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奧萊特喊出杰森名字來的時候，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他。
對她來說, 這更像是一種直覺。
然后, 模糊的背影停留，轉(zhuǎn)身, 逐漸清晰。
他回來了。
路燈下的男人已經(jīng)不是初識時的少年。
他個子也比之前要高, 早已經(jīng)成長為頂天立地的成年男人。胸膛都比之前要寬闊得多。
他腦袋上罩著一個紅色不明材質(zhì)的頭罩，看起來有點詭異, 又有點滑稽。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維奧萊特，終于伸手，手套抹去了她臉上即將干涸的血痕。
狙.擊槍還抗在肩膀上，他在腦袋后面按了按, 摘下了紅頭罩, 露出一張還戴著多米諾面具的臉。
"每次看到你你都在找死，"他說，"沒想到你又想不開, 來哥譚了。"
女孩兒手中的書包掉到了地上。
她嘴唇蠕動, 終于伸手抱住了面前可靠的男人："杰森……"
在哥譚, 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敢號稱絕對安全, 畢竟瘋子太多。不過最近確實比較安全, 因為叫得上名號的瘋子們大多都在阿卡姆呆著。
比如小丑、小丑女、謎語人、殺手鱷等等。
杰森又戴上了他那個奇奇怪怪的紅頭罩面具, 槍械被他隨手丟在了維奧萊特的電動車上，然后紅頭罩就接手了維奧萊特的車子, 推著一起往前走。
順便，他現(xiàn)在讓維奧萊特稱呼他——紅頭罩。
維奧萊特差點笑出來。
這個名字真的是毫無技術(shù)含量啊……
紅頭罩把女孩兒安全送到了學(xué)校, 又消失在夜幕中。什么都沒有回答，什么都沒有解釋。
維奧萊特也只是柔柔地笑，那句"再見"在喉嚨里繞了兩圈，還是沒有吐出來。
日子又恢復(fù)了往常的平靜。系統(tǒng)已經(jīng)不想和維奧萊特說話了，女孩兒也就假裝系統(tǒng)不存在，直到有天晚上，杰森翻到了她家。
在哥譚，似乎發(fā)生什么都不奇怪，大半夜的，什么槍擊聲啊爆炸聲啊，給哥譚普通居民的建議就是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都在家呆著。
維奧萊特一向都是這么做的。
淺金發(fā)色的姑娘在租住的房子里換上了舒服的睡衣，正倚著床頭翻看著韋恩贊助的專業(yè)書。
然后她就聽到了玻璃被叩響的聲音。
她一點都不奇怪，杰森知道她在這里。但她沒有想到，杰森竟然帶著一身傷來找她。他那紅頭罩已經(jīng)不見了，半臉的面具也碎了，只有些殘片黏在臉上，防護(hù)力高的作戰(zhàn)服也多處破損。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右手全是血，在玻璃上留下一個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