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黃金們看向雙子兄弟也是一臉同情,太慘了,幸好他們之前沒過去。
誰知揍人的那位給予的回答更是直白得讓人受不了“沒辦法呀,本來我是只想打加隆的,結(jié)果撒加一看我追著打他弟弟就也出手打我,我一生氣下手就重了點(diǎn)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現(xiàn)場再度一片安靜,大家只覺得牙更疼了。
“好了,我要帶傷員們?nèi)ブ委熈耍銈兌冀o我讓讓,不要礙事。”他們不說話,一拖二的那位大佬已經(jīng)先不耐煩,直接撥開人群帶著雙子兄弟直接就走了。
看著那三人全程靠念動力托在半空懸浮飛走,過來查看情況的圣斗士們皆是臉色復(fù)雜。
“一對二都完勝雙子座,其中撒加還穿著黃金圣衣都被打趴下,總覺得透就算離了十二宮變強(qiáng)的速度也沒有絲毫變慢啊。”
“嗯,在吸收了十二宮的戰(zhàn)斗技巧后,她變得更強(qiáng)了。”
有人聽到這一句都是愣了愣,隨后大多數(shù)小少年看看自己才7歲的小身板,就是其中年紀(jì)最大的修羅和迪斯馬克斯也才10歲,再想想被某人痛扁一頓帶走的撒加兄弟是15歲,在一片沉默里忽然想起了某人的嘲笑“一群小屁孩,光長個頭沒長年齡,有天賦沒閱歷還差得遠(yuǎn)呢。”
所以果然年齡的差距也很重要比起15歲以前一直在圣域外生活的透,他們欠缺的東西其實(shí)還有很多
天賦驚人都是人中龍鳳的少年黃金們又一次懷疑人生當(dāng)中。
而另一邊,說是去帶人治療的透卻并沒有奔向圣域里專門的治療所,而是直接領(lǐng)人回了雙子宮。
一解除念動力,失去了依托的兩人便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兩道悶哼疊聲響起,方才一路的念力禁錮雖然讓他們無法動彈,但也緩和了傷勢的疼痛,撒加和加隆動作艱難地爬了起來。
只是兄弟兩人此時看過來的表情都是詫異和迷惑。
“透你剛剛,為什么”“你之前不是要?dú)⑽颐础?
兄弟倆同時開口,雖然說的話不同,但意思卻是一樣的。
然而少女根本沒有回答他們,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又收回目光。
“都去休息吧,今天在訓(xùn)練場上的事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
一句話,讓兩人都愕然地瞪大眼。
“你”經(jīng)過方才的一戰(zhàn)已經(jīng)完全失去抵抗之意的加隆一臉不知所措,下意識想問這么輕易就放過他真的好嗎
“這不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么就算要判刑也要證據(jù)確鑿才可以。”明明之前還喊打喊殺的人現(xiàn)在一臉的無賴反水狀,“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你哥哥之前拼了老命也要保你肯定也不會說,你以后一直老實(shí)呆著,大家都可以相安無事,何必自找麻煩”
這說法讓撒加都無語了,可加隆卻是全身一震,看向兄長時,臉上卻露出羞愧之色。
之前的那一戰(zhàn)他是真的以為自己要被殺死了,還連累了無辜的哥哥一起,但是兄長卻完全沒有計較,冒著被當(dāng)成同謀也被殺掉的危險一次又一次擋在前方將他護(hù)在身后。
