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如果。

她夢見了托尼。

她在托尼身邊長大，后來在征求她的同意之后，正式冠上了斯塔克的名字。她與托尼的選擇相同，她也成為了一位出色的軟件工程師，武器設(shè)計師，雖然身體素質(zhì)不行，但是需要動用體力的地方，她的ai可以出色地完成她的要求。

她完成了系統(tǒng)的任務。

她改口叫了托尼爸爸，而托尼也答應她，不會以身涉險。而后來，二十三歲的她在一次新式武器的發(fā)布會上，死于自殺式的恐怖襲擊。

托尼信守了他的承諾，他做了無數(shù)的戰(zhàn)甲，武裝了軍隊；作為復仇者聯(lián)盟的顧問，也武裝了所有的復仇者。他永遠在幕后指揮著一切，鞠躬盡瘁。

他是幕后的英雄，被重重守護著，未曾留名，未曾受傷，壽終正寢。

但他不快樂。

維奧萊特也夢到了巴基。

在命運抉擇的那一天，她乖乖聽從父親的指示，留在了房間里。后來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在自己家里，失去了三個月的記憶，好像大病一場而已。

再后來，她重新回到學校上課沒多久，聽到了父親的死訊。又過了半年，鄰居家搬來一位左臂是假肢的男人。

幾年過去了，維奧萊特終于記起了在西伯利亞發(fā)生的一切，她記起了詹姆斯，記起了哈里森，記起了與她告別的系統(tǒng)。

維奧萊特愣了好久，抱著詹姆斯哭了好久，最后沉默地接受了現(xiàn)實。她繼承了外公外婆的農(nóng)場，而詹姆斯也信守與哈里森的諾言，保護了她一輩子。

維奧萊特四十幾歲的時候，巴基看起來還是比她要年輕。那天他在電視上看到了美國隊長，沉默了好久好久。

維奧萊特已經(jīng)知道了他是誰，問過他要不要去見見那位冰川里撈回來的老朋友。

詹姆斯的左臂因為幾十年未曾護理過，內(nèi)部零件已經(jīng)有些老舊沉重。他想了一陣，笑著搖了搖頭，說是不如讓史蒂夫永遠記住他意氣風發(fā)的樣子，記得他早早已經(jīng)犧牲就好了。

詹姆斯信守了諾言，守護了她一輩子，平靜，安穩(wěn)，祥和。

但是維奧萊特也知道，他不快樂。

維奧萊特也夢到了史蒂夫。

她尚且瘦弱的男朋友終究經(jīng)受不住護士小姐的哀求，在約定過最后一次入伍申請之后，答應了她——如果這次還是沒有成功，那么他就放棄。

史蒂夫的第四次入伍申請，理所當然地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