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男性朋友聚餐時,如果有其中一員宣布脫單,那么必定會遭遇灌酒、扯衣領(lǐng)等攻擊,鬧完之后,恢復(fù)理智的單身狗99的概率會問出這么一句話“對了,什么時候帶你女朋友出來見見啊”
比如此時。
“對了安哥,什么時候帶嫂子出來見見啊”
“”
安以源不受控制地思考了一下女裝版大七,沉著道,“你們嫂子天生麗質(zhì),見面怕你們自卑。”
張揚a陳群峰“”
什么樣的女生見了會讓男生自卑帥氣勝過春哥
兩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張揚遲疑一秒“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
“不是咱學(xué)校里的”
“嗯。”
這范圍可就大了啊。
陳群峰開著腦洞“叔叔在圈子里給你找的未婚妻”
“不,自由戀愛。”
也算是自由戀愛吧
張揚追問“戀愛的過程呢”
安以源祭出八字真言“說來話長,不提也罷。”
如果是不熟的人,這時候多半不會問了,可張揚和安以源熟啊,非但如此,這人愛熱鬧,臉皮厚度也超越常人,興致不減道“長話短說唄。”
說什么
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晚上,我遇見了紅孩兒,當時你倆也在,但是在他變身之前昏迷了
呵呵。
為了朋友的身心健康,最終佛系青年回答“其實,我們前世就認識了。”
語氣唏噓、憂郁、滄桑。
無神論雙人組“”
張揚嘴角抽搐,猜測道“前世是一家會所的名字”
安以源同情地瞄了他一眼,給出了殘酷而清晰的回答“別掙扎了,是前世今生的那個前世。”
陳群峰不吐不快“安哥你什么時候信這個了”
安以源看著桌上水庫魚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平靜道“今年8月15號。”
如果當時沒有遇見顏弈,他的人生又會是什么樣子呢沒有踏上修真路,自然也不會影響到大七從而弄成小七,可他的“覺醒”是靈氣復(fù)蘇導(dǎo)致的,遲早都會將命運引向既定的方向。
張揚和陳群峰對視一眼,默契地碰了個杯,同時道“來,安哥我們敬你一杯”
太明顯了。
面對安以源這般遮遮掩掩的態(tài)度,兩位損友的應(yīng)對方式很簡單,把人灌醉了再問話。他們輪流接力,甚至卑鄙地采用了天地一號冒充啤酒的方法,本以為絕對能夠成功,結(jié)果嘛
現(xiàn)實總是骨感的。
靈力運轉(zhuǎn)一周,將臉上的些許暈紅褪下,安以源熟練地打電話叫來兩人的室友,把兩個醉鬼交到他們手中。
搞定。
在室友們和服務(wù)員們高山仰止的表情中,佛系青年氣場兩米八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留下n個空酒瓶,宣告著他的不可戰(zhàn)勝。
摔
誰要這種氣場啊
人生。
待在家里的敖驚帆,也有類似的感慨。
帶孩子是很辛苦的。
這里的孩子,不單指胖啾,也指二黃。
二黃被抱走時剛剛斷奶,不折不扣的小奶貓一只,再加上當時安以源只養(yǎng)了它,可謂集主人的寵愛于一身,再加上其喵星人的典型性格,說內(nèi)心里把自己當成小公舉,絕對無誤。
這也是后來貓魚大戰(zhàn)常常發(fā)生的原因。
如果不是安壕及時給寵物們裝備了私貓魚電腦,轉(zhuǎn)移了二黃的注意力,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撩龍須的貓咪可能遭受重創(chuàng)。
二黃并沒有吸取教訓(xùn)。
布布和大橘是同類,且一個是溫柔漂亮的大姐姐,一個是任勞任怨的大哥哥,二黃對它們意見不大,只是仍然常常看小七不順眼,到現(xiàn)在對方變成大七實力懸殊,它才強忍著不去挑釁。
但胖鳥是怎么回事
二黃蹲坐在沙發(fā)扶手,尾巴繞前圍著前爪呈圏狀,這個角度,打量著胖啾,心情愈發(fā)不爽。
這是個華美精致的迷你莊園。
鳥用。
盡管寵物商賣的是特色鳥籠,然而“籠”到底有囚禁侮辱的意味,于是在金錢的力量下,店主及店員短短時間內(nèi)把鐵絲網(wǎng)全都拆除,只留下木質(zhì)莊園主體,還見縫插針地往里面弄了個秋千
人的潛力果然是無限的。
迷你莊園懸掛在墻壁的鐵鉤,不挨著地面,但對胖啾來說不成問題。
