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冉醒來的時候, 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雙腳被捆綁住了。嘴里倒是沒有塞破布什么的。
她打量了下四周, 破舊的木門, 漏著風。屋子里散發(fā)著一股泥土混合的霉味。屋頂上也有光打下來, 無數(shù)的浮塵小顆粒在光線下跳舞。
屋外,還能聽到蟲鳴。
看來, 天已經(jīng)亮了。
也不知道這是哪里。
戚冉掙扎了下,發(fā)現(xiàn)手被捆的很緊。還好那個特制的手鐲還在, 那里面藏著她的特制手術刀。費力的用后背按開開關, 拿出里面的手術刀,順利的將繩子割開。
雙手一得到解放之后,戚冉又將腳上的束縛解除。
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 這個地方很熟悉,尤其是當她看到那張破敗的小床時,雙眸暮然睜大。
那一世黑暗的記憶如山一樣襲來,那是她最無助最絕望的一段時光, 求生不能, 求死不得。
她閉上眼睛, 不停滾動的眼皮泄露了她的情緒, 直到雙眸再次睜開, 眼里的滔天血色褪去。
兜兜轉轉,她還是回到了這里。
這一世,她并沒有和黎莘爭男主,為什么這個男人還像上一世一樣這么對自己
戚冉已經(jīng)基本確定, 背后針對自己的就是黎莘的那個神秘莫測的護花使者。
想起自己前世死的凄凄慘慘,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她忽然笑了。
很好,她不去找他,他倒是先自己找上門了。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嘖,老大也真是,那個妞長的不錯,為什么就不能先讓我們哥幾個玩玩。”
“艸,你還是少動歪心思了,有錢了什么女人沒有。我勸你還是少打那個女人的主意,老大留著她還有別的用處。”
“知道啦,不過摸幾下總沒事的吧。哈哈,你不知道,那身嬌體軟的,手感一定不錯。”
“你別做的太過分,你小子真是xx上腦了。”
兩人說完,就聽到了吱呀一聲木門推動聲。一個長相極為猥瑣的男人,一雙黑油油的眼睛四處的亂轉。
他才剛剛咦了一聲,就被戚冉一刀封喉了。
守在門外的男人吐掉手中的煙,急急奔了進來。還沒等他兩只腳跨進來,被戚冉一個爆踢,人已經(jīng)撞到了墻上。
“唔,臭bz,你不得好死,敢斷我子孫根。”男人掏出一把刀,發(fā)狠的朝著戚冉撲來。
可是他太低估了戚冉的戰(zhàn)斗力,幾個回合下來,也被戚冉送去見了閻王。
戚冉從兩人身上搜到一些有用的東西,趁著四下無人跑了出去。
只是她一出了木屋,就郁悶了。一望無際的密林,密密麻麻的樹木,她現(xiàn)在是在熱帶雨林里面嗎
難怪她會覺得熱,她現(xiàn)在穿的是秋季的薄衫兩件套,可眼下,她不得不脫掉那件臟兮兮的米色風衣,系在腰間。
一個可怕的推測在腦海中匯聚,她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位于北方的蓉城。她不確定自己睡了幾天,但是根據(jù)這里的氣候判斷,她很可能已經(jīng)被人秘密轉移到了南方地區(qū)。
就在她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密林里狂奔的時候,天空中響起了持久的警報鳴叫聲。甚至還聽到了直升機的轟鳴聲。
不,她絕對不能被抓住。
在明顯的敵強我弱的前提下,她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戚冉迅速的將自己惹眼的外套藏到草叢里,利用周圍的藤蔓,給自己編織了一件偽裝度極好的植物裝,原本白皙的臉蛋也被她用泥土抹黑。
她讓自己和大地融為一體,影藏在了密密麻麻的叢林之中。
由于她出色的偽裝技術,有幾波人從她身邊走過,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警報一直持續(xù)了很久,戚冉一直朝著一條小溪的方向緩慢的前進,直到她走到小溪的入海口,望著一望無垠的大海,她驚呆了。
她被人帶到了一個孤島上。
海風拍打在她的臉上,她呆了呆,不死心的繞著海岸線走,一路上遮遮掩掩,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她又回到了做了標記的地方。
真的是一座海島。
沒有船只和飛機,她根本無法靠游泳漂洋過海回去。
天色漸黑,戚冉不敢生火,只能靠野果充饑。咬了咬牙,她只能往回走,這里的手機信號被屏蔽,根本無法和外界接通,她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戚冉失蹤的三天,穆遠野簡直要瘋了。在他調(diào)動所有的關系和力量之后,終于摸到了一點頭緒。
綁走戚冉的人很可能就是一直和他不對盤的靳森,最近y國新崛起的一個神秘家族,最近正在蠶絲華國的幾家大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