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林下無奈的笑了笑,伸出一個指頭,讓紅砂蟲的四肢可以裹住她的手指,借力翻身,紅砂蟲想要翻個身很簡單,也不是小烏龜,它晃動的小身體意圖很明顯——“蟲蟲還是個寶寶,需要抱抱才能爬起來”。
等紅砂蟲翻了身,蕭林下又取出一小瓶尸油。
紅砂蟲發(fā)出兩聲急促的喊聲,從它肚子里出來的小黑蟲就自覺的飛進了瓶子里,沒一會兒就把瓶子里的尸油吃完了,從瓶子里艱難爬出來時候,連個體都漲了好幾倍。
小黑蟲很快從瓶口飛出,直沖向陸梁婷的房間。
蕭林下臉上沒有太多笑意,不管是張卓念還是陸梁婷,對幕后黑手的計劃知道的并不多,蕭林下也只能夠隱約感覺到對方似乎是想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如果真的是想殺了她,就不可能排除那兩個人,好歹也是毒王那種等級的。
陸梁婷以自身的性命交換,把她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陸梁婷和毒王相識,但兩人又不在一起做事,拐帶陰時出生的女人和紫河車事件,毒王只是提供了一些毒,至于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她一點都不知道。
蕭林下也守承諾,答應(yīng)幫她壓制體內(nèi)的鬼參。
紅砂蟲的實力已經(jīng)無限接近蠱王,加上之前和楊燁對峙的時候,吃了大量的蠱蟲,它完全可以分離出蕭林下想要的蠱蟲,比如以尸油為生的油蟲,這是一種常年生活在尸體堆里的蟲子,只吃尸體里的尸油,有的降頭師喜歡養(yǎng)一些油蟲,可以方便他們尋找尸體提煉尸油。
有油蟲在,陸梁婷體內(nèi)的鬼參會完全被壓制住,如果鬼參不小心碾死了油蟲,它體內(nèi)的尸油會全部噴發(fā),鬼參也會因此被溺死在尸油里。蕭林下也能夠憑這只蟲子監(jiān)視陸梁婷,能夠知道她和誰進行接觸,也不用怕暴露。
蕭林下想了想,又把張卓念拍醒,給他下了幻蠱,確保他不會記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必要時又可以被自己控制,這才讓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做完這一切,蕭林下隨手用了一張清潔符,草草睡下,她睡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四點,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天就亮了。
門外傳來劇組工作人員走動和聊天的聲音,蕭林下也沒有繼續(xù)睡覺,很快就起床了。她看了眼手機,程璐瑤給她發(fā)了短信說自己和薛光宗已經(jīng)去片場化妝了,還發(fā)了一個定位過來——今天換了一個新的拍攝場地,開始集中拍攝下一個場景的地方,距離他們住的酒店不遠。
蕭林下給林惜霜打了個電話,后者才剛醒不久,稍微洗漱后,兩人就一起過去片場。
有蕭林下和林惜霜在,片場的工作人員都有些緊張,昨天還有些人不知道她們兩的身份,一晚上過去,她們兩個人,尤其是蕭林下和陸梁婷的關(guān)系很快就傳遍劇組,但誰也沒敢說什么,好在兩個人不像昨天那么劍拔弩張,互相把對方當成空氣,而陸梁婷的發(fā)揮也很穩(wěn)定,沒有出現(xiàn)癲狂的狀態(tài)。
陸河跟樂成習都有種謝天謝地的感覺。
對昨天的氣氛毫不知情的高文斌看著兩位好友,頓時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蕭林下在劇組呆了一天,給程璐瑤和薛光宗又算了一卦——小吉,見沒有什么事情,蕭林下和林惜霜也沒有多待,她們拿著替身小姑娘給的紫河車就回去了。
林惜霜還有些懵懂,“大師,我們就這么走了嗎?”
蕭林下來的時候還很著急,但薛光宗遇到危險,她們又待了一天,也沒做什么事情,放任陸梁婷和她那個助理在劇組,她們就這么回去了,難道真的沒關(guān)系嗎?
面對林惜霜的疑惑,蕭林下只說不會有事,她很清楚,陸梁婷礙于體內(nèi)的鬼參和油蟲,張卓念又被幻蠱控制著,兩個人的危害還沒有她手上的紫河車來的大。
也不知道他們讓多少人服用了紫河車,一旦那些煞氣爆發(fā),場面難以收拾,恐怕玄門的人為了處理這個事情會傾巢出動,分身乏術(shù),那個人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蕭林下讓林惜霜跟其他門派的人都通知一聲,自己也把事情跟靈異管理局的人說了,又拿出一半的紫河車給局里的人研究,她自己帶了一半回道觀。
她花了好幾天來研究這紫河車,也不知道對方用了什么法子,紫河車是上好的紫河車,有的人半信半疑,肯定會讓人先幫著看一看,哪怕讓老中醫(yī)來檢查也說不出不好的地方,但紫河車內(nèi)部卻又混入了一種蝕腐草的東西,這種草可以入藥,對傷口有益處,可以加速愈合的速度,避免留下疤痕,可常年生長在陰暗的環(huán)境里。混在里面的蝕腐草煞氣尤其的重,這才讓經(jīng)常服食紫河車的人在短時間內(nèi)有了良好的起色,看似起到了美容的作用,但人體內(nèi)的煞氣又不斷的堆積。
像桑玲這樣的孕婦極易引來厲鬼或者鬼嬰,沒有懷孕的人則表現(xiàn)的跟替身小姑娘那樣。
期間,蕭林下和林惜霜上報的情況也引起了玄門的重視,他們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人有這樣的情況,只能個別進行壓制,至于如何根除這種情況,還有待確認。
這么一來一回,轉(zhuǎn)眼,就到了二月底,學校開學了。
蕭林下在宋景初的提醒下記起自己要上學的事情,得知他已經(jīng)在道觀門口等著,趕緊把手上的事情丟給李仁,和宋景初去學校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