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依然決定幫助自己昔日的敵人啊。這樣一來,就算是那位頑固的小姐,應該也無從拒絕了吧。”
“頑固的小姐咦你在說什么什么無法拒絕”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梅林合上一只眼睛,微微偏頭,沖我拋出一個風情萬種的k。
“就在今天早上,天川星鳥已經(jīng)恢復了意識。據(jù)說,她得知自己為你所救后,就說著什么不稀罕贏家的同情,甚至想要拒絕治療呢。”
“哈那怎么行,我現(xiàn)在就去”
“不必了。”
我一躍而起就要往門口沖,但與此同時,我身后響起了梅林格外欠揍的帶笑嗓音。
“我使用了傳音的魔術(shù)。我們剛才的對話,那位小姐在病房中都能清楚聽見,而且是環(huán)繞立體聲。”
我“”
“哎呀,對我來說是小事一樁啦。不過,那位小姐現(xiàn)在受到嚴密監(jiān)管,搞不好只有我才能做到這種事哦”
我“”
“所以aster的心意,應該已經(jīng)好好傳達給她了。”
我“”
從我的角度看去,魔術(shù)師沐浴在身后照入的光線中,眼眸半瞇,長發(fā)如同朝霞一般流光溢彩。偶爾有些許煞風景的落葉被秋風卷入,也被他一個響指轉(zhuǎn)變成了漫天飛舞的櫻花。
這特效還挺入鄉(xiāng)隨俗的,我想。
“梅林,你”
對于梅林親切的助攻,我一時竟不知該先對他表示感謝,還是應該先送他一記十成功力的友情破顏拳。
最終,我內(nèi)心泛濫的千言萬語都匯聚成一句臺詞
“皮這一下你開心嗎”
梅林不假思索地“超開心的”
我“你好騷啊。”
“茜。”
就在此時,我身后的房門忽然被人雷厲風行地一把推開,巖窟王斗篷翻飛,眼眶底下掛著和我如出一轍的過勞陰影,直挺挺地撞了進來。
“茜,有件事”
“埃德蒙”
而我也靈機一動,立刻想出了讓梅林不敢再xjb皮的方法,當下就厚顏無恥地一個猛子撲上前去,沒骨頭似的揪著斗篷倚靠在他肩頭。
“怎么了”
巖窟王見狀也是一怔,“真罕見啊。你在工作時間就這么積極”
“是梅林梅林他”
我裝模作樣地擠出一滴鱷魚眼淚,故意用帕金森患者一樣高頻震顫的手指戳向梅林
“他玩弄我的感情”
當然,我完全沒有撒謊。
就算出于好心,梅林故意耍弄這種讓人心情大起大落落落落起的惡作劇也是事實,而且他百分之百在心里偷笑。
“是嗎我明白了。”
巖窟王比誰都更懂得察言觀色,不問緣由,只憑一個眼神交匯便理解了我的用心
“那我現(xiàn)在就把他殺了。”
梅林“哦你很自信嘛,但我也不是那么輕易”
“喔聽上去很有趣,不如也帶上我一起吧。”
話音未落,便只見虛掩的房門再次被人推開,一名年齡超過兩千歲的紫發(fā)美少女風姿綽約,緩步而入。
“之前女神座談會的時候,羽蛇神說自己對梅林也有積怨,看見他就想來一發(fā)關(guān)節(jié)技呢。”
梅林“誒。”
梅林“等一下你們這個組合會不會有點過火”
“原來如此,是女神斯卡蒂嗎。”
在房間另一側(cè),阿爾托莉雅和貝狄威爾并肩而立,若有所悟地連連點頭。
“聽說她就是傳說中的綠拐,和巖窟王配合的話,能夠發(fā)揮出不可估量的威力。在戰(zhàn)斗方面,應該可以作為參考”
“阿爾托莉雅”
梅林一手捂住胸口,露出真假摻半的受傷神色
“這個綠拐正要幫人痛擊你的老師,你不覺得應該表示些什么嗎”
“唔”
阿爾托莉雅認真沉吟一秒鐘,“但梅林是自作自受啊”
“嗚哇,面不改色地說出了我完全無法反駁的正論不愧是阿爾托莉雅但我也是傳說中的紅拐,只要找到搭檔”
梅林說著便用余光瞄向貞德ater,卻只收獲了一發(fā)毫不留情的“法式白眼jg”,以及一句簡明扼要的“你去死吧”。
梅林“哈哈哈哈哈。”
“”
不知為何,我覺得貞德白眼的殺傷力越發(fā)精進了。如果她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能會原地自閉,或者一頭撲到巖窟王懷里嚶嚶嚶。
