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與眠覺得這樣說不清了,猶豫了一下,點擊發(fā)起線上電話邀請對方可能不方便視頻,電話總沒關(guān)系吧
提示音一聲比一聲長,響了整整一分鐘。
就在電話即將被自動掛斷的時候,電話被接起來了。
朔那邊似乎也靠海,顧與眠似乎能聽到背景里輕緩的海浪與風(fēng)聲。兩人一時都沒說話,片刻后,對面先開口了
“有什么問題嗎”
那是出奇好聽的一道聲音。
低沉的音色像是某種昂貴的大提琴,掠過耳畔時又讓人好像喝了一杯醇厚微醺的酒,他聲音壓得很低,竟然讓人仿佛能從冷淡語氣中聽出些許緊張不自然與繾綣。
“朔先生,”顧與眠曲著食指碰了碰鼻尖,“麻煩你把星網(wǎng)賬號留言給我吧。”
那邊問“為什么”
“一百萬太多,”顧與眠說,“心意我領(lǐng)了。”
朔沉默片刻說
“對我來說,不多。”
顧與眠“”
這人怎么說不通
顧與眠“總之,錢我不能拿,實在受之有愧。”
朔一口回絕“沒有這個必要。”
顧與眠無語,他覺得無論自己說什么,這位朔都只會說不用沒必要完全溝通不來。
兩人就此僵持。
在那片安靜中,顧與眠一邊無奈,一邊走神想,雪團跑到哪里去了不會偷偷喝酒吧。
他推開頂層花園的門,走下樓梯。
這間復(fù)式是整個海逸悅居里海景最好的一間,三面環(huán)海,因此在最初設(shè)計時在做了很多方便觀海的露臺設(shè)施。此時此刻,二層的露臺欄桿上放著一杯伏特加。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著酒杯,另一只手放在露臺邊沿輕叩。
海風(fēng)融進(jìn)夜色里輕輕吹過,電話那頭是某個人類淺而均勻的呼吸,這是他生命中少有的時刻。
他垂眸注視著淺色的酒液,片刻后一飲而盡,微蹙起眉。
不如顧與眠調(diào)的好喝。
“朔先生,這樣吧,”顧與眠認(rèn)真地說,“我直接從直播平臺轉(zhuǎn)等值的星空幣給您,不用再爭執(zhí)了。”
他已經(jīng)在二樓轉(zhuǎn)了一大圈,就差露臺沒去了,哪兒都沒看見小雪豹。他看見二樓客廳的酒柜被打開,一時有點狐疑,揚聲道
“雪團在露臺嗎”
顧與眠沒注意到的是,電話那頭隱約傳來了自己的聲音。
朔“”
顧與眠走進(jìn)露臺時,空氣停滯了一秒。
他心里一動
先映入眼簾的是欄桿上的酒杯,然后顧與眠看見他的小祖宗端坐在桌子上,一臉嚴(yán)肅冷漠,一副什么酒杯全都與它無關(guān)的模樣。
“小酒鬼。”顧與眠捏小雪豹的臉,“小孩子喝太多酒會傻的。你想傻嗎”
小雪豹冷淡地睨他一眼。
“還挺會裝的。”顧與眠看著酒杯杯底殘余的一點酒液,聞了聞,說
“伏特加顧雪團小朋友,你的禁酒生活正式開始了,我一會兒就把酒柜鎖起來。”
小雪豹“”
顧與眠被偷偷喝酒的小雪豹給氣著了,好不容易說教完,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在和別人打電話。
他低頭看了一眼光腦,不知何時,和朔的通話被對方掛斷了。
當(dāng)晚。
在顧與眠睡著后,一條訊息被發(fā)送到小雪豹的光腦上。
“芬尼克陛下,這次徹底調(diào)查清楚了。如您猜測的一樣,顧家原本的繼承人的確是顧與眠少爺,他的父親在他十八歲那年過世。之所以本該繼承家產(chǎn)的顧少爺被迫孤身前往塔克星,是因為顧家的其他家庭成員行為異常卑劣,他們”
能讓芬尼克這種身處權(quán)力旋渦正中央的人,說出異常卑劣這四個字,顧家人的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屏幕的熒光映在小雪豹灰藍(lán)色的瞳孔里。
它微微瞇起眼睛,細(xì)細(xì)將所有詞句一一瀏覽過。
又這么好吃好睡地過了幾天,這天早上,顧與眠忽然接到了他入圍新人主播扶持項目備選名額的通知。
新人主播扶持項目里,塔克星只有一個名額,而入圍卻入圍了十個主播。最終誰會得到名額,將以接下來幾天直播的平均熱度、口碑作為評判標(biāo)準(zhǔn)。
“如果成功獲得扶持名額,將會得到二十萬星幣的獎金、多項代言、專屬推薦位等福利,同時主播還可以前往首都星,與來自全星際的新人主播們共同交流并進(jìn)行下一輪角逐行程費用全報銷。”
工作人員說。
聽見前往首都星幾個字,顧與眠倒是沒什么感覺,反而小雪豹的耳朵動了動。
它本來懶洋洋的在打瞌睡,此時醒了,先是跳到顧與眠肩上,然后一臉嚴(yán)肅地用小肉墊推了推他的腦袋。
它想了好久要找什么借口把顧與眠騙去首都星,現(xiàn)在,真是瞌睡了有人遞枕頭。
這個名額一定要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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