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小丹丹他們著急地看著林半城,卻不敢上前,怕影響他呼吸。
“他爹,你可別嚇我。”林母趕緊起身走過來抓著林半城顫抖的手道。
花半枝看著林希言道,“我來,我來。”說著摁著穴位,“別擔(dān)心”眨眼間的功夫,就看見林半城臉色恢復(fù)如常,氣息也順了。
花半枝執(zhí)起林半城的手腕,把了把脈,看著他們焦急地眼神道,“沒什么大礙,一時給氣著了。”
被誰給氣著了,大家心知肚明,怒視著林二叔。
“二叔,你可真行,阿爹一輩子沒給氣成這樣。”林希言忍著氣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
林二叔趕緊爬起來跪好了,“大哥,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港島還沿用大清律例,承認(rèn)妾的地位,受法律保護(hù)的。”
“你給我閉嘴。”林半城給氣的呼哧帶喘的怒視著他道,“大清都亡了,你特娘地還抱著封建遺毒不丟。”深吸一口氣道,“你給我說說林家的祖訓(xùn)。”
“祖訓(xùn)”林二叔眨眨困惑的雙眸想了想道,“林家兒郎那個不不準(zhǔn)納妾。”
“原來你還知道啊轉(zhuǎn)身把閨女賣給人家做小老婆,你可真行。”林半城氣得揮起巴掌,看著他斑白的兩鬢,又頹然的放了下來,“受法律保護(hù),你個沒出息的東西,就惦記著人家那點(diǎn)兒財(cái)產(chǎn)。”
“沒有,那財(cái)產(chǎn)又不是給我的,我曾經(jīng)阻止來著,可他們愛的要死要活的,我有什么辦法”林二叔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道,“這兒大不由爹。”
“我沒事了。”林半城看著還給自己摁著穴位的花半枝小聲地說道。
林希言和花半枝他們重新坐了下來。
林半城這才調(diào)整心態(tài)看著他道,“你能耐了,敢把林家姑娘嫁給人家做姨太太。我是不是該問,你賣了多少錢啊這賣身錢,花的可順心。”
“大哥,沒有,沒有。”林二叔慌亂的擺著手道,“我還要臉的,真花了人家的錢,我還能這么落魄嗎我也不想女兒夾在中間難做人。”扁著嘴,看著他道,“我想東山再起,也是想讓女兒有個靠山。”
“既然想東山再起,你想過做什么沒有”林半城看著他問道。
這是臨時搪塞大哥的,他哪里想過干什么只想拿著錢,回去安度晚年,別再向兒女伸手要生活費(fèi)。
“這個那個”林二叔抓耳撓腮地看著他,左顧右盼的。
林半城閉了閉眼,無奈地看著他,我就知道
“大哥,大哥,這沒有經(jīng)過市場調(diào)查,我哪知道干什么”林二叔機(jī)靈地說道,嘿嘿一笑道,“大哥,您熟悉這里,肯定知道干什么掙錢。”
花半枝和孩子們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聰明又無賴的長輩。
也許就只有在大哥面前,才能這么肆無忌憚。
“大哥”林二叔抱著林半城的大腿嗚嗚的哭了起來。
“混小子,你這又哭什么”林半城面色嫌棄的不要、不要的,手卻輕拍著他的后背。
“大哥,我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您。我對不起您把家業(yè)給敗光了,我對不起孩兒他娘,也對不起孩子們。”林二叔抱著林半城的大腿哭的好不傷心。
“行了,別哭了,錢財(cái)乃身外之物。”林半城反倒寬慰起他來,“人平安比什么都強(qiáng)。”看著他花白的頭發(fā)鼻頭發(fā)酸道,“起來吧去洗洗,一會兒給阿爹、阿娘上柱香。”
“哦”林二叔手撐著膝蓋顫巍巍的站起來。
林希言上前趕緊攙扶著林二叔站起來,坐到椅子上,“二叔,坐。”
“既然回來了,就在家住幾天。”林半城看著他笑瞇瞇地說道,“也給我好好的調(diào)查一下做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