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可以那么說……這些長老們應(yīng)該是在“招攬”謝文涵!
而謝文涵的存在,必然比他們在場的這些人、以及那些曾經(jīng)欺負過謝文涵但是此時此刻卻不在現(xiàn)場的人加在一起都要重要!
那么謝文涵……謝文涵必然是有了什么機遇……未來的前途不僅僅是不可限量這么一句話可以形容的,所以才讓這些長老們對他這么忌憚,所以才讓長老們這么努力“招攬”謝文涵!
想明白這一切之后,那幾個人只感覺心里發(fā)寒,
有什么比自己曾經(jīng)不屑一顧、百般欺辱折磨的人突然成功,從此踩在他們頭上,是他們仰望都仰望不來的存在,更可怕的呢?
……他們簡直不敢回想自己曾經(jīng)是怎么對待謝文涵的!
暴打、辱罵、欺辱、發(fā)/泄、拿謝文涵當樂子,最殘忍的時候,曾經(jīng)拿謝文涵當野獸,讓他漫山遍野地跑,而他們從后面拿著普通人類的弓箭射/他,那么殘忍而狠戾,
那謝文涵……謝文涵會怎么報復(fù)他們呢?
登時,他們只感覺手腳冰涼,謝文涵會把這一切說出來嗎……?
不會吧……不會吧……?
這么丟人的事情,他怎么會丟到大庭廣眾之下來說呢?
只要懲罰不是太狠,還能讓他們繼續(xù)修行,大不了以后他們見了謝文涵就繞路跑,這輩子都不跟謝文涵打半個照面,是不是還能活……?
只要……只要謝文涵不將那些一點點一樁樁一件件說出來……
但是謝文涵,從來都不會輕易讓人如愿的。
他看著那些長老,知道這是自己最好的一次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現(xiàn)在正是六宗大比的時候,天玄宗只要不想讓宗門淪為笑話,就會努力地招攬他,而六宗大比已經(jīng)離結(jié)束不遠了,自己也沒想留在天玄宗,錯過了今天這一次機會,怕是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
謝文涵眼眸微微眨了一下,然后緩緩地走上前去,他慢慢地蹲了下來,然后伸手抬起一個人的頭,那個人面色慘白地看著謝文涵,不知道謝文涵為什么這么大的力道,他明明沒有想要抬頭,但是謝文涵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他竟然不得不抬起頭來……
謝文涵對著他緩緩一笑,目光有些冷淡,然后他淡淡道:“我記得你。”
那個人猛地一抖,目光之中露出驚恐,
——這個時候被謝文涵記住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我還記得,那一天好像下雪吧,非常冷,你們似乎是受了什么氣,一邊辱罵一邊毆打我,但是這種發(fā)/泄已經(jīng)不能滿足你們了,于是你們扒了我的外衣,讓我在冰冷的雪天里穿著極薄的內(nèi)衫,我很冷,幾乎要失去神智,你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臉上,打得我?guī)缀跻獣炦^去。”
謝文涵說的極慢,他一字一頓地說道,目光又緊緊地凝視著那個人,那個人此時臉色慘白,目露驚恐,嘴唇毫無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竟然和謝文涵記憶中的原主有些相似。
謝文涵突然一笑,那個笑容非常淡,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但是卻讓那個人瑟瑟發(fā)抖,剛剛那一閃而逝的笑容中帶著幾分殘忍的味道,讓他差一點就尖叫出聲!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謝文涵太可怕了!
那個人想要掙扎,但是全身都非常僵硬,他甚至想要跑,但是他跑不動,只能瑟瑟發(fā)抖,
他感覺到一種可怕的……冰冷的威壓……
他整個人都開始抖。
“于是,你提出了一個建議。”
謝文涵的語氣里突然多了幾分涼意,他輕輕開口,惟妙惟肖地學(xué)著當時這個人的語氣,“我們來狩獵吧。”
那個人抖得仿佛下一秒就能暈過去!
“有人問,那獵物呢?”
“你指了指我,說這就是獵物。”
“你們隨意砍了一個樹的樹枝,制作出來了簡易的弓箭,而我在冰天雪地之中,成為了你們的獵物。”
謝文涵死死地凝視著那個人,一字一頓地說道:“而你們,要狩獵。”
剎那間,那個人就癱軟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