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佐佐木琲世來了之后,有馬貴將坐在那里也顯得稍稍溫和了一些,內(nèi)心再怎么不改變,他的外在表現(xiàn)仍然習慣了對琲世親切一些。
有些偽裝,時間一長,就不再能說是偽裝了。
人,到底是需要交流的。
有馬貴將明白琲世對自己的依賴,也需要這份依賴掌控對方,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樣不倫不類的家人關系。
“有馬先生,你要是不喜歡這個職業(yè),可以辭職去做別的工作。”
佐佐木琲世堅持不懈地開導對方眼中的天真,“我相信總議長和局長先生都是通情達理的人,研說過你對和修家的貢獻很大,完全可以出去散心。”
有馬貴將沒有半點被他說動的跡象。
佐佐木琲世挫敗,心情難受,嘴笨得不知道該怎么勸人。
他多么希望有馬先生能照常笑一笑,或者說他天真,更夢幻一點,白發(fā)男人就伸手揉一揉他的頭發(fā),像是尋常家人那樣對待他。
可惜是做夢。
有馬先生的性格天生就有一些非人。
他沒有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性的意氣風發(fā),沒有對男女之情的幻想,甚至在年少的時代,就已經(jīng)看清楚了自己人生的全部道路。過早的成熟與理智,泯滅了有馬貴將太多人類的特性,他完全是為了殺戮而生,因殺戮而留下偌大的名聲。
困住有馬貴將的不是權利和地位,而是他血脈中和修家半人類的身份。
再完美的兵器。
最終的命運也是被折斷。
唯一打破例外的是,他這把“兵器”有了自己的思想,希望其他的兵器不要再走自己的老路,去尋找到那個自己無法看見的未來。
冷酷而憐憫,無悔的內(nèi)心,才讓有馬貴將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
再來一次。
也不會改變分毫。
由于閱歷的不足,滿口真心話的佐佐木琲世束手無策,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壓抑,卻找不到開解這份壓抑的辦法。
他揪心地想道怎么才能讓有馬先生開心一點
哪怕和上次改造手術那樣,打自己一頓發(fā)泄怒氣也可以啊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救兵來了。
門外有人走來。
來者沒有敲門,握住把手,輕輕扭轉(zhuǎn),沒有敲門就打開了房間的門。
外面的新鮮空氣流通進來,掃去房間內(nèi)的部分死氣沉沉。
堂而皇之進來的黑龍神衣著華美,氣度高雅,在與和修常吉談完了公事后殘留著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