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在倒計時的炸丨彈已讓整個飛機人心惶惶,這不是一個看熱鬧的好時機,所以當徐望從地底下冒出來大喝那一聲之后,所有坐著的旅客回頭歸回頭,卻沒一個人離開座位,更有幾位條件反射地系緊了安全帶;而那些恰好正在走動的,則立刻離開過道,就近閃入旁邊座位,也不管是不是壓住了別人的大腿。
旅客“自動清場”,“斗毆”快起快落,結(jié)果就是分出勝負的同時,空氣徹底安靜。
紫圈內(nèi)的四人,清一色男性,年紀從二十二、三歲到二十八、九歲不等,雖都表情不善,但高帥瘦白,分工明確。
圍觀者大氣不敢喘,被擒者不愿開口先示弱,無聲的對峙僵持,是最考驗勝利者的。
但這哪能難得住徐望。
他從容蹲下,低頭朝地上的圓洞里有條不紊地指揮:“小況,老錢,駕駛艙方案,go!”
那本不應該出現(xiàn)的洞里傳出兩聲精氣神十足的應和:“明白!”
四分鐘后,廣播響起,那個只在航班起飛時和大家打過招呼的磁性沉穩(wěn)的嗓音,再度傳遍機艙:
“各位旅客好,我是這次航班的機長,之前因為一些突發(fā)情況給各位造成了不必要的恐慌,我代表全體機組人員對您表達誠摯的歉意。現(xiàn)在,危險分子已被四個見義勇為的青年成功抓捕控制,危險物也會很快拆除,各位旅客可以安心享受接下來的旅程了。祝您旅途愉快——”
最后一句祝福鏗鏘有力,與其說是祝福,更像是正義必勝的決心,和永不低頭的信念。
機艙內(nèi)頓時響起熱烈掌聲,一些情緒激動的旅客已經(jīng)開始歡呼慶祝。
氣氛松弛,喧囂重起,空乘不失時機推餐車出去送水,好讓旅客有可以碰杯的“佳釀”。
沒人再擔心機尾的“四個危險分子”,反正有倆“見義勇為的青年”守著呢。
圈內(nèi)四人在聽見廣播的時候就已瞪大眼睛,臉部肌肉抽動,到了這會兒,最帥的那位終于繃不住了,悲憤控訴:“你們技高一籌,我們認,搶占道德制高點就太無恥了吧!”
徐望保持著蹲姿,和他們眉眼齊平,乍看是個想要好好溝通的架勢,實則是為了方便“互噴”:“你一個偷襲分子和我談道德?!”
帥哥一臉不忿,還要反駁,卻被個子最高那位攔住。他看著比帥哥大兩三歲,但也就是二十五六,不過從頭到大長腿都散發(fā)著沉穩(wěn)氣息,包括被擒的時候,也是最平靜的那個。
“你們怎么進到駕駛艙的?”他壓根不糾纏無謂的爭執(zhí),開口就問,“用了文具嗎?”
吳笙最喜歡這種聊干貨的,毫不猶豫蹲下,與他平視,但并非回答,而是反問:“為什么偷襲我們?開放共享平臺的關(guān)卡交卷是排他性的?”
大長腿愣了愣,一沒料到吳笙突然說話,二沒反應過來他說了個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