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叔在后門等著,今兒司機不在,他老人家開的車,見到江怡,一如既往樂呵呵招呼,二話不說就接過行李箱,說道“正好正好,一塊兒走。”
江怡張張嘴,欲言又止,直到齊叔把行李放進了后備箱才改為言謝。
齊叔要開車,但被段青許攔下。
“我來吧,你坐后面。”
“行,”齊叔笑瞇瞇說,“今天大劉家里有事,請假了。”
江怡幫他開車門,讓先進去。
“一年多沒開過車,都生疏了。”他又和和氣氣地說,兩個小輩交流少,他都看在眼里,所以總會多說話來緩和氣氛。
江怡機靈,一邊上車一邊道“我不會開車,您算厲害的了。”
高三畢業(yè)那會兒,鄭云本來準備隨大流給她報駕校的,奈何天氣太熱,天天三十七八度的高溫,當媽的心疼女兒,于是作罷。
“青許會開,開得很穩(wěn),以后你可以跟她一起。”齊叔說,話里的意思就是讓兩個女孩子多多接觸。
在接下來的談話里,他亦提了好幾次,總之都是這個意思。江怡口頭上應得干脆,嘴甜得很,愣是哄得齊叔一路眉開眼笑。
前頭的段青許打了個彎,駛?cè)胍粭l直行道,在路口的遇到紅燈停下,后面的談話滔滔不絕,她抓緊方向盤,忽而問“齊叔,我爸今天在家嗎”
談話聲戛然而止,齊叔應道“在,下午周家少爺過來了,和東成一直在書房談著。”
周家少爺,周啟深。江怡注意到了一個不同的地方,稱呼,齊叔對親近的人一般都叫名字,譬如對段家父女倆,譬如對陳于秋,包括她們,但對另外的人,周啟深之流,都是先生少爺小姐之類的。
親疏有別,到底不一樣。
對于周啟深的到來,段青許似乎并不意外,她看了看前面的車流長隊,問“周叔叔來了沒有”
“沒,他忙得很,在公司脫不開身。”齊叔說。
在聊生意的事,且完全不避開江怡。
不過江怡也聽不懂,云里霧里的,聽了半天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段家與周家生意合作密切,段家掌握主動權(quán)。她聽陳于秋說過,段家底下有大大小小諸多企業(yè),涉及到很多領(lǐng)域,版圖之遼闊。段家很有錢,比陳家有錢多了,如果非得分個等級,陳家一級,那段家就是十級,兩家關(guān)系親,純粹是因為陳于秋和段東成的深厚情誼,兩人堪比一個肚皮里出來的兄弟。
她想象不出段家到底有多富有,陳于秋曾經(jīng)閑聊,段青許去哪個學校讀書,段東成就給哪個學校捐樓捐款,而且非常低調(diào),低調(diào)到所有老師都不知道這跟段青許有關(guān)系。在鄭云遇到陳于秋之前,江怡見過的最有錢的人就是巷子口成天喝茶打牌的老大爺,老大爺有一棟房,日子安逸快活似神仙。
越往金銘府都行進,路上的車越少,道路兩旁的樹木變成了熟悉的白榆。她頗無聊地趴在車窗上,望著飛速閃過的景物。
“放假有安排嗎”齊叔忽然問她。
她愣了愣,如實回道“還沒想好。”
“那不用想了,明天跟青許她們一起去山莊那邊吧,”齊叔說,望望前面的段青許,“帶上阿寧,你們幾個同齡人相互有交流。”
江怡疑惑“哪個山莊”
“不遠,明天去了就知道了。”齊叔賣關(guān)子。
開車的段青許忽地不自覺動了動指節(jié)。
車進入金銘府都,很快到陳家門口,齊叔坐在車里沒動,段青許下去幫忙提行李。
再回到車上,齊叔沒頭沒腦說了句“這姑娘跟別人不一樣。”
段青許沒說話,朝陳家大門瞥了瞥。
“多帶兩個人也多不到哪兒去。”齊叔說,為自作主張邀請了姐弟倆解釋。
段青許轉(zhuǎn)動方向盤,淡然道“依你的安排。”
夜晚涼快,江怡早早上樓進房間,小組群里有消息,有問題讓修改,她耐著性子依照對方的要求做,做完打包再發(fā)過去。
現(xiàn)在九點半,斜對面亦亮了燈,往那邊看去,段青許坐在窗前,微伏低著頭翻什么。
江怡拿起手機,打開微信發(fā)消息。
斜對面不動如山,正經(jīng)得要命。
她又連發(fā)幾張圖片,依舊如此,當真無趣得很。直到睡覺躺床上了,這人都沒搭理她,跟那天晚上一樣,不論她怎么做,段青許還是那樣的自持克制。
唯一不同的,就是當江怡的氣息熏染她耳后的敏感處時,她沒推開,反而任由江怡造次,黑夜里,念想與壓抑融為了一體,隨著那加重的呼吸不規(guī)律地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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