自己之前的想法和做法真的好嗎他明明知道哥哥真正的追求其實(shí)和其他圣斗士一樣都是希望圣域和平安穩(wěn),哪怕是追求教皇那個位置也是為了想把圣域發(fā)展得更好,可偏偏為了自己的野心,為了那份兒時養(yǎng)成的不服不甘就故意教唆自己的哥哥謀逆,一心把生養(yǎng)他的圣域弄得烏煙瘴氣
“對不起。”一向桀驁不馴的少年低下了頭,“對不起,哥哥。對不起透。”
“加隆”聽到弟弟的悔過,撒加意外又驚喜,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跟弟弟說點(diǎn)勉勵和寬慰的話,另一頭響起了沒心沒肺又老氣橫秋的女聲。
“嗯,你知道就好。不過之前的那一戰(zhàn)打得挺痛快的,你們不愧是目前黃金新生代里的最強(qiáng),兩個半大小子把我的底牌都逼出來了啊。”
不要頂著那張臉做倚老賣老的作派啊
生活在圣域的雙子兄弟就算不知道有一個叫做“槽多無口”的詞能表達(dá)他們現(xiàn)在的心情,但一點(diǎn)也不妨礙他們此時的心累。
“好了,時候不早就不跟你們閑話了。”鎮(zhèn)守雅典娜神殿的女官理了理破碎的裙角,起身往門口走去,“我要回去了,你們的傷看著重其實(shí)我都沒下狠手,以黃金圣斗士的體質(zhì)多養(yǎng)幾天就能好,這些日子就都安分些吧。”
看她就打算離開,撒加下意識朝她伸手,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的步伐突然一頓低頭捂住嘴,發(fā)出了咳血的悶哼。
鮮紅的血跡從白皙的指縫間溢了出來。
“透”兩人同時驚叫出來。
“干什么,我受傷吐血不正常嗎”相比起雙子兄弟的大驚小怪,吐血的當(dāng)事人很淡定,“你們以為我頂著一副白板布衣跟一對天生默契的黃金級雙胞胎對戰(zhàn),其中一個還穿著圣衣,還真的能一點(diǎn)代價都不出就輕松打贏啊”
聽到她這么說,撒加和加隆都是一怔,話好像是這樣沒錯,可是習(xí)慣了她的強(qiáng)大和常勝之后,這么有道理的話聽著反而覺得別扭。
“就是這樣,我也得回去養(yǎng)傷了。”朝他們擺擺手,抹掉唇邊血跡的人沒心沒肺地繼續(xù)朝前走,“之后我可能還要應(yīng)付老師他們,所以這段時間,你們都低調(diào)些吧。”
她說走就走,反而讓留在原地的兄弟倆一臉的復(fù)雜。
通行透果然如她所言一般,之后一直呆在女神殿再沒怎么外出過,在圣域的大家都覺得一切沒什么變化之際,老教皇那邊卻收到了加隆的辭行。
“這陣子我想了很多,深深的覺得雙子宮有哥哥鎮(zhèn)守就足夠了,而我自己還有很大的不足。所以,我決定離開圣域,去其他地方進(jìn)行修行。等到我覺得修行足夠,或者圣戰(zhàn)開啟圣域有需要我的時候,一定會如期回歸”
坐在王座上,教皇看著跪在那里言辭懇切的加隆,臉上不由浮現(xiàn)欣慰之色。
“加隆,你真是長大了啊。以前我總在想,你這孩子總愛鉆牛角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掰正過來,現(xiàn)在可算是好了。”
聽到老教皇的話,加隆不由把腦袋垂得更低,他之前是一直沒轉(zhuǎn)過來,只是遭遇了一頓碾壓式的毒打見識到了天高地厚,又幾次瀕死都被哥哥舍身救回來后,再想要鉆牛角尖妄想只靠自己這點(diǎn)實(shí)力去稱神也不容易了。
這種時候,加隆才懂得王座上的長者一直對他的包容是有多難得,這份慈愛之心更是有多珍貴。
正因?yàn)槎茫鸥有呃ⅰ?
