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回到酒店, 徐望埋頭就睡, 睡醒了叫送餐服務(wù), 吃完了繼續(xù)在房間里坐著, 一整天什么都沒干,徹底的放空, 直到夜晚再次到來。
吳笙沒這么空虛, 他看了一整天的書。
午夜0:00,吳笙躺在床上,徐望枕著他的腿,兩個人一橫一豎, 把總統(tǒng)套的大床占滿,靜靜望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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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針又轉(zhuǎn)了一圈,午夜過一分了。
沒有貓頭鷹叫,沒有紫色漩渦,什么都沒發(fā)生。
“真的結(jié)束了”徐望自言自語,清晰感覺到心里的最后一根弦, 松弛下來。
吳笙靜靜坐起,低頭看他的臉。
自己的影子把人籠住了,仿佛兩個靈魂靜靜融到了一起, 吳笙想看清他,又舍不得挪開自己。
徐望等了半天,沒等來說話, 也沒等來行動,眨下眼睛,嘿嘿樂了“看我看入迷了”
吳笙沒聽清他說什么,注意力都被微微開合的嘴唇奪走了。
復(fù)古時鐘滴答在走,玻璃花瓶里的新鮮百合,暗香浮動。
吳笙低頭吻了上去。
它奪他的注意力,他奪它。
徐望被親得猝不及防,忘了閉眼。
一吻結(jié)束,吳笙松開被欺負(fù)得通紅的嘴唇,又細(xì)細(xì)密密吻上他的眼睛。
徐望倏地閉眼,睫毛微微的顫,手卻還上吳笙的脖子,笨拙地回應(yīng)他。
百合香氣似乎更濃郁了
“叮”
突來的提示音,讓兩人身體一瞬僵硬。
過了幾秒,徐望才不情愿地坐起來,伸手摸來床頭柜上的手機(jī),解鎖一看,果然是微信群“這幫家伙到底是有多閑”
“沒設(shè)置免打擾”吳笙在中午的時候就設(shè)了,不是不講伙伴情分,實在是一分鐘幾十條聊天,這個聊完十分鐘那個又頂上,他和他的手機(jī)都有點扛不住。
“設(shè)了,”徐望嘆口氣,“架不住我啊。”
吳笙從背后貼過來,感受著他的溫度,下巴搭上他肩膀“誰你”
話是問了,但不用徐望回答,吳笙已經(jīng)看見了
岳大帥旺旺你都潛水一天了,趕緊冒泡
徐望正打著字,手機(jī)忽然被人抽走了。
他疑惑看吳笙“嗯”
“我們不能一直住在酒店。”吳笙湊過去舔了一下他的唇瓣,鼻尖蹭著鼻尖,微熱呼吸撲到他臉上,聲音有種性感的啞。
什么手機(jī),什么岳大帥,徐望在這一瞬間都忘了,只怔怔順著吳笙的話答“嗯,對,畢竟是小雪哥哥出錢”
“明天去找房子吧。”
“好”
再次被親上的時候,徐望掙扎著最后一絲理智想,剛剛要做什么來著
星期六,宜喬遷,宜安床。
“你這是露營來了”徐望看著錢艾左手電磁爐、右手電風(fēng)扇,背后雙肩包還鼓鼓囊囊不知道塞了什么,忽然有點害怕把人放進(jìn)新居。
“哎,我就知道沒我不行。”錢艾大大方方進(jìn)門,特自然換鞋,過玄關(guān),進(jìn)客廳,掃視一圈之后,選了餐桌旁邊的一塊空地,放下電磁爐,又引來插線板,連上電源。
池映雪和況金鑫比他早到的,已經(jīng)參觀完隊長軍師的新房了,在錢艾來之前,他倆正坐沙發(fā)里看電視,現(xiàn)在電視也不看了,就看錢艾忙活。
弄好電源,錢艾又端著電磁爐上的空鍋去廚房接水。
這間三室一廳,是開放式廚房,正在洗水果的吳軍師全程圍觀了隊友的“熱情”,見人過來,立刻讓開水龍頭。
錢艾欣慰地朝他點點頭“我就知道你懂。”
“”吳笙其實不太懂,但不妨礙他裝懂。
大半鍋水被放到電磁爐上,開煮。
錢艾坐在地板上等。
徐望站在他旁邊,小況小雪坐在沙發(fā)里,吳笙站在廚房,陪他一起等。
水開了,錢艾連上電風(fēng)扇,抱著那架半米高的風(fēng)扇開始滿屋吹,一邊吹一邊指揮徐望“窗戶打開”
徐望立刻照做,生怕慢一拍,錢艾又弄出什么招數(shù)。
沸水咕嘟嘟冒泡,熱氣升騰,風(fēng)扇歡歡喜喜的轉(zhuǎn),涼風(fēng)里流動著愜意。
“喬遷新居,必須風(fēng)生水起”錢艾扛著風(fēng)扇立在屋中央,擲地有聲。
徐望看了他兩秒,忽然蹲下來,把電磁爐調(diào)到最強(qiáng)火力,讓沸水更熱鬧。
喬遷飯吃火鍋,鑒于錢艾多帶了一個電磁爐來,于是五個人,吃兩鍋,十分霸道。
“錢哥,你今天怎么沒直播”吃到一半,況金鑫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