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拍了拍涵妃的手臂,最終眷戀的看了一眼里面,搖搖頭后帶著涵妃走了。
重新回到那半破舊的屋子的時候,婦人突然朝涵妃跪了下來。嚇了涵妃和她身后的景春一跳。
“額娘,您這是干什么,趕緊起來。”
涵妃忙收了心思,俯身要將婦人扶起來,卻不想此時婦人任憑涵妃怎么扶都不起身了。此時還還臉色煞白的看了眼外面,這才顫著聲道“涵涵,額娘求你一件事。”
“就是有什么事情,額娘也起來說。”
涵妃使勁拉了拉婦人,卻發(fā)現(xiàn)她額娘穩(wěn)穩(wěn)的跪在地上,無論她怎么拉都不起來。她勸說半天也沒用,便也跟著跪了下去。
雖然她跟原女主抱錯了,不論養(yǎng)她的額娘是否當(dāng)年有心無意,總歸對她有養(yǎng)育之恩。
此時婦人邊拉著涵妃邊一顆顆淚滴掉落下來,淚珠滾落她手背后又散開,“涵涵,額娘知道你志不在此,盼兒是看不清了。額娘也不指望她能原諒額娘。額娘只想你兩都好好的。”
“額娘雖不知她這次選秀故意留牌待賜,讓自己賜婚留了一屆選秀。就是放著好好的太子妃這么好的姻緣不要,最后設(shè)計讓萬歲爺將你指婚給了太子。但是額娘知道,她會算計越多,失去的也越多。”
說著,婦人淚水流的越發(fā)大了。此時此刻的場景都是她當(dāng)初一手造成的。雖然想讓親生女兒有個好的造化,但是人心都是肉長的,誰又能對身邊朝夕相處的人能不動感情。
她細細拉著涵妃白嫩的手背,長長屏住呼吸,然后放開她后,身子朝她一鞠躬,然后嗆聲道,“涵涵,額娘知她有自己算計。可天理昭昭,若有一天,她犯在你手里,懇請你看在額娘份上,繞她性命。”
涵妃撩了下眉眼,看著眼前寧愿朝她跪下也要替原書女主求情的額娘,心忽然就疼了下。忽然想起這個天兒是七月份,卻也感覺涼。
“額娘,我們都起來吧。我只能保證,她如果不主動找我麻煩,我不主動惹她。誰讓她是您的心頭肉呢。”
涵妃的話說著,少了很多情緒。卻也讓婦人明了其中情緒,怔愣間看著涵妃,卻是哭的更兇了。她此時眼睜睜的看著涵妃要拉著她站起來。心底一亂,長長一跪,繼續(xù)帶著哭腔道
“天理昭昭,算計越多,失去的也越多。額娘看著你長大,知道你只是隨遇而安,不去算計那些而已,倘若你真出手,無論她怎么斗,都是斗不過你的。”
要不怎么說這文狗血呢,涵妃剛好感覺這劇情有些眼熟的時候,忽然背后就響起了一聲哭聲,“你放開我額娘,怎么會這么無情呢。額娘即便再有不是,也沒有讓額娘給你跪著的道理。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如此欺負我額娘,要欺負,欺負我好了。”
白蓮花女主一出場,她一把就被推開了。因著穿著花盆底,她又要顧忌著不要傷害到跪在地上的額娘,此時原書女主一推,她就狠狠被推遠不說,腳踝還一個外翻,喀嚓一下扭到了。
涵妃此時一回頭就看到原書女主身后帶著來嘩啦啦的一群人,此時皆將視線齊刷刷的對準她。
打頭的就是今日陪她一起回門的太子,此時正用一雙嫌棄的眼神看著她,果真就如狗血清穿文清穿抱錯寵妃般寫的那樣,此時飛快的跑上前去扶住女主角石盼芙,然后對著她就先發(fā)制人,冷聲道
“孤今天就不該帶你回來。再怎么說,催夫人也好歹撫養(yǎng)你長大,你怎么這么無情無義。”
“你好歹也是孤的太子妃,以后走到哪里,所有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孤的臉面,你可曾想過。”
“你本就不是孤內(nèi)定的太子妃,現(xiàn)在坐到太子妃的位置,也不過是仗著你額娘的身份才剛這般放肆,可身份也總有過去的一天,你可曾想過。”
“別逼孤有一天廢了你。”
“石佳氏,你可曾知罪,知錯。”
接連好幾句話都對著她,甚至最后不惜當(dāng)著如此多的人,在她娘家的地盤上,直接質(zhì)問她,要廢掉她,涵妃差點要被氣笑了。
她此時也不管已經(jīng)起身了的養(yǎng)母石文菀,只是對著跟著進來的阿瑪石文柄點了下頭,請了安,這才直接在房破舊房間里,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半舊太師椅上坐下。
這才賴洋洋的抬起眼皮看了眼太子,最后將視線對準她養(yǎng)母石文菀,問她,“額娘,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處境,您此時還覺得是我不放過她嗎”
聽到涵妃的聲音,婦人此時眼神暗了暗,倒是認真走到太子跟前解釋了一通,朝太子半蹲身行了一禮,這才端著聲解釋道“太子殿下恕罪,不是你們看到的那般。”
卻不想婦人才說到一半,就被人打斷了,“額娘,您別怕,女兒會陪著您的。”
此時就見先前還有力氣推她的原書女主,忽然就出來拉住了婦人,擋在太子側(cè)邊,白皙美好的脖頸露出來,身子一顫顫的扶著婦人,仿若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看起來好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