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案子順利開庭。岑思思連答辯狀都沒提交,更不用說出庭, 整個庭審不過走了個流程。
證據齊全, 被告又自動放棄,一禮拜后, 法院宣判阮喻勝訴。
她把結果放上微博,徹底了結了這件事。當天晚上, 被劉茂約到市中心吃飯。
這頓飯,劉茂的說辭是“慶功”,她接受的原因,是為了感謝他這陣子的忙前忙后。
至于許淮頌, 她想他大概人在美國, 所以在出發(fā)前給他發(fā)了條消息, 告知判決結果, 并跟他道謝。
許淮頌回過來的是語音:“我晚點也……”
話到這里戛然而止,因為背景里插入一個女聲:“淮頌,你看……”
“看”字落, 語音斷了。
三秒后,這條消息被撤回。
阮喻有點懵。什么情況?
她盯著手機靜等幾分鐘,沒得到回復, 就裝作沒聽到剛才的語音消息, 打字問:「許律師, 你撤回了什么?」
許淮頌:「沒什么。」
然后就沒了下文。
阮喻不知怎么哪兒一堵,以至于進到餐廳, 都有點心不在焉。
那個女聲聽起來很年輕,所以不是陶蓉。
她叫的是“淮頌”,所以應該是中國女人。
她的語氣很隨意,所以或許跟他很熟。
那么,這個人跟他會是什么關系?
到得案子塵埃落定,本該結束一切交集的此刻,阮喻才意識到,這一個月以來,她從來沒了解過許淮頌單身與否。
現在仔細回想,當初跟他視頻時,有次他說要去吃飯,結果走開沒兩分鐘就拿到了一盤通心粉。那么,這頓晚飯一定不是他自己做的。
也就是說,他當時不是一個人在家。
再說那只橘貓,他說自己不是貓主人。她那會兒想,大概是朋友寄養(yǎng)在他這兒的,可現在想來,也說不定是女主人的呢?
阮喻細細回憶過去一陣子的種種,越發(fā)覺得自己當初在膽戰(zhàn)心驚的非正常狀態(tài)下,忽視了太多,直到劉茂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問她:“怎么了?”
她回過神,發(fā)現自己已經游魂似的在他對面坐了很久。
點餐的服務員在一旁笑望著她,似乎在等她給意見。
她低低“啊”一聲,看了眼菜單上一大排鉤子,說:“夠啦,兩個人哪吃得完。”
劉茂一陣奇異:“兩個人?”
這回換作阮喻懵了:“不是嗎?”
“我剛才不是說,淮頌晚點也會來嗎?”
她竟然完全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