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第五天墻后血掌印
偌大一間排練室,六個男孩全都橫七豎八地跌倒在地上,手腳并用地往后縮。
一個個子小一些的青年站在這些人身前,看起來好像也不是特別高,但是看著氣場有兩米八。
見他右手執(zhí)古幣,指間力氣暴增,倏地一聲彈射出去,古幣直直嵌進身前那堵鏡墻里。
鏡子應(yīng)聲飛快散開碎裂的蜘蛛網(wǎng)紋。
令人驚奇的是,那些碎紋只限于一小片范圍,隱隱擴開一個人形的大小便止住了。
就在碎紋擴散停止后,排練室里的燈光和電力全都恢復(fù)了正常,掛在墻上的時鐘也重新走了起來。
那六個跌倒在地上的男孩驚異地看著江一鳴,就見江一鳴邁步走到鏡子前,沒有半點慌張的模樣,從鏡子上拔下那枚古錢。
古錢一收,那片滿是碎紋的玻璃鏡子便噼里啪啦地碎開,掉了一地。
江一鳴低低“咦”了一聲,又走近一小步,手指輕輕掃開那些玻璃鏡片,只見貼著這面玻璃鏡墻的背后,竟然還有一個個鮮紅的巴掌手印。
任重遠大著膽子走過去,看見那些巴掌手印,登時頭皮發(fā)麻,他有些結(jié)巴地開口“這、這些是血印”
江一鳴搓了搓方才指尖蹭到的碎屑,又放在鼻尖下聞了聞,搖頭道“時間隔得久,我也說不準。”
他正說著,剛才跑出排練室的陸刊撞進來,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剛才停電了”
其他幾人聞言都是一副疲憊得不想搭理的樣子,趴在地上呻吟一聲。
陸刊見排練室里這幅模樣,有些摸不著頭腦,又看任重遠和江一鳴兩人站在鏡子前,鏡子居然碎了一大片,連忙走過去。
“怎么鏡子都”陸刊吃驚地開口,話沒說完就看見那一整面背后的手印,密密麻麻,看得他猛地噤了聲,后背寒毛都豎起來了。
“哈、哈哈,這是你們誰的惡作劇么”陸刊干巴巴地開口,本就因為生病而蒼白的臉色更白了,“是在還原排練室那個傳說嗎”
“排練室有什么傳說”江一鳴轉(zhuǎn)向陸刊,皺眉問道。
陸刊咽了咽口水,在江一鳴的注視下忍不住往后退開一步。
“你們不知道嗎就是那種不管什么大樓都會有的鬼故事類型很常見的”陸刊遲疑地轉(zhuǎn)向自己身后的同伴,試探地問。
就見其他六人全都清一色地搖頭。
“要是知道的話,我才不會在這里留到那么晚。”一個人說道,得到其他所有人的贊同。
陸刊撓了撓后腦勺“其實就是在這間排練室,曾經(jīng)發(fā)生過性侵學(xué)員的事情。”
“那時候排練室好像只是一個普通的雜物室。那名學(xué)員隨身帶著一把鑰匙,情急本能之下,拿著鑰匙把性侵者的肚子劃開了,后來又連刺了好幾下,性侵者渾身都是刺傷劃破的口子,失血過多死了。”
“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雜物室墻壁上全是手掌血印,是那人掙扎著想要扶墻爬起來出去呼救留下的痕跡。”
“再后來這間雜物室就被改建成了排練室,那一面墻上的血印索性用一面鏡墻遮住。傳聞,每到深更半夜,都會聽見有人拿著鑰匙劃過墻壁的刺耳金屬聲,還會看見墻角旮旯往外滲血。”
陸刊說道“前面那個事是真人真事,還上了報紙新聞呢。”
“但是后面那個傳聞,這種鬼故事不是哪兒都有的套路嗎你們不會真的相信吧”他抽了抽嘴角。
江一鳴拿著手機問“那件事情發(fā)生在什么時候”
“四五年前”陸刊不確定地說道。
江一鳴瞇了瞇眼,在手機上按了兩下,隨后將百度出來的新聞頭條轉(zhuǎn)給陸刊看,“是這件新聞么”
陸刊掃了眼,點點頭。
江一鳴點進去看,新聞一路滑到底,露出受害人生前的照片來。
江一鳴滑動的手指微頓,面色微微凝重。
任重遠見狀湊過來看,倒吸口氣“就是這張臉”
“什么就是這張臉”陸刊迷茫地看著任重遠,又轉(zhuǎn)頭去看其他學(xué)員,就見身后那六個人全都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他納悶地問,“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就在剛才停電的時候,我們我們在鏡子里看見了這個人。他就站在我身邊,但是我看不見他,只能從鏡子里看見他”任重遠解釋,但是越解釋越亂,他手指抖得厲害,腦子里一片混亂。
陸刊卻聽懂了,跟著倒吸口氣,他下意識地搖頭否認“不、不是吧這不可能吧是不是有人惡作劇比如拿著投影什么的”
“投影”江一鳴挑了挑眉看著陸刊,若有所思地點頭,“倒是一個好思路。”
“真的是投影”任重遠見江一鳴附和,似乎像是找到了一個自欺欺人的方法,連忙追問。
江一鳴扯起嘴角看了他一眼,“剛才你不都看見了么是不是投影還要我教你分辨”
任重遠“”
“既然來電了,也沒被鎖在里面,那現(xiàn)在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江一鳴拍拍手,像是沒事人似的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