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踩葉子的聲音忽地停下,而后又響起,對方清冷道“不喜歡。”
語氣肯定,沒有絲毫猶豫的意味。
江怡拿冰激凌的手用力一捏,脆脆的甜筒立時碎了小塊,渣屑粘到了圓潤的手指上,她面上沒什么變化,若無其事地說“我覺得她挺厲害的,人生也很傳奇。”
對方應(yīng)答“嗯。”
江怡朝前走,往教學(xué)區(qū)去。
縣城的學(xué)校自然比不上主城區(qū)的那樣,基礎(chǔ)設(shè)施、條件等等都會差不少,初中部的多媒體都是前兩年才安的,當初江怡在這里讀書的時候,講臺上就一張桌子一塊黑板,連鐘都沒有,現(xiàn)在還算可以了。
“你初中也是在一中讀的”她偏頭問。
“不是。”
“那在哪兒”
“在家自學(xué)了一年,之后去國外讀的。”段青許說,頓了片刻,又繼續(xù),“那幾年我爸在國外,我和齊叔就跟著去了。”
江怡略驚訝,平時倒是聽過誰誰誰在家學(xué)習考初中考高中的事,沒想到段青許也是,不過再一想就不覺得奇怪了,有錢人家的在家自學(xué)跟普羅大眾肯定不一樣,隨隨便便請個人都是名師級別的。她更疑惑為何會在家自學(xué)一年,之后又出國了,不過識趣沒問。
手機鈴響,不是她的。
段青許摸出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說“我接個電話。”
江怡不在意地嗯了聲。
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師兄。看來兩人的關(guān)系真挺不錯,好到節(jié)假日都會專門打電話問候。
這一通電話接了好幾分鐘,段青許很少開口,基本都是那邊在說。江怡無聊地踢了腳落葉,葉子上帶的沙就落進了腳趾縫里,抖都抖不掉,她脫掉鞋子甩了甩,這才甩掉。
剛站穩(wěn),只聽站在路邊那人道“白芷。”
她不由得看過去。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段青許的臉上少見的變得柔和,“嗯,我知道。”
“他沒事,不是大問題,你們不用擔心。”
“下個星期六有空,到時我去校門口接你。”
原味的冰激凌過于甜膩,多吃幾口便齁得很,江怡沒有浪費的習慣,兩三口將剩下的吃完。
教學(xué)區(qū)外有小賣部,今天竟然還開著,她想喝水,于是進去買了兩瓶礦泉水,出來時,段青許已經(jīng)掛斷電話,站在原地等著。她瞧見這人拿著的冰激凌竟一口沒吃,擰開瓶蓋喝了口水,干巴巴說道“你不吃就給我。”
說這話的語氣還算平和,聽不出有生氣的意思。
段青許握住甜筒下半截,上面的冰激凌已經(jīng)開始化了,她平時幾乎不吃這種甜的東西,默了片刻,把東西遞到江怡面前。
還真給。
江怡一時之間怔住。
在對方收手之前,她泄憤似的上去咬了一大口,連帶著甜筒咬掉的,咬完,轉(zhuǎn)身就走,買的水也不打算給這人了。
“不吃就算了。”
生氣了。
段青許垂眸,看了看沾有冰激凌的食指指端,剛剛江怡咬甜筒的時候,亦咬到了她的手指。
溫熱,濡濕,比早晨的綿綿氣息還灼燙幾分。
中秋的大太陽并不熱,再路過步行街時,兩旁的小販吆喝,問她們買不買東西。江怡自然沒買,可走過橘子攤后又折回來,買了兩斤提著走。
橘子橙黃,在透明的塑料袋里一晃一晃。
由于臨近中午,逛街的人都回家吃飯了,街道空曠不少,江怡走得飛快,走出居民樓的小道,后知后覺段青許沒跟上。
站在原地等了會兒,不見對方身影,小道里空蕩蕩,一眼就能望見盡頭,她猶豫半晌,糾結(jié)要不要返回去看看,然而還沒動作,那人就出現(xiàn)在了對面。
老舊到掉皮的墻壁下,段青許一步一步走來。隔得遠,看不清這人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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