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恩告訴我,沢田綱吉年紀輕輕就貧血, 所以時不時會暈倒。我問他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他卻說沒關(guān)系, 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我總覺得他是把貧血和低血糖弄混了。
“小云, 你不幫個忙嗎”里包恩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小云說道。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在里包恩喊出小云這個稱呼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小云的表情明顯的黑了一層。
“小嬰兒,你在惹火。”小云嗓音低沉,帶著明顯的不悅。
里包恩無辜地笑笑“怎么會呢,在錦夫人的面前, 我又怎么可能會惹火呢”聽到小嬰兒對我的稱呼, 我挑了挑眉。
看看他, 又看看小云,兩人臉上極端的表情,我霎時就明白了里包恩話中的意思。
拿我來威脅小云嗎
雖然有些不悅, 但是我也想看看小云會怎么做。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小嬰兒是拿我來威脅小云什么呢
此時的獄寺隼人還在不停地搖著昏倒的沢田綱吉, 并吶喊著“十代目你清醒一點”
而山本少年則是從兜里取出一塊水果糖拆掉糖紙,直接塞進沢田綱吉的嘴里。
“笨蛋貧血又不是低血糖”
“獄寺你小聲點啦嘛,總之先吃下去吧說不定阿綱很快就被你吵醒了呢不過話說回來, 原來阿綱有貧血癥嗎”
“可惡作為十代目的左右手,我居然居然沒發(fā)現(xiàn)十代目的病癥,我真是太失職了”獄寺隼人以頭搶地,發(fā)出悲愴的自責(zé)之聲。
我
“還是送醫(yī)院吧。”
這么說著, 我拿出手機準備打急救電話。然而在我剛撥電話的時候,小云卻拿走了我的手機,喊了聲“阿哲。”
跟著小云一起來的草壁哲矢從他身后繞過來,直接走到?jīng)g田綱吉的身邊,半蹲下,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起了沢田綱吉。
獄寺隼人憤憤不平“你這家伙要對十代目做什么居然是公主抱可惡明明明明能對十代目公主抱的只有我這個左右手而已”
山本
我
小夏
里包恩
實在看不過去了,直接一記回旋踢。
小云不耐“阿哲,快點。”
小云拉著我迅速轉(zhuǎn)過身,身后的老式學(xué)生外套揚起瀟灑的弧度,“等等,壽司還沒好”
我反拉著他,隨即聽到山本師傅說“放心吧錦夫人,等會做好后我親自送過來”并豎起大拇指朝我笑道。
“誒,那就麻煩您了。小夏,我們走了。”
既然老板這么說了,那我也只好答應(yīng)了。于是趕緊招呼小夏回去了。
離開壽司店后,小夏的表情看起來很奇怪,時不時地會往后頭瞄一眼。跟著他的視線回過頭,我又迅速轉(zhuǎn)過來了。
不能笑絕對不能笑我可是京大的教授,是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的
草壁哲矢抱著沢田綱吉,一臉木然地走在中間,山本武和獄寺隼人則是如同哼哈二將般守在兩邊。
“我不會把沢田怎么樣的。”草壁哲矢無奈地說道。
獄寺隼人十分嫉妒地看了他一眼,但不知礙于什么而沒有過激的行為。
山本武哈哈哈地笑了兩聲,但是依然不落后一步。坐在他肩上的里包恩則是唇角微笑著。
我相信,我們一路走過來受到的注目都是來自于被公主抱的沢田綱吉。不知他醒來后作何感想。
從壽司店到云雀宅的一路上,小云的表情就沒好過。一臉黑氣地進了門,絲毫不管沢田綱吉等人。
草壁哲矢把沢田綱吉放在了長廊上后向我告別了。
我們到達沒多久,山本師傅就騎著自行車把壽司送過來了。
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在沢田綱吉醒來前,就一直坐在長廊上。而原先坐在山本武肩上的里包恩則是來到了我這里。
“需要給小云準備生日派對嗎”
他好像很習(xí)慣小云這個稱呼了。
我笑著婉拒了。
里包恩似乎有點驚訝,“哦我還以為錦夫人很樂意給小云舉辦呢”
我淺淺地笑了笑“雖然很想這么做,但小云會很不喜歡。既然是他不喜歡的事情,那么我又為什么要做呢”
里包恩“中國有句古話,這叫慈母多敗兒。”
我被他的話逗笑了,“慈母嗎如果以慈母對應(yīng)敗兒,那么我可不算是慈母哦。”
不過先生是嚴父就是了。
“錦夫人,作為小云的養(yǎng)母,您真的很棒。”小嬰兒意味不明地說了這么一句,隨后就離開了。我好像聽到?jīng)g田醒來的聲音了。
我不知里包恩這話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了想,就當(dāng)他是夸贊吧。
我讓小夏在一樓陪著客人,自己則是端著壽司和蛋糕上了二樓。
小云不喜歡人多,甚至不喜歡和人群聚。哪怕他允許了沢田等人的到來,但也不會允許自己與他們坐在同一張餐桌上超過五分鐘,不、甚至一分鐘也不允許。我雖然喜歡生日熱熱鬧鬧的過,但這是相對于其他人而言,小云顯然不屬于這一類。
“我進來嘍。”
敲了敲門,聽到里面“嗯”的一聲,我才拉開門而入。小云正盤腿坐在矮桌前,桌上是織田作的書壽司武士。
“你居然會喜歡看織田作的書”
將蛋糕和壽司放在矮桌上,我不禁發(fā)出了疑問。
“他硬塞的禮物。里面的戰(zhàn)斗技巧很有意思。”他這么說著,便合上了書。拿起壽司往嘴里一塞。
我點點頭。畢竟是從黑幫少年中救了我們,而且還被先生賞識的人,所以織田作當(dāng)然很厲害的。他在壽司武士中描述的戰(zhàn)斗技巧很多都是來自于先生的體術(shù)。而且比起對體術(shù)的描寫,之前的一本有關(guān)黑幫故事中提到的槍術(shù)倒是寫得更為精湛。仿佛對于槍術(shù),他有著絕對的優(yōu)勢。
“諭吉和小江沒來,你會不會不高興。”我看小云問道。
去年還是我們?nèi)齻€人來給他慶賀生日。今年卻只有我?guī)е∠膩怼P≡票砻嫔纤坪醪簧踉谝猓铱傆X得他有點不開心。
小云淡淡道“只是少了切磋的樂趣。”
我好奇道“難道你不問我為什么要離婚嗎”
小云瞥了我一眼,嗤笑道“你離不離婚對我有什么影響,錦織寧寧依舊是錦織寧寧,只是少了福澤夫人這一個稱呼而已。”
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我這次來最擔(dān)心的就是小云對我離婚這件事的態(tài)度。不過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必擔(dān)心。
“對了小云,沢田他們口中的那個性格糟糕,只會打人的前輩是不是你”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后,我又繞到了在壽司店小云進來前沢田綱吉他們說起的那個學(xué)校的前輩。
其中從小云進來后,沢田三人的表情便可窺見一二,小云正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品行不良的前輩。但是我怎么也不敢相信,畢竟我的小云明明那么乖所以這個問題,我只好親自問他了。
結(jié)果小云的臉上卻浮現(xiàn)出了一個危險至極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