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大輝咧嘴笑了,露出雄獅狩獵般的眼神望著眼前的敵人。
“真是驚險啊。”黑霧仿佛明明滅滅的燭焰,仿佛沒有形態(tài),只有金屬脖套一樣的東西糾纏在這團霧氣中。
剛剛差點就砍中他的身體了。
赤司征十郎與凌川涼也面對面,誰也沒說話,也無人動,如果不是知道這兩人的身份,他們此舉說不定會被誤認為是多年未見的朋友,在戰(zhàn)場放水。
剛剛明明說的是四對四,但是死柄木弔卻無人迎戰(zhàn)。
他記得剛才還有個人來著
死柄木弔的視線在周圍的人中掃視而過,卻找不到印象中的藍色。難道是他記錯了
他不知道的是,那名水藍發(fā)色的青年此時正站在他的身后,明明是個大活人,卻好似漂浮的幽靈般沒有存在感。
黑子哲也的個性存在感,說是存在感,只是實在無法給這詭異的個性起名字了。
他并沒有像隱身個性的葉隱透那樣全身透明,卻在生活中如一個透明人一樣。他從你旁邊經(jīng)過,就好像一只無人注意的小飛蟲輕輕飛過。只有當(dāng)他站在你面前并且發(fā)出聲音時,你才會發(fā)現(xiàn),哦,這里竟然還有個人啊
這真是個無用的個性。
曾經(jīng)。
在黑子哲也幼時的記憶中,覺醒個性的孩子們會互相比較,最無用、最弱的個性者或者無個性者都可能會受到欺負,但他卻連被欺負的機會都沒有。
所有人都因為他的個性而記不住他,完全把他忽略掉了,明明他才是全班個性最弱的那個。
他也曾幻想過當(dāng)英雄,但是他的身體素質(zhì)并不高。他以此為目標(biāo)努力過,每天都在努力地鍛煉,直到遇到了同樣進行訓(xùn)練的青峰大輝。
他被當(dāng)成了幽靈。
青峰大輝第一眼還以為是器材自己在動,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了努力舉著小啞鈴的黑子哲也,還為此跟黑子哲也道了歉。
他回去后跟自己的隊友說了這事,赤司征十郎說要親自“見識”一下。
黑子哲也個性的作用,就是被赤司征十郎挖掘出來的。彼時赤司征十郎正跟父親赤司征臣和父親的朋友一位軍校的校長打賭,說要建立一支隊伍,如果成功的話,以后他從軍校畢業(yè)這支隊伍就要歸他所有。
赤司征十郎的計劃想得很遠,要知道那時候的他還在上初中,連軍校還沒考上。
黑子哲也的個性很適合用于暗殺和盜竊,因為他就算從別人面前大搖大擺走過去也會被無視,除非他說話發(fā)出聲音。前者對應(yīng)的殺手職業(yè)在當(dāng)今社會已經(jīng)很少存在,后者完全就是犯罪行為,這兩種黑子哲也都不會去做的。
赤司征十郎給黑子哲也了一條新的道路。以黑子哲也的身體素質(zhì)和個性,就算真的當(dāng)了英雄估計也無人問津,而加入赤司征十郎的隊伍里,還能作為未來的軍警為這個社會發(fā)光發(fā)熱。
而且赤司征十郎還有個令他敬佩的目標(biāo),那就是進入內(nèi)閣、成為首相,改變這個以英雄為主體的社會結(jié)構(gòu)。
黑子哲也成為了赤司征十郎手下帝光武裝隊的一員,與青峰大輝成為了搭檔。
“嘖,那個人在哪啊。”死柄木弔撓著自己的脖子,找不到人的他將手伸向了旁邊圍觀的群眾。真是群膽大的人,之前還在為敵人的出現(xiàn)而恐懼尖叫,這時有人在戰(zhàn)斗他們反而不怕了,紛紛拿出手機錄像拍照。
黑子哲也安靜地走到死柄木弔的身后,俯身以一個刁鉆的角度肘擊死柄木弔的腰側(cè),接著用特殊材質(zhì)制造的“絲線”捆向?qū)Ψ健?
