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里還殘留的那點小火苗, 仿佛就像是被瓢潑大雨澆滅一般。
渾身陰冷陰冷的,十分難受。
新官上任,而他直接就被貶,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 這個調(diào)令是何意思, 大家心里都明白。
渣爸僵著臉, 硬生生地扯出一個笑容, 心里卻直罵娘。
狗日的一上任,就直接把他這個不對頭的弄出去, 狠, 真狠
渣爸頂著同事們的視線, 渾身都不自在。
特別是那些的相處了多少年的同事, 用一種好奇心災(zāi)樂禍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他真想地上有個地洞,可以直接鉆進(jìn)去, 再也不用出來。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全程,渣爸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按理來說, 即便是這新官上任,想燒一把火, 但也不會這么明目張膽才是。
這點,渣爸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他是極想找這位新官問問到底為何要把他調(diào)走, 但卻又不想看對方那副小人得志的臉。
最后只能拿著調(diào)令,收拾收拾東西,卷鋪蓋走人。
沒什么好吵的, 就是吵,丟人的不會是別人,只會是他。
直到走到外頭,渣爸這才想起來一個可能
他的好兒子周愛黨,昨天還說了要是他不老實,就直接讓他丟了工作,沒有經(jīng)濟(jì)來源的話。
難道說,是那個畜生動的手
轉(zhuǎn)而,渣爸又想起陳局長對這個小畜生畢恭畢敬的樣子,心想說這周愛黨的職位,定是比陳局長還有高上許多。
也就是說,這小畜生要是讓下面的人,特別是他們這個部門的人辦點事情,是完全可以的。
越想,渣爸越覺得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
否則不能他去找小畜生一次,就倒霉一次。
上回直接是晉升的機會沒了,這回是直接把他調(diào)到了一個不好的部門,讓他老死在那個毫無晉升機會的部門上
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再多找?guī)状涡⌒笊南聢觯烤箷绾巍?
想到這里,渣爸渾身都冒冷汗。
小畜生果然是小畜生
對親生的父親,都這么狠。簡直不配為人。
至此,渣爸算是徹底斷了再找周愛黨的心思。
甭管最后是不是周愛黨搞的鬼,但每次見到周愛黨,他必然倒霉。
他們父子倆的八字,肯定不合。
而且這小畜生根本不把他當(dāng)父親,沒有一點尊敬的樣子不說,還是個那方面有問題的,不能傳宗接代
也罷,以后就當(dāng)沒有這個兒子吧。
反正這么多年,也沒啥感情。
真想要兒子,還不如努力一把,讓嬌妻生來著。
他口中的嬌妻,這段時間過得可是膽戰(zhàn)心驚。
因為她中間使了點手段,讓父子兩個,反目成仇,再也沒有和解的可能。
好在丈夫是個粗心的,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再其中搞的鬼。
直到后來男人的情緒平和下來,她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而周愛黨自然是知道渣爸的后老婆在其中使的小手段,但是他一點都不介意,甚至有點高興。
要不是她這一手,他也查不出來渣爸到底的是什么意圖。
是以,周愛黨并沒有對她做什么。
而渣爸也一直被她蒙在鼓里,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對此,周愛黨是樂見其成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昨天他們在舊貨市場分開之后。
周清蘭就與周愛黨到處逛。
但沒想到的是,在他們還一無所獲的時候,竟然遇到了一個算命的。
“二位施主,請留步”
周清蘭正挺著肚子消食,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入眼的東西,就發(fā)現(xiàn)后頭似乎有人在喊他們。
其實周清蘭也不覺得是在叫他們,可是那人又喊了幾聲,周清蘭便好奇地轉(zhuǎn)過頭。
“同志,你是在喊我們嗎”周愛黨走在前面,忽然發(fā)現(xiàn)身后沒了周清蘭的身影,趕緊回頭看。
卻原來是周清蘭停下來,跟一位七八十歲的老大爺在說話。
周清蘭在搞什么,怎么跟老大爺在聊天
而且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自己停下了。舊貨市場上人還是很多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走散。
周愛黨挺好奇他們在聊啥。
于是他也往回走。
可是還沒等他走到,那邊兩人已經(jīng)分道揚鑣。
分道揚鑣也就罷了,然周清蘭的手上,還拿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