幼鳥的翅膀無法支持飛行沒有錯,可在海底秘境度過了孕育期的胖啾先天條件好,一蹦三尺高,中間找個落腳點,便可以自力更生地回窩。
此時它便在那兒,肚子飽飽地睡覺。
二黃雙耳豎立,眼神機警,盯著鳥窩。
而后,在某個瞬間,猛然躍出
“喵”
“啾”
貓毛鳥毛亂飛。
值得一提的是,它們都是橘色,而至今為止,這個家里的所有寵物,除了一身白的布偶貓,其他的顏色都脫不開橘色,也算是一種詭異的緣分吧。此刻,這毛色和性格一樣突出、沉穩(wěn)的貓咪便做了個嘆氣的動作,跳到高處,避開貓鳥大戰(zhàn)的攻擊范圍,自顧自地舔起毛來。
二黃能有個玩伴,或許是好事
據(jù)說以前它和錦鯉小七就是這樣的,每天可活潑,結(jié)果現(xiàn)在小七變成大七,差輩了,很多時候都不跟它計較
有種青蛙變王子但公主只想要青蛙的感覺呢。
布布洗著臉想。
陽臺。
景樊瞧了眼客廳里熱鬧的景象,笑道“你不阻止”
敖驚帆不在意道“隨它們。”
白衣青年和家居服男人相對而坐,相同的相貌不同的氣質(zhì),相交輝映,但在術(shù)法的作用下,旁的人一個都看不見。
景樊來找本體了。
他們在交談的,自然是關(guān)于大鵬的事情。
種族天敵,修為又到達能夠威脅自身的地步,由不得敖驚帆不重視。
自在海底秘境看到對方的瞬間,他便已將看到聽到的信息傳遞給了分身,做好了面對大敵的準備。
或者說,大劫。
成道路上總有磨難,初見時對方的垂涎和而后發(fā)生的一切,無疑證明了對方是敵非友的立場。
想吃我嗎
那就來吧。
龍族不畏懼任何挑戰(zhàn)。
本體和分身在不見面情況下的溝通是單向的,類似于留言,如果要全面地傳遞消息,仍然需要見面。
此時,景樊便在向本體匯報大鵬的動向。
離這新出爐的大妖脫離封印才短短時日,這些時間對于修士來說不值一提,他們原以為對方會蟄伏一段日子,單是世界的變化都需要先行適應(yīng),卻沒想到對方的搞事之心火熱,已然有了動靜。
200年前被打殘的魔修,正在被聚集起來。
這里的魔修,指的是那些修行功法必傷天害理的修士,只傷害自己的不在此范圍內(nèi)。
夾縫中生存的魔修們非常低調(diào),以招搖山法華寺為首的正道修士們基本抓不到他們的尾巴,但在昊天鏡的映照下,只要足夠耐心,世上便沒有秘密。被鎮(zhèn)壓在海底的大妖,最不缺的便是耐心了吧。
否則早已瘋狂。
魔修肯定不是每次聚會都開了防止法寶窺視的結(jié)界的。
“現(xiàn)在的魔修,不是特別能躲,就是真正的精英,真被統(tǒng)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景樊正襟危坐,一派君子風(fēng)度道,“雖然他們的實力對我們來說不夠看,但其他用處還是挺多的。”
“本體,要阻止嗎”
“堂堂大鵬,如果連個手下也沒有,未免太過寒酸。”敖驚帆冷冷道,“除非送上門來,否則不需多管。”
他更想知道的,是這飛禽之王本身的實力。
那座宮殿中,仍殘余著遠古天庭的風(fēng)采,殘破的古神文“封”字仍在流轉(zhuǎn),意境深遠,其上的氣息由強到弱,從遙不可及的仙到墜入人間的凡,若是再過數(shù)千年,完全抽干大鵬便不是妄想。
可惜叫他逃脫。
事已至此,思索到底是滿足何等條件才讓其解封已無意義,但那破損的封印仍有用處。
敖驚帆看向自己的手心。
拓印的古老繁復(fù)的神文散著金芒,即使只得其形,也自有力量,不動聲色地匯聚天地靈氣。
該閉關(guān)嗎
不,會趕不上的。
金色的眸子暗了暗,敖驚帆突有所得,交待景樊一番后,兩方再次分散。
“喵”
“啾”
除塵,禁錮。
一分鐘后,敖驚帆手下多了只撒嬌的幼鳥,身前多了只張牙舞爪卻不得寸進的橘貓。
生活真美好。
安以源踏進家門,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即使已打掃過,可只要看看胖啾身上缺失的絨羽,發(fā)生的事情便一目了然。
“大七欺負我喵”
二黃聲音甜甜地撒嬌,求主持公道,安以源搖了搖頭,“欺負才出生十天的小鳥二黃,你太讓我失望了。”
“喵”
如遭雷擊jg
既不是唯一的寶寶后,連最小的寶寶這個寶座也丟失了嗎
敏銳地察覺到某種傾向,二黃睜大眼睛,哭唧唧道“失、失寵了嗎,二黃要失寵了嗎”
將體型不差多少卻躲到自己身后的橘貓讓出來,布布喵頗為無語“你又看偶像劇了。那個對智商不好,少看,少學(xué)。”
“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