死柄木弔只感覺腰間一痛,身體順著力道向旁踉蹌兩步,一條富有韌性的絲線捆上了他的身體。只捆了一圈而已,他卻完全不能掙脫開來。
黑子哲也說“別掙扎了,只會越來越緊的。”只不過收緊到一定程度就不會再收緊了。
“你還挺厲害的嘛。”死柄木弔“夸贊”著對方,用手抓住了他與黑子哲也之間的那條線。幾秒之后,線一寸寸化為飛灰。
凌川涼也見周圍都打了起來,歪著頭說道“不打嗎”
“你有傳送類的個性吧。”赤司征十郎答非所問,他站在原地,如筆挺的白楊。
凌川涼也向前走了兩步,一道無形的屏障像結(jié)界般將他們與人群隔離開,周圍嘈雜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外面的聲音傳不進來,里面的聲音也傳不出去。
凌川涼也一步步與赤司征十郎拉近距離,后者沒有躲。或許是因為在他那雙異色的眼睛里,沒有遇見自己死亡的未來吧。
“不只是傳送類的個性哦。”凌川涼也停在與赤司征十郎一臂遠的距離,口中吐露出驚人的消息,“當(dāng)初你遇到的審判隊,他們所有的個性都是我賦予的,你調(diào)查的個性卡牌,也是我給黑市的。你還想知道什么”
“你也在調(diào)查我。”赤司征十郎說。
凌川涼也把雙手一攤“只是順手而已。”他說,“那個代號是桃子的黑客是你們的人吧他應(yīng)該不知道,我是排在他前面的ry啊。”
赤司征十郎沒有糾正對方應(yīng)該是“她”而不是“他”,他的重點放在了對方后半句話上。
黑根論壇是黑客的聚集地,每年論壇內(nèi)都會有個排行榜,穩(wěn)占前兩名的一個代號是“老鼠”,一個代號是“ry”。
沒想到對方如此輕易就透給了自己一個身份,赤司征十郎問“你就這么告訴我了”他回去后完全可以從調(diào)查ry起手,順著網(wǎng)線揪出對方的真實身份。
“我說過了的,你還想知道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赤司征十郎似乎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了期待。
“你的保密個性如何解開”赤司征十郎挑了個問題試探他,如果對方說了真話,那么他就能解開那個伴隨他多年的個性,就算他說的是假話也沒有虧,只是維持現(xiàn)狀而已。
凌川涼也說“說出我設(shè)置的解密語就好了。”他說出了帶有誘導(dǎo)意味的話,“也許你這些年里無意間說出來過呢”
對方在引誘他嘗試對別人說出秘密。
赤司征十郎哼笑了一聲,如果他沒有天帝之眼,早就已經(jīng)死了。
主人格下的天帝之眼可以預(yù)知對手五秒未來、以及自身即將受到傷害的五秒未來,當(dāng)初他就是靠著這個個性才撿回一條命,否則早就跟審判隊的人死在一起了。
其實凌川涼也并不認為赤司征十郎會嘗試說出秘密。見過審判隊的死狀,除非腦子進水了才想試試,而且這些年赤司征十郎都好好地活了下來,代表對方一直沒有嘗試過。既然之前都沒有嘗試,之后就更不可能了,謹慎了這么久,不可能被他幾句話就撩撥得主動翻船。
此時的凌川涼也還不知道,赤司征十郎的個性究竟是什么用途。
畢竟對方不是英雄,個性并不為大眾所知,而他的情報個性也僅僅能看見對方個性的名字天帝之眼。
“sash”
驚天動地的巨響。
凌川涼也和赤司征十郎是聽不見外界聲音的,但是他們感覺到了地面在顫動,凌川涼也撤掉了個性凝成的屏障。
短短幾句話的時間,外面的戰(zhàn)況發(fā)生了巨變。
歐爾麥特把腦無捶進了里地,真的是拔都拔不出來,外面只留下兩根黑漆漆的大腳趾。
青峰大輝和黑子哲也互相配合著。黑子哲也將黑霧有實體的部位也就是他脖子上的那個金屬套捆住了,死柄木弔身上出現(xiàn)了幾處刀傷,最深的一處是肩膀,看來是曾有刀捅了進去,青峰大輝則是拎著只剩下半截的武士刀。
僅憑傷口和刀,凌川涼也就猜出,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青峰大輝將刀插進了死柄木弔的肩膀,后者則趁此機會握住了前者的刀。
死柄木弔的個性無法控制,只要五根手指同時摸到某物,幾秒后就會開始崩壞。
“歐爾麥特”大批的英雄進入了運動場。
凌川涼也一看,正是在外面對付敵人的英雄們,他剛剛沒開著同步記憶,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黑霧可是傳送了上千名敵人啊,這么快就被解決了嗎
從他們正式入侵到現(xiàn)在,才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啊。
