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怎么這么兇。”
阿南伸手摸了摸額頭,看她走遠,又追上去。
韓家正廳。
幾個客人正等候韓析,桌上的茶冒著熱氣,看到韓瑤進來時,幾人連忙起身寒暄一番。
韓瑤謙虛的把這些不要錢的夸獎?wù)諉稳铡?
“嘖。”阿南從她身后走過,無視她的死亡射線,拿起個空茶杯倒了杯茶。
一個公司老總問“這位是”
她怎么知道他是誰。韓瑤淡淡道“家里保鏢。”
哪個保鏢膽子這么大
幾個老總嘴角抽了抽,也不好多問什么,問了是質(zhì)疑,而且畢竟這也算韓家內(nèi)部的事,跟他們無關(guān)。
幾人都沒怎么跟韓瑤有過接觸,瞎吹了一遍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好在韓析很快忙完,下樓來了。
阿南兩口喝完,把杯子放下,一抹嘴,“大哥。”
“爸。”
韓瑤順嘴叫完,臉上表情突然變得有點微妙。
這輩份
韓析點了點頭,把目光放在幾個起身客人身上,“都坐吧。”
韓瑤看他跟幾個客人聊起來,知道他有正事要談,也不打擾,“那爸爸,我先走了。”
不想韓析回頭看她一眼“你要去哪”
韓瑤想了想,現(xiàn)在她好像沒什么事做,又想起她明天就要走,還沒跟幾個朋友道個別,“我找人出去聚聚,晚上就回來。”
“約好人了”韓析問。
她說“還沒。”
韓析欣慰道“那正好,楚平還在樓上,你去給他分析分析他中意的價格會讓集團損失多少。”
韓瑤“”
“阿南,你留下。”
韓析語氣淡淡的,“別成天跟孩子鬧。”
聽著這對待后輩的語氣,阿南那雷打不動的淡定也難得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韓瑤腳步一頓,緊著聳了聳肩,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孩子就孩子吧。
韓瑤上樓了解之后才知道,兩人是在什么地方產(chǎn)生了分歧。
雖然利益豐厚,但韓析倒不是為了這個才非要定到一個價格,而是上輩子蕭晏出的價就非常高,他看重這個項目這么久,什么好東西都給實驗室配的最頂尖的,總不能最后出來的盈利額度比不過蕭晏吧,那豈不是襯得他不如蕭晏嗎
楚平靠窗站著,陽光在他柔軟的發(fā)絲上鋪上了一層光暈。他此刻臉上是沒什么表情的,但依然不顯得冷淡,反而有點溫和,或許他就是這樣一個極其溫柔的人。
“來開導(dǎo)我的”他側(cè)過臉看韓瑤,眸色淺淺的。
韓瑤笑笑“算是。”
楚平用指節(jié)抵了抵額頭,“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藥物的價格要定那么高,我可以再鉆研怎么降低成本”
他這話出發(fā)點是好的,只是有些過于天真。先不說資本家追名逐利的本性,就說藥物大幅度流入市場后造成的動蕩就不合適使用低價。
韓瑤說“藥物流通方面需要管制。而我們只能拿到12年時間的專利權(quán)你先打住,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一到兩年的時間耽誤的是人命對吧”
楚平看看她,淡淡的“嗯”了一聲,目光充滿憂慮。
屋里空氣冰冰涼涼的,站在光照處身上又暖,韓瑤朝他走去。
窗外藍天白云,楓葉湖泊,擠在一起,熙熙攘攘的格外熱鬧。
書房里安安靜靜的。深色窗簾垂在一側(cè),在微風(fēng)拂過時輕輕擺動一點。
韓瑤心里陡升一陣不忍。
這個干凈又溫暖的青年,跟他們完全活在兩個不同世界里。
他的世界赤誠熱切,懷著善意對待每一個人。
這也是為什么韓瑤在他面前總是下意識的尊敬。一個有能力卻維持本心不逐名利的人,實在太難得了。
韓瑤自問,她自己就做不到。
她不會在競爭中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但她希望自己所有的努力都能帶來相應(yīng)的成果。
如果讓她選擇,作為一個資本家,她也會選擇更高的利益,而不是一群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話說到一半,楚平那清澈純凈的眼睛略帶悲哀的望過來的時候,韓瑤覺得她可能要辜負一下她爸了。
她腮幫子鼓著,緊咬著后槽牙,“成吧,價格再議就是,你別用看反派的眼神看我。”
楚平笑起來,充滿年輕人的朝氣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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