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燒藥退燒效用的研究報告,”在她瞠目結舌的表情里,許淮頌補上一個轉折,盯著她說,“你信嗎?”
當然不信。
阮喻干咽了一口口水,避開他的視線,捋捋劉海在沙發(fā)上坐下來,低頭拿起盤子里一只奶黃包塞進嘴里壓驚。
她覺得這氣氛莫名有點詭異。有點像她做的那個荒唐的夢。
沉默里,小橘貓“喵嗚喵嗚”地過來,要搶她手里的早飯。
她正準備掰下一塊給它,就看許淮頌蹲下來一把抱起了它:“你的早飯不在這里。”說著把它領去了廚臺。
她嚼完一個奶黃包,沒話找話問:“它叫什么啊?”
許淮頌正倚著廚臺給貓喂食,回頭說:“tiffany。”
這是把貓當女朋友養(yǎng)?
見阮喻噎住,他又解釋:“不是我取的。”
哦對。她又記起那個沒弄清楚的問題了。
她想了想問:“你把貓帶來了中國,貓主人不無聊嗎?”
許淮頌的目光掃了過來,眼底從原先的淡漠到現(xiàn)出星星點點的笑意,說:“他還有judy,amy, nni。”
“這么多啊……”阮喻干笑一下,埋頭繼續(xù)啃奶黃包,過了會兒,聽見許淮頌手機響了。
他接通語音通話,說的是英文。
阮喻英語聽力嚴重退化,“耳睜睜”聽了半天,愣是只聽出幾個破碎的單詞。
許淮頌發(fā)現(xiàn)了她的茫然,掛斷后解釋:“家里漏水了。”
“那怎么辦?”
“沒事,家里有人。”
阮喻默默喝了一口水。
猜想得到了證實,許淮頌果然不是單身吧。那她還做了那種違背道德的夢……
她加快了吃早飯的速度,狼吞虎咽完起身說:“許律師,謝謝你的早餐,打擾你一晚上了,我先走了。”
許淮頌放下貓:“等我五分鐘,處理完家里的事送你。”
“不用不用,”她擺擺手,“我不燒了,自己打車就行。”說完轉頭去臥室拿包,有那么點落荒而逃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