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場大雪,京城一片銀裝素裹。
初寧推開窗, 一邊往外看一邊朝雙手呵氣, 只見連綿屋脊似白龍盤恒在人間。
“小心著涼了。”徐硯的手伸過來, 將窗子給關上,又貼了貼她臉頰。
不過一眼沒看見,這就站在窗子前吹冷風。
初寧回頭,見他已經穿戴好。紫色繡銀色暗紋的錦袍,束著玉冠,氣宇軒昂。
她在他跟前總顯得嬌小, 有時候覺得他如若不當文官,去當個武將也可以的, 還總有用不完的精力。
她就想到昨晚上又被他一通折騰,臉頰霎時緋紅。要不是今年是除夕,要回老宅去,恐怕一回是不夠的。
而且真是越學越壞,什么手段都有。
初寧推了一他下,徑直越過去說:“我們該出發(fā)了。”
徐硯被她突然好像就嫌棄了一樣, 還被瞥了眼,有些莫名。等跟上看到她紅了的耳垂,恍然明白她是想到什么害羞的事了。
他手一攬,勾住了她的腰, 低頭就在她耳后親了口, 語氣痞痞的:“昨晚是誰抱著我喊嘉珩哥哥呢, 這會怎么就推人了。”
他居然還好意思說出口!
初寧被臊得反手就掐他, 徐硯眼明手快,將她一把就橫抱起來,哈哈笑著大步往外走。也不管她喊衣裳要皺了,簪子要掉了,一路將人抱上了馬車。
到老宅的時候,初寧又重新抹胭脂,眸光若水,流盼間盡顯風情。
徐硯看著都想把人藏起來。
徐二老爺一家回來了過年,任氏去了開封,家里的事情就又暫時落在了余氏身上。初寧跟著她一塊兒擦放祭品的桌子。
余氏跟著去了外放,竟是比在家中的時候還顯得氣色更好,今日穿了件柿子紅的襖子,整個人都年輕幾歲。
妯娌邊干活,邊笑著說話。
余氏說:“等到明年就該有長孫媳婦做這些了。”
徐立軒在十月的時候就定下了親事,等那邊三月及笄便迎娶,倒是都趕到了以后要祭祖的時間上。
初寧點點頭:“到時候娘也輕松一些,偌大的家,都還是她打理著。林媽媽說近來聽管事回稟,有時候就坐著睡著了。”
人到了一定年紀,也不知什么時候就犯困了,但晚上覺卻又少。
好在老人身體不錯,健健康康的就成。
等到中午用過飯,初寧跟著家來的徐琇莞姐妹還有老人湊在一塊兒打葉子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