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知摩羅藤的狩獵范圍,與其抱頭亂串,不如原路返回。
嚴謹點頭,結(jié)合上個世界習得的技能,與如同活物般靈巧的枝條纏斗在一起,有意識地往某個方向移動。
熟悉的熱度從身體內(nèi)部蔓延,嚴謹忍不住呻-吟一聲。
這該死的后遺癥,搞得跟春-藥一樣。
一陣虛軟從四肢百骸傳來,他舞動的手一頓,密集的枝條立刻尋隙,便要纏住他拿匕首的手腕。
一把短劍曾側(cè)面橫出,斬落枝蔓。
“怎么了?”斐恪昇聲音急切。
“我沒事。”嚴謹咬牙。
他們進的不深,只要堅持一小段時間,足夠離開。
然而,嚴謹還是低估了第一次技能使用的后遺癥。
早知道剛拿到手就熟悉技能,熬過虛弱期,現(xiàn)在也不用應(yīng)對意外的突發(fā)狀況。
斐恪昇的注意力一直沒有從嚴謹身上移開,見嚴謹額頭濕潤,雙頰微紅,便知對方的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
“再堅持下。”聲音堅毅,讓人莫名臣服信任。精神觸手分出一部分落在嚴謹?shù)囊庾R海中,企圖舒緩對方身體的不適。然而技能傳輸使用的虛弱期,并非向?qū)У氖崂砟軌蚪鉀Q。
哨兵的五感受到影響,身后又是一根藤蔓爆射而來。嚴謹避閃不及,正要硬抗那一下,便見斐恪昇身體微動,擋住了摩羅藤的攻勢。
然而,雙手與眾多枝蔓交手的他,未能順利斬斷枝干,讓其刺入一小節(jié),肩上立刻開了個血洞。
血液的味道刺激,使得揮舞的枝蔓越發(fā)激烈。嚴謹眼疾手快地削落想要扎根的枝條,拉了一把斐恪昇。
“怎么樣?”
斐恪昇顧不上回答,只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嚴謹咬牙道,“我掩護你出去,這樣我們兩人都出不去。”
斐恪昇護著嚴謹繼續(xù)走,顯然并不同意對方的觀點。
他是外來者,死后還能換個世界,但斐恪昇只有一條命,他不能連累對方。雖然兩人不過相處一天,但嚴謹莫名地就不想要對方受傷。
斐恪昇的受傷,令黑貓看起來帶上幾分萎靡,白狐的身影與其緊緊挨在一處,相互掩護著躲避、攻擊。
斐恪昇看了眼嚴謹,果斷道,“佋黎,你現(xiàn)在情況不對,你上來,我背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