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故吃驚地看向賈數(shù):“商人乃是賤籍,行商之事更是為人所輕鄙,你為何有這等想法?”
“嫡母克扣你的月銀了?”賈致突然開口。
若非如此,她實在想不到賈數(shù)為何會突然想要做生意,甚至想要讓她們二人幫忙。
賈數(shù)也知道自己的話很難取得兩位庶姐認同,但是……
“兩位姐姐,你們的嫁妝里面,難道一個鋪子也沒有?”
誰都不是傻子,做生意賺錢這事兒誰不知道?哪怕礙于旁人流言不敢大肆動作,但這些處于社會頂端的一圈人真的能輕易放棄唾手可得的利益?
賈故愣了,她手上當然不止一個鋪子。
但在賈數(shù)點出來之前,她從未想過這些鋪子其實也是生意的一種,可能被人鄙視,“可,所有人都是這樣做的啊?”
滿京城的貴女,誰出嫁不會帶幾個鋪子做嫁妝?
“經(jīng)營嫁妝鋪子,就不是做生意了嗎?”賈數(shù)認真看向兩位庶姐,“況且你們手上的鋪子也不可能一直是陪嫁那幾個吧?這么些年,你們就沒有再多買幾個賺點私房?”
都不用她們回答,賈數(shù)自己都知道答案。
賈致更果斷,當即開口:“三妹妹準備做什么生意?”說著,她的視線落在身旁男童身上,眼神晦澀。
賈數(shù)瞇了瞇眼,向赤霞抬手示意。
赤霞心領(lǐng)神會,當即招來幾個小丫頭將四個小孩兒全帶到院子玩兒去了。
等人走了,賈數(shù)這才開口:“胭脂水粉。”
賈致垂眸,神色淡淡:“全京城做胭脂水粉生意的沒個十幾家,也有七八家,一個個都有著各自的獨門配方,早就在京城站穩(wěn)了腳跟。若三妹妹也打算開胭脂水粉的鋪子,姐姐勸妹妹還是放棄吧。”
榮國府發(fā)家也就兩三代的事兒,娶進門的當家主母也都是差不多的出身,根本沒積攢下幾個秘方,如胭脂水粉一類不重要的東西,更是一個也無。
哪怕是賈史氏用的胭脂水粉,都是特意遣人到鋪子買的。
沒有將自家胭脂水粉與其他鋪子區(qū)分開來的“秘方”,就算她們背后靠著榮國府,也只能等著關(guān)門大吉,都用不著同行打壓。
一開始,賈數(shù)是將注意力放在賈故身上的,但這番話說出來后,她才發(fā)現(xiàn)兩位庶姐當中,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二姐才是真正拿主意的人。
這么一想,她對賈致的態(tài)度就認真了許多:“我手上有幾個獨門配方。”
這個年代的胭脂水粉就是化妝品,雖然比現(xiàn)代的化妝品更安全無害,但花樣少啊!
就算她前世一直生活在戰(zhàn)爭前沿,她也是個女人啊,不說其他,至少口紅的各個色號她還是知道個七七八八的。穿越過來后,看著那顏色單一,只能靠深淺和漸變色來為自己著裝增色的胭脂,自然難免嫌棄。
好在翠煙雖然跳脫,卻有一手調(diào)制胭脂的好本事,只要賈數(shù)開口要的顏色,她都能做出相應的成品。
這么幾年下來,她手上攢下的可不止幾個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