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叔像沒看見一般,亦沒招呼她,而是帶著江怡去客廳。
江怡回頭看了一眼,周白芷的眼神里滿是埋怨和不甘心。
她突然覺著這姑娘挺沒意思的,喜歡段青許吧,又不敢說出來,這還青梅竹馬呢,多好的機(jī)會,自己不把握住,怪誰怪江怡中途出來搶了她的位置嗎可那位置也不是她的,段青許從來都不喜歡她,自己都不努力爭取,誰都怪不得。
周白芷的喜歡太過于表面,估計她自個兒都搞不明白,自己不敢出手,就想段青許一輩子誰的都不是,只給自己喜歡。
可能么
段青許了解她什么心思,才會說她不喜歡自己。
這種所謂的喜歡就像你看中了一個包,心里想要,但是買不起,天天路過人家店門口都要看兩眼,將其幻想成自己的所有物,不想任何人把它買了。
歸根到底就是自私,有些深柜就是這種想法,我喜歡你,我不會告白不會做什么,但別人不能喜歡你。
這種喜歡就是變相的負(fù)擔(dān)。
江怡端水果送到段東成面前,這回給倒了杯熱茶,段東成慢悠悠喝著,兀自做自己的事情,不跟這幫小輩摻和。
快五點的時候,她去了趟樓上找段青許,結(jié)果差點撞見這人和周白芷。
這兩個正在拐角處談話,周白芷在哭呢。
江怡偷偷隱在墻后,往樓道里站,她有些卑劣,偷聽兩人會說些什么話。
然而段青許冷靜沉著,只說了句“抱歉。”
周白芷說不出多余的話,許久,輕聲問“青許,你知道的吧,我對你”
說到一半,又沒了。
段青許眉頭微蹙,薄唇抿著,可能是顧及著對方的感受,一會兒,還是說“知不知道都沒有任何意義。”
堵得周白芷啞然無聲,一個字兒沒講不出。
江怡躲在后面,收回了探究的目光,不去刻意聽,等兩人自行處理。
很快,周白芷下樓離開。
段青許過來,一把將她抓住。江怡可嚇了一跳,心都抖了抖。
她嬌蠻得很,抓著段青許的手,不滿道“你就是知道我在這兒,故意說來聽的。”
對方?jīng)]否認(rèn),將她攬緊。
江怡掙了掙,憋不住笑了,摟著這人的腰肢,矜嬌地仰頭親了口。
等其他人都走了,她腆著臉在這邊吃晚飯,跟齊叔一塊兒忙活,燒了一大桌子菜。段東成跟段青許在樓上書房談事情,反正就是公司那些事,她不免感嘆真累,在家了都還要處理這些,都不放松放松。
齊叔只笑笑,不多解釋。
段家家大業(yè)大,這樣都是都算輕松的時候。
晚飯段東成下樓,見她還沒走,臉立時就拉了下來,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冷意。
江怡就跟瞅不見似的,不會看人臉色,還規(guī)矩喊了聲“段叔叔。”
段東成都不帶理她的。
段青許依然帶著這妮子坐一起,等吃了飯歇一歇,再送她過去。
齊叔目送她們出去,笑瞇了眼,對段東成念叨道“多個人吃飯熱鬧點,這些菜大多都是小怡做的,鄭小姐把她教得真好。”
段東成不說話,徑自坐沙發(fā)上看報紙。
許久,放下報紙跟齊叔聊別的,直到段青許回來,又不再說話了。
鄭云出差結(jié)束,和陳于秋下午一起去公司,晚上才回來。
江怡早早做了飯等他們,殷勤得不像話。
無奈鄭云都不理,只有陳于秋說“給你帶了禮物。”
江怡看了看自家媽,說“謝謝陳叔叔。”
陳于秋沖鄭云那邊擠擠眼,意思是鄭云買的,江怡點頭表示知道。
出去走了一趟,鄭云還沒想開。江怡現(xiàn)在調(diào)節(jié)過來了,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厚著臉皮給她倒水夾菜,哪怕鄭云不接受。
吃完飯,再切盤水果出來,緩和氣氛說道“阿寧打電話說,后天就回來。”
陳于秋趕緊打圓場,接道“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不是說會在西藏呆到十號嗎”
江怡挨著鄭云坐下,“騎行隊里有人不適應(yīng)那邊的氣候,身體實在不舒服,就提前結(jié)束了。”
說著,她瞥了眼鄭云的反應(yīng),并剝開橘子送上一半。
“媽。”再賣乖地喊了聲,倚到對方胳膊上,抬手挽住。
鄭云就是外冷內(nèi)熱,聽她喊一聲,耳根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