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丫畢業(yè)了,妞妞和二妞也該上學(xué)和上幼兒園了,所以就接回了身邊。
這五姑爺,從南疆回來后,兌現(xiàn)諾言直接去軍校進(jìn)修了。
一家團(tuán)聚,到了節(jié)假日,買上菜就回娘家多陪陪齊二妹,人家的小日子過的倍滋潤。
“花阿姨,您就不擔(dān)心光明哥哥嗎這么多年沒有一點兒消息。”三丫猶豫了一下看著她說道。
“你問過你爸嗎”花半枝抬眼看著她說道。
“問了,爸說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打發(fā)我了。”三丫扁著嘴委屈巴巴地說道。
“那就別問,別管”花半枝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您不擔(dān)心啊”三丫好奇地看著她說道,“怎么都這樣”
“上交國家了,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花半枝下巴點點她道,“吃飯。”
“好吧”三丫看著她點點頭,拿起筷子吃飯。
菜過五味,吃的差不多了,花半枝看著三丫問道,“想好未來做什么了嗎”
三丫聞言一愣,隨即笑道,“先去音樂學(xué)院教書去,我還想試試作曲。”閉了閉眼道,“不過我實在做不來那些靡靡之音。”
“那就化小愛為大愛嘍”花半枝看著她提醒道。
三丫的眼睛突然亮晶晶地看著她,笑了笑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這么放棄心愛的舞臺甘心嗎”花半枝有些心疼的看著她說道。
“當(dāng)然不甘心了。”三丫紅著眼眶倔強(qiáng)的看著她說道,“不過一個月后,有一場公演,我會在演出后離開的。”
“那就加油,讓他們看看他們是失去的是什么”花半枝伸手握著她的手安慰道。
“嗯嗯”三丫看著她重重地點頭道。
“什么時候公演,我們?nèi)胰私o你捧場。”花半枝看著她笑道。
“別了,你們在我怪不自在的。”三丫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好吧”花半枝也不勉強(qiáng)道,說著起身道,“咱們走吧”
與三丫一起結(jié)了賬,兩人朝外走去,就在門口人來人往的,兩人被人給截住了。
她非常有禮貌的看著花半枝與三丫道,“是陳珊妮同志嗎”
“我是,請問找我有什么事”三丫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氣質(zhì)洋氣的女人,想了想自己沒見過她啊
“狐貍精,敢搶我男人。”她上手直接就甩巴掌。
三丫雖然最拿手的是音樂,為了練氣息,也是拳不離手,所以反應(yīng)很迅速,輕巧的一躲,她是躲開了,可緊隨她們其后的無辜之人倒霉了。
她用的力氣太大,由于慣性朝人家撲了過去。
來人坐著輪椅,一時間躲是躲不開了。
三丫眼疾手快的扯著她的衣服,將人給扯回來。
她不甘心地伸手又要掄巴掌,被三丫一手給鉗制住手腕,“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你男人背叛了你回去找你男人撒潑打滾去。”
“過往的人來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專門搶人家的男人的。”她大吵大嚷的嚷嚷起來。
對待這種潑婦,還真是讓三丫與花半枝猝不及防。
她這么扯開嗓門嚷嚷,立馬圍過來不少人,對著三丫指指點點的。
國人愛八卦的天性真是什么時候都不過時,尤其是這種原配暴打第三者的。
又正值吃飯時間,一下子人都圍了過來。
三丫連人都不認(rèn)識,真是百口莫辯。
這年月小三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
花半枝剛想拉著三丫走,事后在找人調(diào)查一下,整不死他們。
結(jié)果沖過來一個中年男人,看著三丫,忙不迭地道歉,“珊珊對不起。”扯著他的老婆就走。
“還說不認(rèn)識,聽聽叫的多曖昧,”她這下子更來氣了,“狐貍精,嫁不出的老姑”
“啪”響亮的耳光讓在場的人都蒙了。
