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鬧了一陣,陸二郎把娘子抱在懷里,就聽她說:“之前一直沒聽你說,我原以為……明年春闈你不會去的,不過周老板這個關(guān)系,要是不用的話,也真的太可惜了……”
寶如說話說一半,遮遮掩掩的。
陸二郎哪能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笑道:“好啦,你看我考了九天,這不也好好的嗎?不用休養(yǎng),明年剛好可以一次性去試試,我一定聽你的話,好好保重身子的。這次錯過,還要等三年后。我可不想等到甜甜都大了,一把胡子了再去參考,那時候你豈不是更擔(dān)心?”
“誰擔(dān)心你了。”
寶如捶了他一下,聽陸二郎這樣說,想想也確實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便也不再發(fā)愁此事了。
而是道:“那咱們今年,一定得注意點。上回去汝州府,時間不算長,也就一個月,我?guī)е⒆硬荒芨阋粔K去,還沒什么。要是去京城,總不好讓姐姐姐夫去照顧你,我到時要是再懷上了……恐怕咱們就得分開一年半載了……”
陸二郎聽得笑一聲,心想小妮子總算有良心,知道心疼他、舍不得他了。他就湊到她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
“好呀,原來你早就……你、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呀,害的我這幾天一直擔(dān)心。”
寶如紅著臉嗔他。
“要不是今天這一封信,你都想不到孩子的事。我要是提前跟你說了,你還能讓我放肆嗎?肯定得說那偏方不靠譜,到時我又要當(dāng)和尚,多難忍啊。”
陸二郎捏捏她的鼻子,笑的像只狐貍。
寶如翻過身,徹底不想理他了。
荷花酥方子賣給百味齋的第三天,寶如最終還是決定,就開個面館吧。
此地的人都愛吃面,早中晚各有特色,像他們陸家,每日至少要有一餐是吃面的。一碗面能搞的花樣也有很多,煮蒸炒各種寬度各種硬度各種口味,能發(fā)揮的余地也很大。
只不過,這個事情寶如剛在家說出來,就早到了齊氏陸二郎雙雙反對。
理由也很簡單,面館不像是餃子館。餃子館忙雖忙,但調(diào)好餡兒和好面,一天之內(nèi)什么時候都能包,而且包餃子輕松省力。不像是做面,那是需要使很大力氣的,寶如一個瘦弱嬌小的小媳婦,哪能去開面館,一天下來,保準(zhǔn)胳膊都能累腫,就算寶如自己不心疼自己,婆婆相公也覺得心疼。
“寶如啊,你就打消這個念頭吧。”
把自己反對的理由一二三四列出來,齊氏苦口婆心地跟寶如念叨:“你要是覺得沒事干,咱開個輕松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