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得好像荒廢許久的教室里,白熾燈又開始閃爍。
窗外是狂風大作,暴風雨和被吹動的樹枝猛烈擊打著看起來脆弱的玻璃窗,一聲一聲又一聲,就好像敲在幾個人的腦殼上一樣,讓人既頭疼又煩躁。
蘇青行并沒有問白谷他們?nèi)齻€人為什么回來“救”他,只是用一種死里逃生的慶幸語氣對他們說:“那個女鬼雖然看起來很恐怖,但并沒有傷害我們,也許我們真的可以留在這里等天亮。”
雖然不知道白谷他們離開教室之后遇到了什么,但蘇青行看了一下三個人的表情之后,覺得他們似乎在意自己剛才所說的話,依舊沉浸在某種恐懼中不可自拔。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白谷已經(jīng)和蘇青行圍坐在一起,此刻看起來很是疲憊地扶額,“從窗戶和樹的高度來看,這里應該是二樓。”
“怎么可能!”張彪第一個跳出來反駁,“剛才我們沿著樓梯少說走了十分鐘,怎么……”
蘇青行看見白谷、張彪和那個還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又同時沉默了下來,好像又開始沉浸在某種回憶中。
看來教室外面果然有更加可怕的東西守著。
蘇青行不禁想起剛才那個半邊身子的姑娘告訴自己的事情——離開教室一定會死!必須要在教室里尋找生機!
就在蘇青行琢磨這句話的時候,就看見坐在旁邊的張彪忍不住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時不時又活動一下上半身,好像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的樣子。
“大哥你沒事吧?”蘇青行看著張彪的時候,眨了眨眼睛,語氣帶著關(guān)切,顯得有幾分乖巧,“是肩膀酸嗎?”
“是啊。”張彪繼續(xù)揉了揉肩,“可能剛才從樓梯摔下去的時候撞到了吧,總覺得肩膀特別酸特別沉。”
聽了張彪的話,蘇青行看了一眼張彪的肩膀處,而其他人則好像沒有在意。
“好了,我們先互相認識一下。”閃爍的燈光中,蘇青行看見白谷一邊說話一邊深呼吸,“也許就像這孩子說的一樣,只要待到白天,一切都會過去的。”
聽到自己被點名,蘇青行點了點頭,說:“總會天亮的。”
“我叫白谷,可能是這里唯一一個了解狀況的人。”白谷露出一個很勉強很難看的笑容,“你們都看過小說吧?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應該就是穿越到一個個類似恐怖片的世界了,只是這么糟糕的恐怖片我從沒看過而已。”
蘇青行像個規(guī)矩的學生一樣端坐著,漂亮秀氣的容貌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但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仔細聽著白谷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