老教皇同意了他的請求,贈送了他一些寶物作為餞別禮離開。他走的那天,十二宮里也有相熟的人或者說和哥哥關(guān)系好的人都過來送他了。
加隆在人群里看了看,并沒有那道嬌小的素白身影。
他失落的同時,也感到擔(dān)憂。
是還在養(yǎng)傷不方便出來嗎
那一天的打斗,他和哥哥為了活命都是用出了全力是真的以命搏命,可對方卻是故意手下留情,雙方以絕招對決,自己和哥哥其實(shí)受傷不重,但是那個人
透沒事吧
離開前的這段時日,加隆有想過去找她,但少女一直呆在女神殿,禁令之下,連圣斗士身份都沒有他根本無法見到對方,就是讓哥哥去尋也是避而不見。
對方是鐵了心的不再和他們碰面,加隆最終也只能帶著這份擔(dān)心失望地離開圣域。
加隆的離開,對于圣域并沒有什么影響,甚至因?yàn)榕竦罾锏哪俏幌萑氲驼{(diào)變得越發(fā)平靜。明明教皇競選即將結(jié)束,距離宣布繼任者是誰沒有幾天了,整個圣域卻看起來沒什么波瀾。
作為候選人之一的艾俄洛斯倒沒想太多,希臘少年對于結(jié)果如何表現(xiàn)得豁達(dá),如果教皇選擇是他,他便欣然接受,然后拼盡全力將整座圣域變得更加繁榮。如果教皇并不屬意自己,下一任教皇是撒加,他也毫無異議,畢竟撒加的能力他也是一直有目共睹,比他只強(qiáng)不弱,也沒什么差別。
射手座情緒平和,可雙子座卻并非如此。
或者說在早知道結(jié)果如何的情況下,隨著宣布繼任者是誰的日子越來越接近,撒加的精神反而越來越不穩(wěn)定。
透說得對,自己該放下了,他這樣的情況根本不適合爭取教皇之位,反而只會給圣域帶來災(zāi)難。
「不,這是謬論你的實(shí)力和才干眾人皆知,遠(yuǎn)超所有人,教皇之位本該就是你的掌中之物」
可名額已經(jīng)定下,他就不該這么糾纏
「為什么你會這么想不是還未定下最終結(jié)果嗎只要他還沒說出口,一切就都有機(jī)會。」
雙子宮內(nèi),無人的陰暗房間內(nèi),少年坐在那里獨(dú)自對抗中心中不斷翻騰的惡念,如果有人在場就會看到他的發(fā)色一會兒是藍(lán)色,一會兒又是銀灰。
“不,不可以我不能這么做”自言自語的撒加拼命地抑制自己的惡念。
「為什么不可以」惡意在心間蠱惑低語,「有能者平天下有什么不對史昂已經(jīng)年老體衰,雅典娜也只是個羸弱嬰兒,這個圣域老的老小的小。如果你不站出來,大地可是很容易被奪走的。不只是哈迪斯,宙斯、波塞冬這些諸神都在覬覦大地,只靠那一對老小怎么可能守得住大地」
少年全身一震。
「撒加,其實(shí)加隆說得一點(diǎn)也沒錯啊。為什么人類總是要靠神明才能守住大地呢為什么我們自己不能成為地上的神去支配這一切呢」
見他動搖,那邪惡的低語吐出了更有力的蠱惑。
「去吧,撒加。趁著現(xiàn)在加隆的離開降低了那邊的警戒心,教皇年老體衰,而女神殿里的那位更是重傷至今未出,正是最好的出手時機(jī)。」
殺掉教皇,取而代之,接著假女神之名奪取整個大地吧
黑夜沉沉,無月無風(fēng)。
星樓之下,雙子座的圣斗士對著即將入樓的教皇單膝而跪。
“是嗎透已經(jīng)把結(jié)果告訴你了嗎”老教皇淡淡點(diǎn)頭,“沒錯,我是選擇傳位給艾俄洛斯。”
“為什么”真的聽到對方親口承認(rèn),跪在地上的撒加仰起頭,壓抑在心底的悲傷憤怒之情噴涌而出,“教皇啊,是我哪里做得還不夠好嗎為什么我不是下任教皇”
“撒加呀,或許你并不知道,但那正是事實(shí)。你的靈魂里寄住著一只魔鬼,這也是我不放心將圣域交給你的根本原因。”
老教皇并不知道,自己此時說的話和加隆以前說過的那些重疊在了一起,成為了最尖銳的刀鋒,一瞬間打開了撒加心底一直苦苦鎮(zhèn)壓著的魔盒。
無盡的黑氣釋放出來,熏染了少年心靈的同時,也讓他海藍(lán)的長發(fā)一瞬間化作了銀白。
“哼,呵呵呵果然如此啊。”還保持著低頭跪下動作的雙子座低低笑起來,“該說不愧是教皇,上代圣戰(zhàn)的幸存者,果然眼力驚人,一看子看穿了我的秘密。”
如此變化讓史昂都措手不及后退了一步“你,你的發(fā)色撒加,你這到底是”
“怎樣都好了。”丟下了一切枷鎖的撒加迅速起身,在切實(shí)得到教皇放棄他的回應(yīng)后他也放棄了自己一直的堅持,舉起拳頭直接擊向?qū)Ψ剑叭ニ腊桑袒省?
