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艾在心里不住地提醒自己“不能隨便吃陌生人給的食物”,但手和嘴揭竿而起——拿過來,塞進去,嚼一嚼,咽肚里,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身心熨帖里,錢艾相信她是個魔術師了。
短發(fā)姑娘似在錢艾的滿足里也收獲了滿足,悠然一嘆,打開遮光板,托著下巴欣賞窗外白云。
密碼和這個趙一姑娘沒關系——蛋糕香甜的余韻里,錢艾堅定地做了判斷。
這一次有了經(jīng)驗,他在座位旁邊站定,微微欠身,跟空乘似的,禮貌出聲:“不好意思,打斷你看書了,我叫錢艾,你叫什么名字?”
眼鏡姑娘微微轉頭,并沒設防,客氣給出回答:“錢二。”
得,還是本家。
“你坐這趟航班不會也是要去工作吧?”
不想隨口的打趣,竟惹得姑娘垂下眼睛:“旅行。”
她的嘆息很輕,卻透著悲傷。
錢艾愣住,不必再刻意想,循著感覺很自然發(fā)出疑問:“旅行,不是應該高興嗎?”
姑娘笑了下,嘴角卻是苦的。
“分手旅行。”
錢艾聽過分手后的散心旅行,但這個“分手旅行”,是個什么新概念嗎……
“自己?”
“不啊,都說了分手旅行,當然是和男朋友。”
他就知道是個新概念!!!
“那個就是他,”姑娘一指旁邊,也就是順序第四號位置,溫柔一笑,“我們說好了,旅行結束就分手。”
錢艾原本還嘀咕吳笙這座位不好,正隔在人家小情侶中間,那不成銀河了嗎,結果順著姑娘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個沒心沒肺的小青年睡得鼾聲如雷,四仰八叉,就算給他搭個鵲橋,也不見得能起來走兩步。
錢艾老了,不能理解為什么分手還要搞個旅行再分。速戰(zhàn)速決不好嗎?比如見面談一下最后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