“對了,埃德蒙。”
皮也皮過了,我后知后覺地想起正事,“你說有事找我,是指”
“哦,是關(guān)于岸波白野的事。”
我已經(jīng)不再故作小鳥依人狀老實說這人設并不適合我,我自己也肉麻得很,但巖窟王并未將我推開,仍是一手環(huán)繞在我腰間,旁若無人地繼續(xù)對話。
“她的異能十分特殊,原本應該和嬰兒初陽一樣,進入特務科專門設置的教養(yǎng)設施。不過,因為有人愿意收養(yǎng)她,所以她或許能夠在某個家庭中,度過和普通人一樣的童年生活。”
“有人收養(yǎng)什么人有這種能力”
“是三條院由羅的父親。他的背景和教育能力,你應該信得過吧。”
“”
良久的沉默之后,我才將臉伏在他肩頭輕吐出一口氣,小聲道
“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呵。這些天來,難得看見你如此放松的表情。你還真是為他人殫精竭慮,茜。”
巖窟王仿佛別有所指的低語落在我耳邊,音色暗沉如水,不知為何帶著一縷若有似無的酸意。
“那些人分明與你素昧平生、毫無關(guān)系,但你總是為了他們奮不顧身。這一個月來,你沒有一分鐘屬于自己的時間”
“哎,怎么是沒關(guān)系呢。”
我用鼻音輕聲哼笑,抬起眼簾看住他,又拿臉頰在他膚色蒼白的脖頸上蹭了一蹭。
“我眼力所及之處,都與我有關(guān)。落在我眼中的不公、不義、不平,都是我分所當為。”
“”
巖窟王意味深長地沖我深深望了一眼,而后忽然退開一步,伸手撩起自己沉甸甸的斗篷,露出其中更為沉重的、雪片似的一大摞文件。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原本還擔心你承受不了茜,這些你眼力所及之處的工作,也請你盡力完成吧。”
“什埃德蒙,你算計我連你都算計我,你是鬼嗎”
“不錯,我正是復仇鬼。”
“一點都不好笑”
“確實是開玩笑。放心吧,茜,這就是我們最后的工作了。我會陪著你直到最后。”
這一次,巖窟王是真的揚起嘴角笑了。
他的笑容中不再有嘲弄和郁結(jié)之色,雙眼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柔和弧度,蒼白臉孔上浮起生氣,又被日影和人工制造的花雨涂抹上一層柔光。
再加上有情人眼中自帶360度無死角濾鏡,這一眼看去,真正是讓人連呼吸都凝固的一眼萬年。
“”
我沒頭沒尾地唐突想道,原來不只是三日月的眼中有月亮。
“那,等工作結(jié)束之后”
“我明白。你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吧想休假,想和母親在一起,想要回家吸那只發(fā)福成山豬的貓。”
“嗯,我還想去各種地方旅行。想去看看長野的一期一振、游歷全國的安定,還有”
“我明白。”
巖窟王很有耐心地將這句話重復一遍,伸手拍了拍我的脊背,話語聲如同一枚石子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貕嬋牒摹?
一錘定音。
“我陪你。”
就仿佛,是在許下今生今世的諾言。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更新jg
原本預定茜番外開頭就度假,但是因為作者加班了,所以茜也陪我加班了你是人嗎
猝不及防地沉迷碧藍幻想,新坑在考慮加綜所以又開始修文存稿咕咕咕期間會不定期更新番外,番外會遲到但是不會缺席
另外我也在糾結(jié)烏魯克組、圓桌組和中國組也就是新坑主要角色啦的戲份分配問題,不知道姐妹們有沒有偏好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