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攝影是一門孤獨的藝術(shù)。
岑寧選擇了這條孤獨的路,但從沒擔(dān)心過自己會一個人行走。
在美國讀書的這段日子,她又認(rèn)識了很多前輩和同行,有些是黃發(fā)碧眼的外國人,有些是跟她一樣的亞洲人,他們原本各自在自己的軌道上,現(xiàn)在卻因攝影這個事情連接在一起。
岑寧很慶幸這次自己選擇出來學(xué)習(xí),她在這的課堂和攝影友人身上學(xué)到了太多東西,不論是創(chuàng)意還是技巧和理念,她都有了新的認(rèn)識。
而她飛一般進步后的攝影作品也得到了導(dǎo)師和許多攝影人的賞識。
在紐約視覺藝術(shù)學(xué)院的第二年,岑寧被導(dǎo)師推薦,成為了美國最大的圖片供應(yīng)商starimages的簽約攝影師。
第三年,作品《夏》在全球知名攝影競賽中獲得金獎,同年,岑寧拿滿在學(xué)校的學(xué)分,順利畢業(yè)。
第四年年初,岑寧的作品在國際頂級攝影藝術(shù)畫廊4one展出,作為影展中年紀(jì)最小的攝影師,她得到了許多的關(guān)注。后來一段時間,美國很多的攝影公司和工作室也對她拋出了橄欖枝。
不過,都被拒絕了。
“寧寧,聽說你不去galenrowell的工作室啊?真的假的?”公寓里,同住的中國室友梅莎一臉震驚地問道。
岑寧一邊收拾堆放了一地的書一邊道:“嗯,我不會留在美國,自然不能同意。”
“可多少攝影師想得到他的青睞啊,很多人擠破頭都想進他的工作室。”
“我也很喜歡他,”岑寧回頭笑了笑,“不過我有我的計劃。”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段逍全?他是不是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回國發(fā)展啦?”
岑寧笑道:“我是接受了他所在的工作室iz的邀請,不過,我本來就要回國的,不是因為……”
“嘿嘿,我就知道是因為咱們這位段學(xué)長,說話他怎么許諾你的?能讓你拋下美國這邊這么多誘惑?”
岑寧想了一下:“iz的策展人?”
“什么?!直接讓你當(dāng)iz畫廊的策展人?難怪你要回去呢!iz現(xiàn)在可算是咱國內(nèi)甚至是國際頂級的畫廊了。”
岑寧玩笑道:“嘶……聽你這么說的意思,好像我很勢力?”
梅莎一臉振奮:“勢力啊!無敵勢力!但要是我也有這樣的好事,我也愿意勢力!”
岑寧:“好啦,你好好勢力去吧。誒別踩著這,我收拾呢。”
梅莎完全沒理會,嘰嘰喳喳地湊在她邊上:“岑寧,咱段學(xué)長是不是喜歡你啊!”
岑寧頓了一下,無奈道:“梅莎,你別總是這么八卦,我早說過了,段先生只是我的前輩而已,我有男朋友。”
“什么鬼男朋友啊?你說你這些年在美國都是一個人打拼,幫你的人可都是段學(xué)長吧?”梅莎憤憤道,“再說了,段學(xué)長溫文爾雅,有才華長得又帥,好多人喜歡,肯定比你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朋友要好得多。”
岑寧抱著書站起身,定定地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女孩:“梅莎,他比誰都好。”
梅莎:“可段學(xué)長……”
“你要是再說一句他不好的話,我可要跟你生氣了。”
梅莎:“……”
“還有,我下周就要回國了,室友你可得重新找一個才好。”
提到這,梅莎頓時苦了臉:“哎喲你非得這么趕嗎,我舍不得你。”
“你也快修滿學(xué)分,很快就能畢業(yè)了,到時候我們國內(nèi)見,你不用舍不得我。”
“話是這么說,可是我突然沒了你我生活該多寂寞啊。”
“得了啊,別說這么多肉麻的話。”岑寧抱著書走進自己的房間,“有這閑空幫我收拾收拾行李。”
“嘖!你討厭啊!”
一周后,北京首都國際機場。
張梓意舉著一個牌子,拉著唐崢在出口處翹首以待。
“我說,你不用拿這么大一個牌子吧?又不是接不認(rèn)識的人,這么夸張干什么嗎。”唐崢看著仿佛在接什么明星的張梓意,笑得十分欠揍。
不過此刻的張梓意是懶得揍他的,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懂什么,寧寧可好久沒回來了,我得讓她感受到我的熱情才行。”
“好好好。”唐崢看著牌子上寫著的’超級無敵宇宙美女?dāng)z影師岑寧小姐’幾個字,悶笑道,“你這熱情別把人給嚇跑就好。”
“你閉嘴吧你,這是我們女人間的友誼,你個大豬蹄子懂什么呀。”
“我?我怎么又大豬蹄子了?”
“噓!安靜點,我現(xiàn)在可沒功夫跟你吵這個……誒誒誒有人出來了,眼睛睜大眼睛睜大!”
唐崢撮了撮張梓意的腦門,又好氣又好笑:“知道了!”
岑寧拿完行李后跟著前面的人走了出來,今天候機的人很多,她摘下了墨鏡,站在不擋道的地方掃了一圈。
突然,她的目光定住了。
超級無敵……宇宙美少女?dāng)z影師……岑寧小姐???
岑寧快速將墨鏡給戴了上去,張梓意這家伙……
張梓意看了好半天都沒有看到岑寧出來,本想著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錯時,突然有人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張梓意疑惑回頭,只見身后不知何時站了個戴墨鏡的女人。
張梓意愣了幾秒,在那女人拉下墨鏡后猛得瞪大眼睛:“靠……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