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涼也在醒來的當晚, 趁著上廁所的時候把分身留在醫(yī)院,自己的本體跑出去用定位個性尋找陀思。
橫濱現(xiàn)在進出境都查得很嚴,就是為了抓住逃跑的陀思。凌川涼也找到陀思時,對方正躲在橫濱的地下水管道里, 真像是只陰暗的老鼠。
即使在被橫濱所有的勢力通緝, 陀思依舊能活得好好的, 就是身體狀態(tài)不太好, 氣色很差。他比以前看起來更加瘦削, 仿佛風用力一吹就能把他刮倒了。
見到凌川涼也時,陀思的眸子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 他上前兩步緊緊地抱住了凌川涼也。
他此時的力氣竟然出奇的大, 明明是那樣一副瘦弱的身軀“你醒了。”
“啊”聽到陀思說話的聲音里帶著點難以察覺的顫抖, 凌川涼也有點不知所措,他抬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后背,“抱歉,讓你擔心了。”
陀思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等他松開抱著凌川涼也的手臂時, 已經(jīng)換上一副輕松的笑臉“真好, 又有熊可以吸了”
凌川涼也我看你是少挨武裝偵探社的毒打了。
凌川涼也對于耍嘴皮子這方面沒有陀思和白蘭那么擅長,現(xiàn)在的陀思看起來也沒法挨他熊掌, 于是他只能進入正題“我先給你治療一下身體吧。”
他直接抓住了陀思的手,治愈的個性順著兩人肌膚相觸的地方流入陀思的身體里,修補著他受損的內(nèi)里。
凌川涼也皺起了眉頭,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里不知道陀思都做了什么, 傷勢竟然還挺嚴重。
陀思是個腦力派,除非必要他是不會親自動手的。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陀思跟天人五衰的具體細節(jié)他也不想過問,接下來的事情才是重點。
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不可避免地就想到了要加入的白蘭。雖然他已經(jīng)決定讓白蘭加入,但還是想獲得陀思的認可。
“費佳,我們可能要加入一個人。”凌川涼也松開了陀思的手,陀思的手指微微一顫,好像下意識地想勾住什么般。
凌川涼也沒注意到陀思的小動作,他望著對方如紅葡萄般的紫紅色雙眸說道“是你認識的人。”一邊說著,他一邊打量著陀思的面色。
治療后的陀思面色好了不少,但因為他本身的膚色就是蒼白的,所以看起來還是有些病懨懨的。
“是白蘭吧。”陀思語氣肯定地說道。
凌川涼也微微揚眉,陀思竟然這么快就猜出來,似乎連思考的時間都沒用。
凌川涼也點頭說道“是。”
“情況有些復雜,總之我很久以前就跟他認識了。”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好像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最終他只是說,“以后有機會再跟你細講。”
現(xiàn)在就有機會。
陀思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去。如果這句話說出來,他迫切的態(tài)度就太明顯了。凌川涼也只是有些遲鈍,又不是傻,他會察覺的。
溫水煮青蛙才是陀思想做的。
陀思神色如常“可以,我沒意見,白蘭很有能力。”
說到白蘭的能力,凌川涼也想起這個世界白蘭的身份以及對他說的禮物“白蘭把restra病毒改進了,從藍色變成了無色。”
凌川涼也派人對restra病毒進行了很多次實驗和研究,對于遮掩其顏色剛找到些方法,白蘭的改進就讓他白忙活一場,不過也是為他解決了一個麻煩。
“嗯。”陀思垂著眸子,聲音悶悶的,就差把“我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快來哄哄我問我怎么了”寫在臉上了。
凌川涼也握住了他的手,陀思有些驚訝于對方的主動,還沒等他說什么,就聽見凌川涼也說“我送你回俄羅斯的家,你這段時間先好好修養(yǎng)。”
“等等。”陀思立即出聲,要是再慢一秒他現(xiàn)在就被傳送到俄羅斯了,“俄羅斯現(xiàn)在好冷的。”
現(xiàn)在剛步入十一月份,俄羅斯已經(jīng)開始下雪了。
凌川涼也有些不解“你家不是有壁爐嗎”
陀思小聲說“伊萬在監(jiān)獄里,沒人給我燒”配上他帶著病色的面容,看起來可憐極了,仿佛他真是個回了俄羅斯就要挨凍的可憐人。
他可能感覺自己這樣太生活不能自理,面上飛速閃過一抹羞惱“我會嘗試一下的。”
他這么一說,凌川涼也反而有點不放心。
陀思這么聰明的人,燒壁爐應(yīng)該不會把家點著了吧
“算了,你跟我走吧。”凌川涼也嘆口氣,“我在大阪有一套房子,你先住在那里吧。”他強調(diào)了一下,“有地暖。”
陀思賣慘成功,耶。
凌川涼也在大阪的房子是一套一戶建,有三層樓高,還自帶小院子和車庫,不過車庫已經(jīng)被凌川涼也找人改造成了一個會客廳。
陀思到了這里后,先被凌川涼也趕進浴室洗澡和換衣服。他身上的衣服還有干涸的血跡,已經(jīng)不能穿了。
換洗好之后,凌川涼也帶著陀思把一戶建逛了一圈,讓他自己挑了個房間,然后又忙前忙后買了新家具和陀思能穿的衣服填進去。因為日本現(xiàn)在是晚上,他還特意傳送到國外去買。
等忙好一切之后,凌川涼也累得癱在沙發(fā)上。
他感覺自己這個兄弟當?shù)谜鎵蛄x氣,收留了人家還給人家安排的明明白白。
陀思拿著煮好的熱茶坐到他身邊,把茶杯連著下面的小托盤遞給了他。
凌川涼也接過茶杯,說“伊萬的話,過段時間我想辦法把他弄出來。”
陀思說“好,麻煩你了。”
“正好我想進去一趟。”進哪里不言而喻。
凌川涼也端起手中的陶瓷茶杯,吹了吹,似乎是準備喝了。
“這是剛”陀思的話剛說到一半。
凌川涼也已經(jīng)喝了一口熱茶,接著下一秒就噴了出去,手里的茶杯也被他扔在了沙發(fā)前的茶幾上。
陀思才把下半截話說了出來“煮好的,很燙。”
凌川涼也被燙的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如果他的體育老師看到他這么有活力,一定會感動的。
他張著被燙得通紅嘴唇,氣鼓鼓地睨了陀思一眼,舌頭有點發(fā)麻似的疼。
你遞過來的時候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