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看到那個手機之后,項炎就一直把手機拿在手里。
去年這個品牌的最新款手機,他讓人從國外買了四個,其中三個黑色他用,另外一個玫瑰金,就是他手上現(xiàn)在這個。
現(xiàn)在這個手機上面多了一個粉色手機殼,手機鎖屏屏幕,也換成了一只白色小狗的畫面。
那是他放在心尖兒上護了整整九年的女孩兒。
他知道她所有的喜好,喜歡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顏色的衣服,喜歡去哪里玩兒,這些他都一清二楚。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昨天晚上她喝多了酒,紅透了臉蛋,迷迷糊糊的喝他手里的水,可憐巴巴的說他兇。
那一刻,他腦子里就全都是她哇哇大哭,稚嫩的臉蛋上滿是淚水,渾身臟兮兮的,一邊哭一邊往他懷里鉆的情景。
還有她帶著哭腔的,滿是害怕的聲音。
“他們好兇,好可怕。”
怎么哄都哄不好。
從那以后,沒人再兇過許筱筱。
沒有父親在身邊,母親很難回家一趟,她仍然被嬌慣著長大,如果換成別的女孩子,也許很輕易就會被養(yǎng)成嬌縱任性的性子。
可她一直都很乖巧和懂事,很少任性。
掛了電話,手機屏幕還亮著。
有些事情,雖然明知不應(yīng)該去做,也最好不要去做。
但總有忍不住的時候。
手機鎖屏的密碼并不難猜,他只試了一次就打開了。
是許筱筱媽媽生日的數(shù)字。
他沒有去看她私密的郵件或是社交軟件,只是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相片。
那應(yīng)該是她高中畢業(yè)時和兩個朋友的照片,三個女孩子挨在一起,一個明媚張揚,一個笑容淡淡,而許筱筱在她們中間,露出一對小梨渦,甜甜的笑著。
只有她的笑容,甜美又柔軟,漂亮的眼睛里在陽光下閃爍著細(xì)碎的光。
他的拇指輕輕滑過照片上她的臉蛋。
那個在他懷里卷縮成小小一團,一哭讓人心都碎了的小女孩兒,終于長大了。
周末一過,許筱筱就回了學(xué)校。
寢室里幾個女孩兒也都在,任玲一看見許筱筱就說“筱筱,你怎么無精打采的,周末上哪兒浪去了”
她也就是開句玩笑,她們都知道許筱筱家境好,偶爾周末就有車來接她回家,許筱筱平日里比較宅,在寢室沒事兒的時候就自己看書看漫畫,出去玩兒的時候很少,她們周末出去玩兒的時候叫她,她也不太去,更別說晚上出去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