁,冷笑道,“不是你還能是誰我秦哥人緣那么好,只有你這種孬種才會想害他。”
“是我又怎么樣”李牧博見肖暢根本不是來講道理的,干脆破罐子破摔,“我只是把我看到的事實拍下來,你憑什么打我”他瞄了一眼斜上方的攝像頭,咬牙切齒,“只要打不死我,你也別想好過。”
肖暢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但是踩在他胸口的力道不輕反重。
“還問我為什么打你你讓他心情不好就該打”肖暢擼起袖子,一拳狠狠就錘了下去,“還有,小爺我不在乎這種事。”
李牧博這種菜雞又哪里是肖暢的對手,沒兩下就被打得滿地打滾,抱著頭慘叫不已。
“你t瘋了”又被一腳重重踹在了腹部,李牧博捂著肚子,惡狠狠地瞪著肖暢,眼底流露的兇光像極了一只窮兇極惡的鬣狗,但是卻毫無反抗之力。
“你喜歡秦予槐是不是看到他和別的男人親密你就一點不生氣我不信”
肖暢停下了腳,一臉漠然地看著他。
“我不妨告訴你,不止梁驍這一個,顧承宇,還有你們隊里的江逸辰,都和他搞在一起。你又算個什么東西他有正眼看過你嗎沒有吧我來告訴你為什么,因為你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李牧博獰笑,”你充其量只不過是他的一條狗罷了。”
肖暢緩緩蹲在了他的面前,眼里是滿滿的冰冷。
“想激怒我我靠訴你,沒用。”揪起他的領(lǐng)子,又狠狠甩到地上,肖暢擲地有聲,“我喜歡的人,做他的狗我也愿意。”
“你也不看看你喜歡的人是個什么東西”李牧博幾乎是怒吼出聲,“你當他是個寶貝我看他比什么都臟也只有你們這種傻逼瞎了眼才會喜歡這種貨色”
聽到這話,肖暢的眼睛瞬間發(fā)紅,拳頭捏的喀喀作響,整個人幾乎要噴出火,“媽的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
“你來啊打死我啊我倒是要看看隊友犯事以后那個唯利是圖的東西會怎么撇清關(guān)系”
“老子不要他撇清關(guān)系,老子自行退出”說著,肖暢就狠狠一拳砸下來,直接把人打得鼻血橫流。
李牧博眼前一黑,腦袋里嗡嗡作響,頓時覺得自己可能要交代在這里了。
這時,好像有幾個人從車庫另一頭走了過來,為首的那個男人很高,徑直抬手攔住了肖暢。
還有救
知道肖暢打紅了眼,李牧博怕真的會死,連忙拉住了男人的褲腳哀求,“救救我,救救我,他要殺了我。”
慌亂之中他似乎把眼前人當成了學校巡邏的警衛(wèi)。卻沒有想過,這人周身散發(fā)的強大氣場,豈是尋常警衛(wèi)所能擁有。
肖暢起初被攔住還很暴怒,結(jié)果在看到這人的時候卻是一愣。
“你怎么在這”
虞琛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垂頭瞥了一眼抓著自己褲腳瑟瑟發(fā)抖的人,面無表情道“就是他”
肖暢知道他問的是什么,咬了咬牙,脖子一梗,“這事我能解決,不需要你幫忙。”
“沒想幫你。”虞琛也不看他,慢條斯理地拿出了一副白色手套戴上,道,“他的隊友不能出事。”
“你”肖暢緊緊皺起了眉,“你打算怎么樣”
“至少不會頂著攝像頭打人。”虞琛瞥他一眼,平靜的話語里帶上了絲嘲諷。
肖暢這才猛然抬頭去看頭頂?shù)臄z像頭,紅點不亮,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關(guān)掉了
李牧博雖然神智不清,但是如果到這個時候還沒聽出來他們是一伙的,也枉為他能考上大學的智商了。
松開虞琛的褲腳,他連忙用手撐著后退,眼底寫滿了驚恐,“操,你也是秦予槐那個賤唔唔唔唔啊”
侮辱性的詞匯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見虞琛半蹲下身,一只手攥住頭發(fā),另一只鉗制下顎,清脆的喀噠一聲響起,李牧博的下巴就被卸了下來。
動作行云流水,快、狠、準,一氣呵成。
從他提起褲腳下蹲到整個車庫里只剩下李牧博嗚嗚嗚的聲音,不過幾秒鐘。
肖暢怔住了。
讓他驚訝的不是虞琛卸掉下巴這個行為的本身,而是那一刻他身上散發(fā)的可怕氣場。
他像是在做一件無比自然的事情,仿佛已經(jīng)做了無數(shù)遍,嫻熟輕松到宛如踩死一只螞蟻。他面無表情,眼底毫無波瀾,渾身上下卻釋放著攝人的狠戾。
肖暢毫不懷疑,如果剛才被折斷的是李牧博的脖子,這個男人也不會有更過激的表現(xiàn)。
他的手有些微微打顫。
眼看虞琛把人單手拎起來,甩給身后跟著的兩個人就要走,肖暢忍不住叫住了他。
“你你要把他怎么樣”
虞琛看了他一眼,神色依舊淡定自若,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