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此女所言,乃是晏長瀾
葉殊剛這般想著,那邊幾名少女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有幫著魏瑩兒的清亮女聲傳來“你們收斂些,縱使我等江湖兒女不同大家閨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也不能壞了閨譽,你們怎能胡言亂語”
魏瑩兒也連忙說道“正是你們不能胡說八道”
其余幾個少女聽得,果然收斂了些,但還是悻悻說道
“無風不起浪,若是魏門主沒這個意思,做什么要收留那人在門中他既非門人弟子,也不在門中做事,這般白養(yǎng)著,不正是”壓低了聲線的,“要找個上門女婿的意思么”
“就是,就是”
“我們可不是胡編亂造”
魏瑩兒原本被先前那女音安撫下來,如今正是又急又氣,恨恨地一跺腳后,便立刻沖回了青河門,連一聲告別都不曾說。
她這一走,另幾個少女也就不再多言了。
只有人嘀咕一句“這個魏瑩兒,總是這般大的脾氣。”
聽得這些后,那些少女再有交談,葉殊便回避了。
他心中想著,那婚約未必是真,但恐怕也不是空穴來風。只不知晏長瀾如今意欲如何解決此事若是當真要在此成婚,恐怕便要換一條路走了。除非那魏瑩兒也有靈根,否則,必只能二擇其一,不能兩全。
不過此為人生大事,不論晏長瀾如何選擇,葉殊亦不會貿(mào)然為其作出決定,但他稍后也須得去問一問,也好對之后之事,作出計劃來。
想定了,葉殊便也不再花費心思,而是一心一意,在翻閱那古籍游記之中關(guān)乎于“仙人”的蛛絲馬跡罷了。
將一個書鋪的雜記都看完以后,葉殊便回去租下的房子里,如同往日一般修煉。
待過上兩日,他便要找個時機,去與晏長瀾見上一面。
魏瑩兒回到青河門,滿面羞惱,直沖到了內(nèi)院里,開口就嚷道“娘你瞧瞧外頭人都將女兒說成什么樣子了爹他也太過分了”
院子中,一個美婦正在繡一條帕子,聞言手中的細針一偏,便將食指刺破,沁出一滴血來。她將這血擦了,自己站起身來,迎住魏瑩兒,關(guān)切問道“瑩兒,這是怎么說你在外頭受什么委屈了你爹惹惱你了告訴娘,娘去給你出氣。”
魏瑩兒滿臉不開心,噘著嘴恨恨說道“那幾個丫頭都傳我要嫁給新來的那個破落戶,還說什么我同他有婚約,還說他要上門,哪里有婚約了上門的男子有什么出息我才不要嫁給他娘,我不要嫁給他”
美婦一怔,然后好笑道“怎會叫你嫁給他他不過是你爹舊友之子,家道中落前來投奔的。若是資質(zhì)好便倚重幾分,資質(zhì)不好給口飯吃也就罷了,怎么配得上娶你為妻你可是你爹心尖尖上的愛女,必然會給你一門滿意的親事,你要嫁的人也必然要文武雙全,家世出眾。”
聽美婦這樣說,魏瑩兒的神情便從惱怒轉(zhuǎn)為了嬌羞,但還是說道“可外頭都這般猜測了,對女兒的名聲不好。娘,你去跟爹說一說,可別把我跟那家伙牽扯在一起了。”她忽然想起什么,扭了扭身子,“不過我好像聽我爹提過,我跟那個破落戶,差點還真有婚約娘,是真的么”
“都說了是差點,自然是沒有的。”美婦掩唇一笑,伸出纖纖玉指點了點女兒的鼻尖,嗔道,“你呀好,娘去和你爹說,放心罷”
魏瑩兒這才放心下來,拉著美婦的手腕,膩來膩去地撒起嬌來。
到了晚間,魏有徐門中事務忙完,回來休息。
飯后,他去練武場慣例練武,打了一通掌法后,接了愛妻遞來的汗巾擦了擦臉,神情很柔和“怎么不見瑩兒”
美婦白他一眼“咱們瑩兒今兒個可不會來瞧你了,她去同小姐妹玩耍,聽了一耳朵的謠言,現(xiàn)下正委屈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