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已經(jīng)說過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整潔明亮的客廳里,星島勝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以一種好似背誦課文般平靜無波的語調(diào)淡淡回答道。
如同戶籍資料所顯示的一樣,星島勝是被害人星島誠的親弟弟,也是本次案件的重要參考人之一。星島夫婦兩人的雙親都已亡故,除了獨生子英之外,也就只剩下這么一家三代以內(nèi)的近親屬了。
次日一早,我便與貞德ater和巖窟王一同來到星島家進行問詢。
星島勝看上去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冷靜,與昨天歇斯底里的慌亂模樣判若兩人。他彬彬有禮地將我們讓進屋內(nèi),引入客廳,甚至還殷勤地為我們泡上了茶水,給巖窟王遞了一支我看不懂品牌但肯定非常高檔的煙。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他都是一名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人民教師,沒有絲毫古怪可疑之處。
當然,如果惡人會把“惡”字寫在臉上,我們也就可以下崗回家賣紅薯了。
“很抱歉再次打擾,星島先生。我們擔心調(diào)查中有所疏漏,無論多么微小的細節(jié)都好,請您仔細回想一下”
為了便于問話,巖窟王每次都會輕車熟路給自己艸出一個溫良恭儉的好青年人設(shè),身段說放就放,語氣說軟就軟,絲毫沒有伯爵包袱。順便一提,他還以自己“注意養(yǎng)生”為由,婉言謝絕了對方遞來的煙。
“”
因為這個人設(shè)與他平日里的硬派形象反差太大,貞德不由自主地將嘴張成了o形。
我唯恐她將“巖窟王你ooc了”寫在臉上,連忙架起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
“這是技術(shù)性調(diào)整,不要慌。”
這樣還只是調(diào)整這不是換了個人嗎
貞德以口型向我表達了無聲的震驚。
“”
巖窟王對此視若無睹,繼續(xù)客氣而條理分明地旁敲側(cè)擊
“星島先生,昨天現(xiàn)場的市警似乎詢問過案發(fā)當晚您在什么地方,而您沒有回答就憤然離開了。這只是例行確認,并不意味著我們已將您視為懷疑對象,能否麻煩您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唉。”
好像打從心底里感到疲憊似的,星島勝深深嘆了口氣,“看來是瞞不過去了。實在抱歉,昨天是我一時激動,遷怒了各位警官實不相瞞,前天夜里我其實在班上一名學生家里,為她進行一對一的單獨輔導(dǎo)。”
“啊,原來如此。”
我恍然大悟般一拍手掌,“我想起來了,櫻川中學禁止教師為學生補課賺取外快,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