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頓住,然后聽見許懷詩懊喪地說“外婆你干嘛抓我包,我看看我哥起床沒嘛”
“”許淮頌咬咬牙,一把打開浴室門出去,“你每天作業(yè)太少了是不是”
許懷詩抱著腦袋逃離犯罪現(xiàn)場“媽,媽我來幫你盛粥啦”
兩人吃過早飯就回了杭市,半路上,阮喻跟許淮頌感慨“其實我覺得,阿姨也不是完全不關(guān)心叔叔了,你這幾天先專心對付法考,之后找機(jī)會跟她聊聊吧”
許淮頌沒有說話。
阮喻瞥瞥他,剛要質(zhì)疑他不理她,就看他笑著說“知道了。”然后伸手過來握她。
她擋開他“好好開車。”
有個比交警嚴(yán)格的女朋友,許淮頌只好把手移回方向盤,一路專心開到杭市。
但更嚴(yán)格的事還在后面。
回到杭市開啟緊急備考模式,阮喻把他當(dāng)成兒子一樣對待,天天用一種“媽媽相信你可以”的眼神盯著他刷題,燉這個燉那個給他補(bǔ)腦,最后把他火補(bǔ)上來了,又控制他的縱欲次數(shù),嚴(yán)禁他消耗過度。
等到法考那天,她甚至特意穿了一條酒紅色的裙子以表喜慶,親自陪他到考場。
許淮頌服氣歸服氣,卻也察覺到了她最近這么浮夸的原因。
電影工作暫停了,她雖然看起來不大有所謂,心里多少空落落的,所以才刻意管他這么緊,不分神去想那些廢掉的劇本。
有一次他在復(fù)習(xí)間隙看到她似乎在準(zhǔn)備新書大綱,但不太順利,涂涂改改最后又把文稿紙扔掉。
他想,這種感覺,大概就像伸懶腰伸到一半被打斷,想再重新伸一個,卻失去了勁道。
一天考了六個鐘頭的試,許淮頌從考場出來已經(jīng)是傍晚,一眼看到阮喻等在遠(yuǎn)處,正要走過去,忽然被兩個小跑上來的女孩子攔住“同學(xué)”
兩人看起來年紀(jì)都挺小,似乎也是今天的考生。
許淮頌頓住腳步,沒有說話,朝她們露出疑問的眼色。
其中一個女孩子吸了口氣,垂著頭朝他遞來一支筆“你好,我是今天坐在你隔壁的考生,你的筆落在考場了”
許淮頌低頭看一眼。一支陌生的鋼筆。
“這不是我的筆。”
“啊”對方抬起頭,面露窘迫,朝身邊的女孩子投去求助的目光。
許淮頌朝她們點一下頭,繞開了去。
另一個女孩子卻壯著膽子追上來“同學(xué),她她剛才其實是想問你要微信號”
許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