重拳入體,已經(jīng)邪惡化的少年整個拳頭都沒入其中,鮮血飛濺。
可撒加得意的笑容還沒維持到一秒,就在看清自己打中的人之后直接凝固。
被他一拳透體的哪里是教皇,而是不知從哪里躥過來擋在他們之間的一道嬌小身影,有鮮血從他穿透的傷口出溢出,一下子染紅了那件熟悉的白裙。
“還真是一不仔細(xì)看著,你就出來惹事啊。”
當(dāng)發(fā)出甜糯嗓音的那個人依然保持著慣常的淡然語調(diào),可整個人都在軟軟往下癱倒的時候,撒加幾乎是本能地伸手接住對方護(hù)在臂彎里。
“透為什么你會在這里”意識到自己一擊殺掉了根本沒想要?dú)⒌娜耍颈粣耗钫紦?jù)心靈的撒加瞬間清醒過來。
不只是撒加,就是老教皇也是一臉驚愕。
“我說是不放心就一直偷偷跟著老師,你們信嗎”明明受到了致命創(chuàng)傷,對方依然保持著一張面癱臉淡定解釋,“雖然之前勸過你放手,但我也猜你很可能會不甘心主動找到老師。本來還以為能攔一攔你們的沖突,結(jié)果高估了重傷的自己,翻船了啊。”
“快別說話了,趕緊去治療”短暫的失神后,教皇更看重為他擋拳的孩子身上的傷。
“治不好了,老師。”躺著的這孩子一臉冷靜,“致命一擊,內(nèi)臟全破,沒救了。”
簡短又篤定的話語,讓撒加不由全身一顫。他為了確保教皇必死,在出拳時確實(shí)下了狠手,直接震碎了對方的五臟六腑,沒想到
“透”史昂一臉的復(fù)雜,活了兩百多年的老人似乎有些明白這孩子的意圖,可又不懂他為什么要做到這種地步。
“老師,抱歉啊,他的情況我是知道一些的卻一直沒有跟您說,我以為他很快就能好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是我的錯。”朝著老教皇致歉,少女一臉的誠懇,“看在我變成這副模樣的份上,您能不能原諒他一次我覺得他還是能改好的,也能試試教皇這個位置。”
“現(xiàn)在是說這種事的時候嗎”看著她面癱著臉給撒加求情不算,還給他爭取教皇之位,明明該悲傷難過的時候史昂只覺得無奈。
“因?yàn)樵俨徽f后面就沒機(jī)會了呀。”她的回話太有道理,反而讓場中另外兩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給他一次機(jī)會吧,老師。熊孩子鬧騰起來有時候后果非常可怕的,像撒加這樣的熊起來能把整個圣域都折騰得不得安寧,你就讓他如愿一次吧。”根本不管這兩人的反應(yīng),瀕死的少女認(rèn)真地交待自己的遺言,“反正他坐上那個位置后還有你在旁邊看著,要是不行,立刻把他蹬了換艾俄洛斯上位他也無話可說對不對”
撒加猛地抬頭,嚅囁著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為什么要做到這個地步啊”老教皇這時卻生氣了,“受傷了就該好好去養(yǎng)傷,你以為你頂著重傷的身體給我護(hù)駕我會很高興嗎比起我這種快要入土的老頭子,你不明白你對圣域的價值更高嗎為什么不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
“因?yàn)椋也幌肭啡饲椤!鄙倥鹋吹纳ひ衾潇o地道出原由,“這五年我在這里呆得很愉快,老師對我很好,大家也對我毫不吝嗇。所以,我不想圣域變得混亂不堪,這是老師耗盡一生好不容易重建起來的地方不是嗎”
只有少女自己知道,她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甚至不知道會留在這里多久就回去。因此能做的也就只能是這些提前告知教皇競選結(jié)果,以生死之局讓加隆醒悟,又故意身受重傷,讓抑制不住惡意出來作亂的撒加殺死。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條命對撒加來說有多重的份量,如果能驚醒他是最好不過,如果不能也沒關(guān)系,這條命的主要作用也不是為了讓他清醒的,而是一種交換。
