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喻的目光落在貓籃上,往里探看一眼,發(fā)現(xiàn)有只小橘貓正在睡覺。她壓低嗓門,用氣聲說:“你把貓帶來了啊。”
許淮頌點點頭,走到門口又回頭交代:“床單和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我晚上不睡,有事叫我。”
哦,阮喻想起來了,他昨天剛回國,要倒時差。
她“嗯”了聲,在他走后胡亂扒了幾口飯就累得洗澡上床,但真要睡了,又陷入了疲憊到極點反而無法入眠的狀態(tài)。
其實她有點認(rèn)床。
她摸出手機,避開微博圖標(biāo),點開了微信,滑了一圈,不知不覺轉(zhuǎn)到了許淮頌的對話框。
光標(biāo)一閃一閃,她輸入:【許律師,忘記跟你說謝謝了,今天多虧你。】
許淮頌:【沒事。】
軟玉:【那我睡了,你夜里要是需要拿什么東西,可以叫醒我。】
許淮頌:【晚安。】
阮喻愣了愣,許淮頌居然還會跟人道晚安啊?
本著回禮的道理,她回復(fù):【晚安。】
下一秒,許淮頌:【睡吧。】
咦,這怎么這么像她以往小說塑造的那種,絕不讓女方結(jié)束對話的三好男主?
這朵高嶺之花今天中了什么邪?
想了會兒,她腦袋漸漸發(fā)沉,終于睡了過去,再醒來,卻像被鬼壓床過一樣難受得透不過氣,無法動彈。
臥室里還是漆黑一片,她拿起手機看了眼,發(fā)現(xiàn)是凌晨兩點。
掌心和手機的溫差很快讓她意識到,自己發(fā)燒了。
這一個月來的所有壓力,終于在這天晚上的鬧劇刺激下徹底爆發(fā)。
她幾乎沒力氣說話,只覺得渴得發(fā)慌。
阮喻掀開被子下床,費力走到客廳找水,看見礦泉水又怕喝涼的加重病情,于是轉(zhuǎn)頭再找水壺。
可是水壺不知道被放去了哪,她頭昏眼花的,愣是半天找不到。
想起許淮頌說過他不會睡,她拿出手機勉力打字:【許律師,你把水壺放哪了?】
許淮頌:【應(yīng)該在廚柜第二層,沒有?】
她蹲下去翻水壺,剛拿到,灌了水插上電,房門外響起“叮咚”一聲,與此同時,她再次收到消息:【是我,開門。】
阮喻腦袋發(fā)暈,拖著步子過去拉開房門,啞著嗓說:“我找到了,麻煩你啊。”
許淮頌卻一眼看出她臉色不對勁,下意識伸手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