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張座椅被放倒,拼接成“軍旅大床”,白竹笙坐在豪華座位上,捧著營養(yǎng)液吧唧吧唧喝著,思考君乾什么時候能回來。
他們一出來,就有一個獸人和君乾接頭。白竹笙根據(jù)那個獸人發(fā)的彈幕,大致猜出君乾有什么東西要給那個獸人背后的“血獅閣下”。
究竟要給什么東西,血獅閣下又是誰,這些問題白竹笙沒有興趣知道。如果可以選擇,他并不想看到所有人的真心話嗯,也不是所有人,君乾是個例外。
芝麻團(tuán)子砸吧了一下嘴,繼續(xù)喝起營養(yǎng)液,只是一個普通的營養(yǎng)液瓶子,卻被白竹笙喝出了奶瓶的既視感。
兩個高大的雄性獸人站在門口,充當(dāng)門衛(wèi)的職責(zé),不過他們的眼睛卻沒有看向外面翹首以待摩拳擦掌、期待和雌性幼崽偶遇的獸人們,而是利用職位之便,津津有味偷看白竹笙喝營養(yǎng)液。
這個雌性寶寶長得也太太太太可愛了叭我宣布,這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寶寶
平生第一次覺得吧唧嘴的聲音如此悅耳動聽,我能聽一輩子
喝完最后一口營養(yǎng)液的白竹笙幽幽抬起頭,那兩個獸人趕緊轉(zhuǎn)過腦袋,眼觀鼻鼻觀心,板起臉裝正經(jīng)的模樣更顯兇神惡煞。
提著一個白箱子的君乾站在兩個獸人中間,被襯托得英俊無比。
“喲,你回來啦,箱子里有好吃的嗎”白竹笙捧著小肚子打了個奶嗝,感慨道“唉,別人是吃兩口就飽嘍,我是飽嘍還想再吃兩口。”
“這是醫(yī)藥箱。”君乾打開醫(yī)藥箱,拆開消毒濕巾,輕柔擦拭白竹笙肚皮上的血漬,q彈的小肚皮手感讓人流連忘返。
白竹笙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癱在君乾的腿上,享受君乾的專屬服務(wù)。
飼養(yǎng)員奶爸也會這樣給他擦毛毛,不過每次都有好多的熊貓崽崽湊過去爭寵,而且君乾比奶爸更講究一些,不會用擦過屁股和jiojio的毛巾去擦臉。
“我剛才去查了一下星際身份管理局,沒有叫白竹笙的高等雌性幼崽。”君乾忽然開口,他此刻低著頭,劉海垂落,以白竹笙的視角,正好能看見那雙沒有被劉海遮擋的黑眸。
深邃的黑眸,濃密的劍眉,當(dāng)濃墨重彩的銳利眉眼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白竹笙面前時,裹挾著鋪天蓋地的冷意,猶如利刃直直刺入心臟。
對上近在咫尺的雙眸,白竹笙產(chǎn)生了一種被人捏住心中的錯覺。
“你究竟叫什么”在這雙犀利黑眸的注視下,任何隱蔽的見不得人的心思,都會被毫不留情地拽出來。
腎上腺素大量分泌,心臟跳得快要躥出胸口,黑白團(tuán)子像被尖刀抵住脖頸,小奶音微顫道“白竹笙。”
你怕什么,我又不日你jg
熊貓頭大聲嗶嗶。
突如其來的恐懼被表情包沖散大半,白竹笙第一次發(fā)現(xiàn)表情包是如此親切可愛。
聽到白竹笙的回答,君乾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全星際五年內(nèi)的失蹤人口里沒有熊族高等雌性幼崽,這個幼崽應(yīng)該是從小就被偷走或者買走的黑戶,所以等會兒還要去一趟星際身份管理局。
他重新拆開一份消毒濕巾,捧起白竹笙的小肉爪準(zhǔn)備擦拭,卻發(fā)現(xiàn)白竹笙突然收回爪爪,并且用兩只前爪抱住后爪,這個高難度的動作令白竹笙重心偏移
他的后背往后仰,屁股往前滑,啪嘰一聲摔了個屁股蹲兒。
芝麻團(tuán)子猶如自己煎自己,自覺地翻了個面,然后操著氣呼呼的小奶音,委委屈屈道“你啷個回事哦兇個鏟鏟呀”
從小到大飼養(yǎng)員奶爸連句重話都舍不得對他說,更別提君乾那樣兇巴巴地瞪他。
虧他還覺得君乾和奶爸有些像。
想到奶爸,氣勢洶洶炸起的小尾巴一下子就和斗敗的小公雞一樣垂下了,黑白團(tuán)子吸了吸小鼻子,揣著手不再言語。
秀眉緊縮羽睫顫動,抬手青蔥玉指托住后腦,只是不解,眸中盛滿狐疑,悠悠道我操jg
熊貓人疑惑撓頭。
白竹笙“”
我生氣了,你要哄哄我噻,實(shí)在不行就抱抱我嘛,發(fā)個表情包有撒子用嘛
君乾猜不到白竹笙的內(nèi)心活動,面對這個軟軟圓圓的雌性幼崽時,君乾自以為他已經(jīng)把絕大部分的戾氣收起來。
雌性果然是難以相處的嬌弱存在。軟綿綿的一團(tuán),雖然摸起來手感很好,猶如q彈的果凍,可是只要爪子沒收好不小心擦到,噗呲一聲就會破開個委屈的小口子。
如果換作是別的雌性幼崽這樣鬧騰,漠視便是君乾最大的容忍。
可是沁人的竹香縈繞在鼻尖,像竹林間的一陣風(fēng)拂面而來,吹走了內(nèi)心所有的煩躁。
明明狂躁期已經(jīng)過去了,這個雌性幼崽的一舉一動還是能輕易擾亂他的思緒,偏偏君乾還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壞脾氣。
所有接受過高等教育的雄性獸人,都上過一門必修課,叫雌性認(rèn)知。這門課程的教材有雌性的對話心理學(xué)、求偶法則寫給單身雄性的求偶啟蒙書、如何烹飪雌性喜歡的一百種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