不過也是能預(yù)料到的吧,畢竟今天雄英內(nèi)可是有著來自全國各地的英雄們,而且還有安德瓦和艾斯寇德兩大戰(zhàn)力。
“這可真是大危機啊。”面臨著如此的境地,死柄木弔反而安靜了下來,他緩緩說道,“這么快就被解決掉了,而且全員無傷真是失敗吶,敵聯(lián)盟。這次又ga了。”
青峰大輝沒給他繼續(xù)說話的機會,趕來的英雄們也紛紛出手。
凌川涼也瞬間消失在赤司征十郎的面前,青峰大輝的武士刀砍在了一道散發(fā)著淺淡光芒的屏障上,黑子哲也被無形的空氣炮打飛出去。
相澤消太猛然發(fā)現(xiàn)面前飛過去一個人,對方經(jīng)過他時用相當(dāng)平靜的語氣說“請幫我一下。”
相澤消太用拘束武器拉住了他。
奇怪,哪里來的人
凌川涼也左手拉著捆在黑霧脖子上的繩子,右手從死柄木弔身后揪住他殘破不堪的上衣,發(fā)動了傳送個性。
他將腦無留了下來。
凌川涼也倒是想把腦無帶走,但是腦無被歐爾麥特直接插地里,憑他的力氣肯定是拔不出來了,雖說他可以用其他的個性把腦無取出來。
他不帶腦無走還有個原因,那就是他的傳送個性雖然發(fā)動速度快,但只能同時帶兩個人。如果想要進行多人傳送那就要開個傳送門,傳送門不可移動,所以走進門里需要時間,在此期間很可能被圍堵。
把腦無留下是最好的選擇。
三人出現(xiàn)在橫濱神野區(qū)的酒吧。
“完全失敗啊,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死柄木弔捶了一下吧臺,震得他肩膀上的傷一痛,“嘶”
酒吧里的小電視亮了起來,顯示undony。
“弔,只是失敗而已,這次是你想得太簡單了。沒關(guān)系,你還可以繼續(xù)嘗試,無論嘗試多少次我都會支持你的。”
是afo的聲音。
“凌川君,感謝你救回了弔。”
運動場內(nèi)外的戰(zhàn)斗都被堅持運作的攝像機拍攝了下來,并且在電視臺同步播出。以雄英體育祭的影響力,估計全國的人都在收看這場襲擊,afo自然也看到了發(fā)生的一切。
不管是真心實意還是為了利用,他對死柄木弔是真的好。從小養(yǎng)到大,給吃給穿給腦無,想要什么都會被滿足。
嘖,越想越羨慕啊。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喜歡實際的。”凌川涼也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吧臺前的高腳椅上,“你那頭腦無,自己想辦法弄回來吧。”
“什么”另一個大叔的聲音插進來,“那可是唯一能跟歐爾麥特媲美的腦無就這么被人帶走了”
afo說“也是沒辦法的事。”
凌川涼也猜現(xiàn)在的電視畫面應(yīng)該播到了英雄們帶走腦無。
“先生,只要能掌控腦無準確的位置坐標(biāo),我可以把他回收。”黑霧的霧氣散開,露出了包裹在里面的實體,他穿著襯衫和西裝馬甲。
“沒關(guān)系,先留給他們也可以。”afo從容不迫道。
“弔,從各地搜羅來的小混混不堪一擊,努力召集精銳吧,這次你可以慢慢來。”
“知道了,老師。”
小電視關(guān)閉了。
凌川涼也說“我先走了。”
“等等。”死柄木弔抓住凌川涼也的手臂,“你不給我治療嗎”
“我沒有給你治療的義務(wù)吧”凌川涼也玩笑道,“這樣。你喊aforone老師,我要求也不高,你喊我爸爸我就給你治療,治療多少次都可以哦。”
“去死吧”死柄木弔火了。
凌川涼也直接摘掉了死柄木弔臉上的手,然后靠著傳送個性在酒吧里亂竄。
死柄木弔一會兒被引到西邊的角落,一會兒被引到東邊的角落,來來回回,就是抓不到凌川涼也。
“爸爸爸爸”死柄木弔追著凌川涼也如此喊道。
黑霧
他知道,死柄木弔一定是在喊手,而不是凌川涼也。
最后玩夠了的凌川涼也還是給死柄木弔治療了身上的刀傷。
沒辦法,誰讓他喊爸爸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這回弔哥是真的喜提兒子卡了。
這可真是個戰(zhàn)斗大章啊你們看字數(shù)
之前說過的黑籃魔改就是這個帝光變成了軍隊嘿嘿,以后還會出場的。
給大家整理一下。
1弔哥認識六呀的時候,對方正在扮貓咪大人。
2afo那邊的人都知道六呀的個性以及貓咪大人的身份,但不知道凈化使也是他。
3貓咪大人的形象是白發(fā)青年,凈化使是黑發(fā)青年。
4小隊長見過六呀的白發(fā)青年臉,但是還沒見過六呀本體的少年臉。
記不住也沒關(guān)系啦。
我明天過生日。
所以咕咕咕,給自己放個假,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