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生活的日子,不知不覺間過得飛快,有空就往a城跑,再回到b市,這一晃就到了六月份。
杜源夫婦兩個蜜月全世界旅行,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國,他們會給江怡和段青許寄卡片,偶爾還會視頻電話。杜源這人嘴賊欠,愛得瑟,每次都故意摟著他老婆給段青許瞧。
多兩次,段青許都不接他的視頻電話了。
今年兩家的公司都比較忙,鄭云他們都沒來過b市,六月底才終于有空來了一次,兩家長輩都來了,包括齊叔。
她倆帶著家里人去看升國旗,之后在附近轉(zhuǎn)了半天,b市的天氣不像a城那樣碧空如洗,直到中午大太陽出現(xiàn)才看起來好些。
兩家照了一張大合照。鄭云把照片洗出來,每人發(fā)一張留作紀念。現(xiàn)如今她對段青許不像之前那樣了,不論段青許買什么都收下,不時也會給兩人寄一些東西過來,吃的用的都有。
齊叔一個老人家,用電腦用得很是順溜,固定每周日晚上十點半跟她們視頻半個小時,且每次都叫上段東成,父女倆都話少,皆坐著看電腦屏幕,全靠江怡和齊叔不停地嘮嗑。
江怡喜歡帶著段青許出去逛超市,隨便買點什么東西,在一起的時間越長,行為舉動就越親密,牽手抱一抱都不會再有任何顧忌,如同普天之下所有情侶一般。
而在家里時,則會更深入些。
段青許喜歡開著床頭的昏黃小燈,這樣能看見對方,可不過經(jīng)歷了再多次,江怡還是忍不住赧然。她也會做主導(dǎo),但次數(shù)相對少些,大多時候都是段青許來。
江怡還挺喜歡兩個人一塊兒做飯的,周末有空就買菜回來自己煮,一年下來廚藝飛速進步。這一年暑假,回a城以后都是她在做飯,兩家人不分彼此,都一桌吃飯。
其實剛開始是分的,只是分不均,她和段青許今天在自家吃,明天去隔壁吃,鄭云不歡喜,段東成也不太樂意,畢竟吃飯時家里要少人,于是干脆就不分了,都在一起吃。
段青許的房間里慢慢多了江怡的東西,日用品這些都變成了兩套。
段東成當做看不見,齊叔樂呵呵給江怡備了許多可能會用到的物品,單人水杯這些。江怡亦不矜持,偶爾還會直接買一些家庭裝的東西過來,分四個人用。
有一個星期她在分公司幫忙,晚上幾乎都沒過來,段東成明面上沒任何反應(yīng),過了兩天都沒怎么見到人,漫不經(jīng)心地問齊叔:“老陳最近很忙?”
齊叔人精,自然知道他問的什么,回道:“忙得很,小怡都過去幫忙了,等過兩天才會有空閑。”
段東成喝茶,什么都不說了。
另一邊陳家,段青許常去,如今她跟鄭云的關(guān)系比以前緩和不少,鄭云出去逛街也愛帶著她。
就是特殊時候比較尷尬。
某厚臉皮那個時不知輕重,總習(xí)慣留點什么。
鄭云是過來人,經(jīng)常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江怡身上就干干凈凈的,不像段青許這般,戰(zhàn)況慘烈。
她大概誤會了,對這些也不是特別了解,以為江怡才是主導(dǎo),漸漸的,看兩人的目光愈發(fā)不對,越來越將段青許當兒媳婦對待,以前她都是當女婿對待的。把兩個都當女兒看還是有點難的,鄭云漸漸能接受,但在看待兩人的關(guān)系時,是按尋常的家庭關(guān)系來的,親女兒只有一個,另外一個不是“女婿”就是“兒媳婦”。
眼看著段青許這鎖骨之下的痕跡就沒消過,鄭云實在憋不住,私下里,暗暗委婉告誡江怡:“自己有個分寸,別老是欺負青許。”
江怡一頭霧水,辯解道:“我哪兒欺負她了?”
鄭云說不出口,只道:“你自己清楚。”
江怡真的不清楚,想問個明白,鄭云卻不多解釋,她自個兒一連想了好幾天,終于明白什么意思。
夜里躺一個被窩,她學(xué)著段青許平時的樣子,把人給摟進懷里,說:“我媽讓我別欺負你。”
段青許抬眼看看她,突然被這樣摟著,感覺怪怪的。
“今天說的?”
“之前。”
她又是一愣。
哪兒跟哪兒啊。
不想江怡直接起身把大燈關(guān)了,只留下小燈,然后將扣子一顆顆解開。
“你說,我欺負你了嗎?”這妮子問,居高臨下看著。
觸及山河風光時,段青許眸光一暗,聲音又沉又緩,帶著兩分意味不明。
“沒有。”
剛說完,江怡伏了下來,不讓她再講一個字,說:“不能讓我媽白誤會。”
再然后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