用自己的命抵消撒加謀逆刺殺的罪,讓教皇對撒加的情況有所了解的同時,也愿意看在她的請求上給撒加一次上位的機(jī)會。至于之后他能不能抓住機(jī)會就不是她要考慮的了,她會這么幫撒加也只是為了還這五年來他幫助她修行的情分而已,做到這個地步,情分已經(jīng)還完了。
說句不好聽的,整個圣域里她最在乎也欠人情最多的,只有老教皇史昂一個。
“為我這樣一個老頭子,這么謀算,真的不值得。”雖然并不了解透的全部心理,可猜出她大部分心思的史昂臉色動容。
“什么老頭子不值得呀”她低低笑了,“對我來說,你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老頭子啊。”
嚴(yán)格來說,突兀到來圣域的她在身份上是有疑點(diǎn)的,但就如對待內(nèi)心有邪惡的撒加和加隆一樣,老教皇依然包容地收下了她,并且給她地位給她資源,讓她任性妄為地學(xué)自己想學(xué)的東西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是每一個異世都能遇到這樣善待自己的人,更不是每次穿越自己都能有個善始善終的好結(jié)局,能遇見老教皇這樣的慈和長者,透覺得自己很幸運(yùn),也樂于給予回報。
“你這孩子”史昂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對于這個孩子直白望過來的眼睛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拒絕,唯有輕輕點(diǎn)頭,“我知道了,就按你說的辦。”
原諒心有惡念卻才華驚人的撒加,在一旁監(jiān)督他是否真能成為一名合格的教皇,就算他因?yàn)槟昀隙ナ溃呀?jīng)知曉撒加隱藏面目的十二宮也會繼續(xù)履行這份職責(zé)的。
聽到教皇的應(yīng)諾,少女的臉上浮現(xiàn)笑容,只是剛彎起唇角她就突然咳嗽起來,血跡蔓延唇邊,臉色越發(fā)慘白。
“透”抱著的人體內(nèi)的小宇宙越來越微弱,撒加不由驚叫起來。
蒼白著臉的人在這時卻是突然伸出手,指尖觸向了少年的臉頰,然后,揪住腮幫往外拉。
臉被扯變形的撒加對她這個舉動滿臉不解卻完全不敢動,對方見狀反而像是惡作劇得逞般笑了起來。
“教你個乖,小弟弟。”扯著他臉的少女明明模樣幼嫩聲音甜軟,語調(diào)卻清冷淡漠,“人活在世就做不到完美無缺,好的一面是你自己,壞的那一面當(dāng)然也是。所以不用這么用力地藏起來,每個人都有發(fā)脾氣的權(quán)利,連神都不能剝奪。但是,要注意分寸啊,可別讓大家想要原諒你都找不到理由啊”
揪著他臉的手隨著最后越發(fā)微弱的話語一并無力摔下,懷中人的小宇宙徹底消失了,少年卻是瞪大眼完全不敢相信。
這個人,就這么死了
就這么
死寂般的寂靜之后,少年咬牙低泣一聲,彎腰低頭將人緊緊地抱進(jìn)懷里。
“歡迎回來,透醬,今天和一佳醬玩得開心嗎”
母親的聲音響在耳畔時,通行透已經(jīng)站在家中的玄關(guān),低頭正捂著胸口對著地面的拖鞋輕輕喘氣。
她回來了。
“嗯,還行吧。”很自然地松開胸口,之前在異世感受到的劇痛早已消失,少女從容地?fù)Q上拖鞋,“今天的晚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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