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著下巴,眼神輕蔑地看著最后一個保鏢眼神渙散地從她槍口下栽倒,然后微微側(cè)過頭,看見自己裸露的肩頭上一串飛濺狀的血痕。
大約是戰(zhàn)斗太過酣暢淋漓,她也忘記了這串血痕是什么時候沾上的。
她將剛剛從保鏢手中奪來的1911隨手扔到了地上,然后抬手拭了拭那片痕跡,她本想用自己的黑色裙子擦拭掉手上的血跡,然而身體中似乎又存在著另一股力量,驅(qū)使著她將染血的手指放到了唇邊,用舌尖輕輕舔了舔。
她像是愣了愣,繼而緊緊皺眉。
味道極差。
她左手還握著那把銀色的沙漠之鷹,手指扣在扳機圈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正準備收回空間里時,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一個壓得極低的少年的聲音“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她動作一頓,扭過頭去,在一地伏地的尸體之間,看見了跪坐在輪椅前的少年人。
少年人握著槍的手已經(jīng)沒有再抖了。
羅茜一愣,隨機挑起了眉,她用沒有握槍的另一只手輕輕掩在了嘴唇邊上,發(fā)出了咯咯的笑聲“說的也是呢,我忘了還有一個”
她話還沒說完,嘴邊的笑就已經(jīng)倏地消失,握槍的手飛快抬起,槍口對準了跪坐在輪椅前方的少年,然而還沒等她出槍,護士背后的電梯忽然發(fā)出“叮”的一聲,電梯門應(yīng)聲而開,她皺了皺眉,心中生起了一絲不祥的預(yù)感,槍口移向了電梯門,而這時,那個之前還跪在輪椅前的少年已經(jīng)扔掉了槍,朝她飛奔而來。
她咬著牙,右腳將腳邊的那把1911踢到半空,右手接過,對準了朝她沖上來的少年人,扣動了扳機。于此同時,一個帶著黑色面罩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從電梯中沖出,她在看見那個男人胸前的黑色蝙蝠標記時雙眼微微睜大,左手也對準了對方,扣動了扳機。
兩把槍,幾乎是一前一后出槍,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