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笑了笑。
“原來……我叫江以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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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霖將手腕上的扣子扣好,輕輕放下了手。
他在這個房間醒來后,發(fā)現(xiàn)失去了所有與自己相關的記憶。
最基礎的生活常識,他都記得。
但是,他卻不記得自己是誰,從事過什么職業(yè),有沒有什么親屬……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就像是有人抽走了自己的記憶。
“我對‘江以霖’這個名字,沒有違和感,也就是說,我或者是我曾經(jīng)認識的熟人,有人,叫江以霖。”
“結合那個針對自己的噩夢,很有可能,我的名字,是江以霖。”
江以霖伸出自己的手指,十指修長,卻過于蒼白,像是經(jīng)久未曬過陽光。
“手指沒有什么老繭,也就是說,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沒有從事過什么工作……”
從事苦力工作的勞務者,在手掌的部位通常會有厚厚的繭,而即使是文職人員,握筆、打字都會給指節(jié)部位留下些許痕跡。
“整日待在家中?這不符合我的個性……”
即使記憶缺失了,性格也不會有大方向上的改變。
江以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情感波動很小,說明自己生性比較冷淡。
而過于強迫癥,要將衣領的每一粒扣子都扣到最上方的行為,說明他并不是一個懶散的人,相反,江以霖應該是一個過于追求完美、有些偏執(zhí)的人。
“這樣性格的我……會無所事事地待在家中?”
江以霖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笑了。
“嗯,也就是說,我是非自愿地被人以某種方式……囚禁在了這個地方。”
他掃視了一下這個房間,過于干凈和整潔,違和感很重,除了一張床,一個放有幾套襯衫西服的衣柜,一張沒有放任何書目的寫字臺,左側有一個衛(wèi)生間以外,這個房間什么都沒有。
這個房間,沒有窗。
江以霖走到了門的位置,按著太陽穴思索著。
“那么問題來了,我為什么會失憶?
為什么會被囚禁在這個房間中?”
江以霖搖了搖頭,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
他蹲下身子,看到下方有一個非常狹窄的通道,似乎是可以送什么東西上來……
江以霖試探性地把手放在了上方,比劃了一下大小。
“即使是侏儒,也無法通過,太過狹窄了……這是送食物的通道么。”
他直起身子,看著門把手。
直覺告訴他,這扇門,他打不開。
就像是曾經(jīng)費盡心思、設計過無數(shù)方案一樣……
然而,江以霖挑了挑眉,緩緩將手,向門把手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