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徐硯上回笑吟吟就把對挑釁他的人打趴在地上,還是親自擼了袖子上的,說什么對付小人就不用君子之風,那股狠勁他覺得全身皮都在發(fā)緊。
“我寫就是!”吳懷慎就硬著頭皮挺了挺胸,一臉問心無愧。
本來說的也沒假。
徐硯這才收回目光,隨手拿了放在桌案上的一只玉貔貅把玩,偶爾會再向奮筆疾書的人瞥一眼。
吳懷慎一口氣寫完,吹了吹墨跡,敲著桌案說:“太子那邊你究竟要怎么辦,要不就叫你大哥去說說項,起碼把誤會澄清了。”
徐大老爺如今在禮部任侍郎,還未入閣,卻加封了太子少保,入閣就是遲早的事。本朝太子少保一職已是虛銜,但也足夠說明皇帝對徐家的看重,徐硯在翰林兩年就混到了太子跟前,大家也都說是他是沾著徐大老爺?shù)墓狻?
徐硯神色淡淡,看向窗柩,一只褐嘴的鳥兒在上邊吱吱喳喳的跳。他莫名有些心煩,卻是笑了笑說:“這種小事就不必要勞煩我大哥了。”
“徐嘉珩,你可不能再跟以前一樣沖動啊!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想著去當個逍遙公子,就這事再辭官不成?!”上回在臨進考場前,就險些甩手走人不考了。
吳懷慎警鈴大作,瞪大了眼看他。他輕飄飄睨了過去:“我要辭官為什么要污了名聲辭官。”
“我可不管你心里如何放蕩不羈,不愿受家族束縛,但你確實是做官的料,讓了路給別人真真可惜!”
搞不好,他以后還得接兄長的位呢?!
“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徐硯去把墨跡已干的紙拿起來,折好放進袖子里,“你自便,但不會留你用飯了。”
說罷,真的將人就那么丟到書房,自己揚長而去。
吳懷慎青著一張臉,他到底是怎么來熱臉貼冷臉的,氣得夠嗆,朝他背影再度連名帶字大喊:“徐嘉珩!二百兩,你別給我忘記了!”
受了氣,就拿他銀子揮霍、解氣去!
此時,徐老夫人的屋里十分熱鬧。徐家大房二房聽說初寧到了,都前來認認臉,畢竟以后見的時候也多。
兩房的人見到初寧第一應像是驚艷,第二是覺得這小姑娘太柔和了,像面團一樣子,說話都是細聲細語的。連帶著她們說話語氣都輕柔不少。
“以后初寧有什么都跟徐嬸娘說,在把這當自己家里,家里姐妹不算多,你來才更熱鬧。”
說話的是一位身穿碧色妝花褙子的婦人,三十出頭的樣子,珠翠環(huán)繞,貴氣逼人。這是就是徐大老爺?shù)牡掌奕问希缃裥旒颐髅嫔现鞒种叙伒男齑蠓蛉恕?
她下手坐著位穿玫紅比甲的婦人,只簪了一支珍珠攢花步搖,笑容溫柔,這便是徐家二媳婦余氏。余氏此時也說道:“是啊,如今家里正好也請了女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