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距離開學典禮只有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兩個都要參加,皇室出身的朔寒實在沒必要浪費這時間。
但朔寒說“好。”
顧與眠只能又硬著頭皮去冰箱里拿。
看完滯留在上一個星網賬號長達三年之久的訊息,顧與眠感覺朔寒應該有話要對他說,但他偏偏絕口不提這件事。
越是這樣,顧與眠反而越是心里七上八下。
他打開冰箱,聽見身后朔寒開始整理行李的聲音。
小殿下應該從來沒自己做過這些事,顧與眠余光看見他站在行李箱旁,面無表情地盯著里面的東西,好像這樣它們就會自己跑到該去的地方一樣。
還有點可愛。
顧與眠收回視線,伸手把裝著橙汁的紙盒拿出來,剛要去關上冰箱門。
也就是在這時,朔寒手里握著從行李箱里翻出來的一罐啤酒,長腿一邁伸手扶住了冰箱門。
“我放個東西。”他說。
“行。”顧與眠一下子站直了。
他還站在冰箱前,冰箱在開放式廚房的角落,這里的位置因為堆滿了雜物而顯得狹小。
朔寒就站在他身后,借著身高優(yōu)勢扣住冰箱門的時候,他的手也恰巧放在了顧與眠手背上。從外人角度來看,就像是把顧與眠整個擁在懷里的姿勢。
顧與眠再往后一步就會靠上這位學弟的胸膛,處境有點煎熬。
顧與眠是少數會在宿舍做飯的aha,冰箱里也滿當當地放了剛買的新鮮蔬果,全都僅僅有條地擺好。
朔寒似乎是沒找到合適的空位放這瓶啤酒,低眼沉默著,又向前了半步。
他呼吸間的氣息輕輕掠過顧與眠后頸,剛剛用aha抑制劑壓下去的、屬于oga發(fā)情期的后遺癥還殘留著,顧與眠要很努力才能不顫抖起來。
“抱歉,我東西有點多。是不是有點難找空位”顧與眠實在有點頂不住,邊說著邊轉過身,“你把要放冰箱的東西拿出來,我?guī)湍惆伞!?
側過頭時顧與眠才堪堪發(fā)現。
朔寒那眼神根本沒落在冰箱里,也根本沒在找放東西的空隙,而是認真地、專注地,落在顧與眠后頸剛剛發(fā)育完畢的腺體上。
顧與眠所有的動作在此刻停住了。
不知何處而來的風吹動落地窗簾,只給室內留下一點點昏暗而朦朧的曖昧光線。顧與眠看見他面前的朔寒薄唇張合,似乎是說了句什么。
他過了好半晌才找回聽覺。
他聽見朔寒說的是
“你在發(fā)情期嗎學長。”
朔寒說話的語調已經接近耳語,低沉而極具磁性的聲音和信息素的味道一起流淌而出。那位置只要再往下一點,就足以咬住oga脆弱的腺體,烙下所屬的標志。
顧與眠喉結上下滾動一下,說不出話來,這種安靜在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時終于變成了默認。
朔寒現在沒再叫顧與眠學長了,而是把顧與眠剛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他漫不經心地說
“我?guī)湍惆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