因為三丫打的是男人,原地轉(zhuǎn)了三圈,瞬間臉頰浮現(xiàn)了五指山,可見三丫用了多大的力。
在場的人有的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臉頰,而他們夫妻倆都給打懵了,最先恢復(fù)過來的女人,“你憑什么打我男人。”
三丫笑瞇瞇地看著她說道,“打就打了,還憑什么如果非要問那就是他敗壞我的名譽了。”
“珊珊,我是真的愛你。”他急切地看著她說道。
“閉嘴。”三丫面沉如水地看著他,腳踢向他的膝蓋,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尖尖的高跟鞋,抵著他的胸口,“別在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然我廢了你身上那二兩玩意兒。”眼神惡意的瞥了一眼他下面,“我說到做到”
在場的男人感覺自己下體一緊,好彪悍的女人。
三丫回頭看向花半枝道,“我們走。”
伸手拉著花半枝,深邃無波的雙眸看著圍著看熱鬧的人,他們自動讓開,看著她們倆離開,直至消失在眼前。
而她去攙扶自家的老公,結(jié)果那男的打了她一巴掌,“都是你害的”
被打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嗷嗚一聲沖了過去,騎在他的身上噼里啪啦的兩個人在公眾場合就干了起來。
女人恨起來,可一點兒不弱,又抓又撓的,把在場的人給嚇傻眼了。
最后還是工作人員報警,被公安帶到了派出所。
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目睹了全過程,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朝身后的人勾勾手指,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是”
“花阿姨,好好的一頓飯,讓人給攪和了。”三丫看著她不好意思地說道,“沒嚇著你吧”
“那倒沒有。”花半枝看著她微微搖頭道,“倒是你沒事吧”
“沒事,習(xí)慣了。”三丫混不在意地說道。
“聽你這意思經(jīng)常碰到。”花半枝擔(dān)心地看著她問道。
“有幾次。”三丫挽著花半枝的胳膊道,“這事,別告訴我爸媽,免得他們擔(dān)心。”
“嗯”花半枝點點頭道,難怪看著三丫這么彪悍,處理起來手起刀落,干脆利落。
“真想不通,這男人外面找,為啥找女人的麻煩。”三丫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說道,“這種心不在的男人還要他干嘛”
“一個是外人,一個是內(nèi)人啊都覺得是外人的錯。”花半枝無奈地看著她說道,伸手?jǐn)r了輛出租車,兩人一起回家。
三丫也買了座兩進(jìn)的小四合院,離花半枝他們不遠(yuǎn)。
這事花半枝與三丫誰也沒放在心上,過后就忘了,被大庭廣眾甩了一把掌,是個男人都不會在來了。
公演結(jié)束,小丹丹站在舞臺上聽著雷鳴般的掌聲,紅著眼眶,一再的鞠躬與心愛的舞臺道別。
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回到了后臺,“珊姐,珊姐,看看好大一束紅玫瑰,看樣子還是神秘人送的。”樂團(tuán)同事指指三丫位置上的玫瑰花朝她曖昧的眨眨眼道。
三丫見狀習(xí)以為常,看著他們說道,“兄弟姐妹們分分吧”說著將玫瑰花遞給了同事們,然后坐在椅子上,開始卸妝。
“珊姐,你真要去音樂學(xué)院教書。”
“嗯這是最后一場,兄弟姐妹們,再見了。”三丫站起來朝他們揮揮手,頭也不回地瀟灑的離開了。
一輛輪椅從陰影處走來,果然亦如前邊的花一般送給了團(tuán)員們,還真是附和她的性格。
“呵呵”細(xì)碎的笑聲從唇邊溢出,對著身后的人說道,“我就不該聽你的餿主意。”
“這國外電視劇都是這么演的,我看收花的人心花怒放的。”
“還是按我的意思來吧”他的食指劃過眉梢道。
“你打算怎么做”
“正面出擊哪里那么多彎彎繞繞的,浪費時間。”他看向身后的人道,“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